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腕上的手指才緩緩移開,她知道李郎中聽她的脈象比起從前任何一次可都是多花費(fèi)了些時間的,可那慎重又有什么用呢,只是會更加確定她的難堪罷了。
“李郎中,小姐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所以,才說胡話的?”知夏說著她想象中的可能,她是怎么樣都不相信夕沫才說過的一切的。
先是靜,那靜謐讓夕沫是那么的難堪,忽的睜開眼睛,如果這是別人的刻意,她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躲藏了,該來的早晚都要來的,“李郎中,有二十多天了吧?”他不敢說出實(shí)情,那她便幫他一下,呵呵,羞恥是什么?
她不愿意做的事,還不是被逼著做了。
只求一死,卻是那么的難嗎?
慕蓮楓,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看過她了,卻也沒有提出退婚,這才是讓她難堪的事情。
總不能大著肚子嫁到慕蓮家,那般,才是害慘了慕蓮楓。
憶起他最后一次踉蹌離去的背影,只怕,他的不退婚現(xiàn)在是他最大的難堪了,她此刻的身孕足以讓整個棲城人指著慕蓮楓的背脊唾笑他。
“是?!陛p輕的,很輕很輕的男聲,還帶著點(diǎn)點(diǎn)的嘆息,一個郎中所能做的就是道出實(shí)情。
知夏傻了,頹然的坐在夕沫的身旁,半晌才回過神來,“小姐,你不愿意的,一定是別人強(qiáng)逼著你的,小姐,我去找太太來為你做主。”知夏掙扎著就要站起來了,卻有風(fēng)至,一襲淡淡的香斜斜飄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女子款款的身影。
謝清儀居高臨下的望著夕沫,焦慮的表情中是說不出的心痛,看著夕沫,卻是向李郎中和知夏道:“你們都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