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錦臣望著她另一只手上的紅腫,卻不好說什么,只是一陣憐惜,夕沫落得如此下場,真不知道那個害她的男人到底是誰?
可滿京城的人都在傳說那是她養(yǎng)的野漢子,而且,她抵死也不說那個男人是誰。
嘆息著,怎番的癡情,卻落得了另一個男人的妾,雖然燕墨不錯,可他的心從來都是飄無定所。
他知道,燕墨是不會愛上這府中任何一個女人的。
所以夕沫的人生,在踏入逍遙王府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了只能是一場悲劇。
相錦臣端起茶杯,輕輕的啜飲了一口茶,道:“墨兄,這是什么茶?好香?!币贿呎f,一邊悄悄的瞟了一眼夕沫那只被燙傷的手,他相信燕墨也一定如他般的看見了。
他的眸光只是極自然的瞟過就收回了,卻還是讓夕沫瞬間就捕捉到了,想起自己先前坐在桌子上的曖`昧姿勢曾落在相錦臣的眼里,夕沫的臉便青一陣紅一陣的交相變換著,怎么也抹不去。
“沫兒,你可知這是什么茶嗎?”就在夕沫垂首靜靜而立的時(shí)候,燕墨卻將相錦臣的問題一股腦的拋給了她,讓她想要置身其外也不可能了。
微張了唇,她知道她是一定要答的,這才輕聲道:“是銀針白毫?!?br/>
“呵呵,沫兒果然見多識廣,不愧是棲城的才女?!毖嗄S即贊嘆著,“說得一點(diǎn)也不差?!?br/>
“怪不得這茶的味道這么甜醇,原來是白毫,墨兄,哪得的?”相錦臣不經(jīng)意的問著,只是想把氣氛變得輕松一些,好讓站在一旁的夕沫自在些。
“哈哈,這是貢茶,我一共就得了幾包,這不,知道你今天要來,就早早的讓小丫頭準(zhǔn)備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相錦臣要來,卻偏就在相錦臣進(jìn)得書房的那個時(shí)間對她……
夕沫的心里已攪成了漿糊,她知道燕墨是故意要她難堪的,依著這般,指不定以后會給她多少的難堪呢,可雖憤恨著,卻不能出聲。
“那我從現(xiàn)在開始就天天來,直到把你這茶都喝光了為止?!毕噱\臣朗朗而笑,然后再次啜飲了一小口杯中茶,仿佛是舍不得喝盡一樣。
“沫兒,那也要麻煩你明天再來泡茶了,這茶好喝也有沫兒的功勞呢,是沫兒泡得茶香?!毖嗄f著,身子一傾就迅捷的捉住了夕沫的手。
他的動作太快,快的讓夕沫甚至于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只被燙傷了的手便已然落在了燕墨的掌心中。<>
下意識的一縮,他的碰觸就是讓她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的瑟縮,卻讓燕墨的手倏的用力,象是在懲罰她的躲閃似的,也讓她原本就疼痛難忍的手背更痛了,卻咬著牙,說什么也不肯發(fā)出聲音,只一張臉開始慘白。
“沫兒,你很不乖?!彼哪樅龆N進(jìn)了她的,根本不管相錦臣是否在場,就仿佛她只是一個煙花女子般的任他在人前寵愛著。
“王……阿墨,沫兒沒有。”才想喚他王爺,卻突的想起燕墨之前對她的懲罰,所以,夕沫急忙收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