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沫輕輕一笑,不慌不忙道:“如若是我們自己的,那也好辦,直接將所有的浸過水的沒有浸過水的布料都浸到水中曬干了再賣?!?br/>
“什么?你說什么?”連竹清差點(diǎn)站起來,原本布料被浸了水他就在火大呢,可這女人居然還提議把沒浸過水的布料也一并的浸了水,她這是成心添亂吧。
望了一眼連竹清,夕沫低聲道:“但凡布帛只要過水之后都會縮水,只或輕或重而已,以至于有的人用那沒過過水的布料做好的衣服總會小了那么一個尺碼,那么,我們?nèi)慷冀^水再曬干了熨平,這樣的布料再去裁衣就不會因?yàn)榭s水而出現(xiàn)尺碼問題了,便把裁衣縫衣也變成了簡單,不過,這個辦法不適宜絲綢而只適宜棉布?!?br/>
連竹清原本臉上的詫異因著夕沫的這一席話已經(jīng)悄去,只余一抹微笑道:“墨王,想不到你府中竟有如此高人,這一單總不會虧了。”說完,端起桌子上的茶竟當(dāng)成酒般的一仰而盡,“就這么定了,不過,墨王還要選一個人來全權(quán)處理此事?!?br/>
夕沫眼見燕墨在沉吟中,似是在考慮人選,便一福身,“夕沫退下了?!闭f罷,也不待燕墨應(yīng)了她便垂首后退。
“慢著?!毖嗄宦暤秃龋统恋穆曇舯愫戎棺×讼δ?,身子一顫,夕沫靜靜而立,原以為這一番退出去她便有機(jī)會逃了,可眼下,只怕又沒那么快了。
只以為燕墨是要自己留下來服侍茶點(diǎn)而已,卻不想燕墨又抿了一口茶道:“夕沫,既然這主意是你出的,那這差事本王就全權(quán)交由你來處理?!?br/>
夕沫一下子愣住了,這關(guān)她什么事?
燕墨如此分明就是想要她難堪,別說是現(xiàn)在在逍遙王府,即便是從前在藍(lán)府里她也從未管過事,凡事自有母親去打理,如今,燕墨居然讓她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面處理這看起來絕對是棘手的事情,這其中一定不簡單。
可從另一個角度說,做這些總比她留在府里與那些他的女人們周旋要好,想起腹中的孩子,她寧愿選擇相對安全的差事,所以,只一沉吟,便道:“阿墨,夕沫從未處理過家事,所以,也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yàn),故而,夕沫只能出些主意,卻萬萬擔(dān)不得這等大任?!?br/>
“無妨,本王便讓李全幫襯著你,這樣,就簡單了?!?br/>
這又是一個讓人出乎意料的決定,因?yàn)槔钊清羞b王府的大管家,而她,充其量也只是一個他口中的愛妾。
“哈哈,六王總是能給人驚喜,如此決定甚好,不過,這是不是有點(diǎn)委屈了李全?”連竹清倒是直言不諱,一點(diǎn)也不介意他露骨的話讓夕沫難堪。<>
“是的,阿墨,夕沫不敢。”緊隨其后,夕沫不失時機(jī)的接過去,讓她過問一下倒也無妨,這樣既可消磨時間,又讓她得以有機(jī)會出入逍遙王府,這樣,她逃離的機(jī)率才多些,可是要一個大管家日日跟著她,她一個女人,又是一個妾,這有點(diǎn)不倫不類了。
“竹清,是不是你也覺得委屈了?”
“怎么會,竹清能與嫂夫人共事那是竹清的福氣,既然六王已經(jīng)定了,那在下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