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象是有這么一回事來著,那天她來服侍王爺?shù)臅r候還遇上了相公子,可是后來……
后來王爺好象又改變了心意,又送她回去住處靜養(yǎng)去了,然而不過兩天,她又回來清心小筑了,太亂了,旺福理也理不清了,主子們的事看來只有主子們自己才理得清,不出聲的垂首站著,已是默認了她的出現(xiàn)。
夕沫臉上的笑意更濃,盈盈向著書房的方向道:“阿墨,夕沫來了?!?br/>
等著,她要看看燕墨會有什么反應。
她的話才一說完,書房里很快就傳來了燕墨低沉的男聲,與往常并沒有什么兩樣,“進來?!?br/>
他的聲音,似乎沒有任何波瀾,讓夕沫不由得更想進去見他了,難道,那指甲的一劃并沒有傷到他的臉?
推門而入,寬寬的袖擺輕輕晃動,白皙的俏臉上因為期待而泛著點點紅暈,輕輕抬首,書桌前燕墨正伏案寫著什么,“阿墨,可又是在做畫嗎?”他不抬頭,低著頭的他讓她看不見他的臉,真是著急呀。
“過來。”他又是沉冷的兩個字,讓她越來越摸不到邊際了,看來,他倒是希望她走近他。
只好移過去,況且,她也想要靠近他,這樣,才有機會看清楚他臉的自己的杰作。
近了,她嗅到了他身上的那一股子淡淡的男人的氣息,眼看著硯臺里的墨只剩下一點點了,她便殷勤的道:“阿墨,我來研墨吧?!?br/>
“不必,你去錦臣那里幫我取了玉香膏過來?!?br/>
“阿墨,怎么了?”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卻原來這么簡單,不過是差她去取玉香膏罷了,這哪里又算什么懲罰?只是,他的表現(xiàn)過于沉穩(wěn)了,沉穩(wěn)的讓她越來越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哦,你昨晚不是失手摔壞了那瓶藥膏嗎,再去取了,本王一會兒親自為你上了。”
還是垂頭寫著什么,讓夕沫惦起腳尖也看不到他的臉,他這個人,越發(fā)的可恨了。
罷了,先去取了吧,取回來再說,“好,夕沫現(xiàn)在就去?!?br/>
“嗯,去吧,不過,路上要當心些,最近府里面的貓?zhí)貏e多,本王昨夜就被一只小野貓給傷了一下,你身子重,小心別被貓傷了身體?!?br/>
他說著時,依然還在伏案而書,夕沫的心已經(jīng)笑開了花,忍著笑意低應,“好的,夕沫這便去取。<>”
走出燕墨的書房,身后靜悄悄的,夕沫的心第一次的在這逍遙王府里愉悅起來。
不管燕墨口中的小野貓是不是指她,可他第一次的沒有對自己做出什么讓她難堪的事情。
這,才是進步。
走在去往聽雨軒的路上,這是她第二次去聽雨軒,只這一次,因為沒有燕墨的同行倒是讓她從容了許多,也愜意了許多。
也才發(fā)現(xiàn),那一路都是花草迎風,樹影扶疏,端得是讓人心曠神怡。
沒有清雪,沒有燕墨,她自由的就象是可隨意飄擺的風,第一次的把笑容燦爛的掛在臉上,此刻的夕沫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