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br/> 閉著眼睛假寐著,原本真的只是想睡一小會兒的,可一閉上眼睛,腦子里就總是不自覺的飄過婉兒的背影,怎么也揮之不去,迷迷糊糊中,夕沫睡著了。
花瓶,婉兒,還有那個總要殺死她孩子的黑手,到底是誰呢?
正睡得香沉,突然間被一聲關(guān)門的巨響聲給驚醒了,夕沫睜開眼睛,耳朵卻在此時被揪了起來,沿著那只手的方向抬首看去,欣榮公主正怒氣沖沖的望著她,“藍夕沫,那支步搖呢?”
原來是為了這個,她輕輕笑,“公主,從前,三公子曾送過我許多東西,你要不要都收回去呢?若是要,我便讓知夏查了收了一并的打包交給你?!?br/> 有些物,可以還回去,可曾經(jīng)付出的心,是怎么也還不了的,夕沫不懂,既然欣榮公主一心一意的要嫁給慕蓮楓,那就不該在意慕蓮楓與她的過去的,否則,那便不要嫁。
“藍夕沫,昨夜,你有沒有見到慕蓮楓?”
夕沫搖頭,“沒有。”她說的斬釘截鐵,昨夜,她原本是要離開這個宮的,卻不想孩子出了事,讓她現(xiàn)在想起來居然還懊惱,她倒是想要看到慕蓮楓的,可惜老天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那他……”欣榮的眸光閃爍著恍惚,“昨夜他到底去哪里了?六哥也說……唉……藍夕沫,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希望你再與阿楓勾勾搭搭的,否則,我會要了你……”她說著,視線落在了夕沫的小腹上,那視線讓夕沫心驚肉跳的看著她,同時,眼里都是戒備。
“你,你要做什么?”
“沒什么,藍夕沫,你本份的做我六哥的小妾,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真的很無聊,原來,欣榮竟是這樣的一個妒婦,讓夕沫不由得可憐起慕蓮楓了,她與慕蓮楓之間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憤怒的望著欣榮,真恨不得一拳揮過去,門前,忽而飄來一道男聲,“欣榮,你管好你自己的家務事就好,何必來我這里撒野呢?!?br/> 那么冰冷的聲音,一點也不留情面的送到欣榮的耳中,讓欣榮的臉剎時青白一片,半晌才道:“六哥,我來看你與小嫂。”
“那你的手……”燕墨的臉愈發(fā)的沉了,眸光仿佛會殺人似的,讓所見之人只覺冷寒一片。
欣榮急忙的松開了夕沫的耳朵,“六哥,我與小嫂在開玩笑?!?br/> “夕沫的身子不好,經(jīng)不起這樣的玩笑,欣榮,有話回去問你自己的夫婿就好。”
“六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燕墨徐徐走向夕沫,輕輕一擁,就將她擁入懷里,“昨晚上,我與夕沫片刻未離,你又來這里鬧什么,管好你自己的男人才是,別給我們皇家人丟臉?!痹僖膊涣羰裁辞槊?,燕墨冷冷的說著的同時,一只手輕輕的揉搓著夕沫的耳垂,象是要揉去剛剛欣榮帶給她的痛意似的,那一瞬,就仿佛,他真的就是她的夫婿,是可以為她擎住一片天的夫婿,可一切,真的是這樣嗎?
夕沫無語了,任燕墨摟自己在懷里,任欣榮氣急敗壞的走出她的房間,燕墨連送都未送,便向門外道:“知夏,旺福,進來。”
聽到燕墨叫知夏和旺福,夕沫的身子一掙,就要從燕墨的懷里掙脫出去。
“別動。”可燕墨的手臂卻一點松開的意思也沒有,“藍夕沫,你不想本王寵你嗎?”
眼看知夏和旺福還沒有進來,夕沫淡淡道:“那人,查出來了嗎?”
“有人下毒,是前天晚上皇上生日宴的時候,夕沫,你仔細想想,誰最有可能?”
果然,果然是有人下了毒。
她正想繼續(xù)問燕墨下得什么毒時,知夏和旺福已經(jīng)一起走了進來。
“知夏,旺福經(jīng)常會隨我出去,這清心閣里就由著你來服侍夕沫了,如果再有人象欣榮公主那樣硬闖進來,直接就叫人哄出去,或者,著人去叫我,再不能發(fā)生欣榮公主沖到夕沫房間里的事情了?!?br/> “王爺,奴婢當時被人制住了,根本叫不了人呀?!?br/> “我知道,明天開始我會派人全天保護你和夕沫?!?br/> 不要,她不要燕墨這樣保護她,這樣保護的后果就是慕蓮楓又是無法靠近她,“王爺,不必了吧,有時候,太嚴密便很難達到目的,王爺要的是保護呢,還是結(jié)果?
他要的結(jié)果就是揪出那個人,那又何必要那么小心翼翼的防范呢。
她不愿意。
她情愿她有機會逃跑。
擁著她的兩手突的一收,那力道仿佛要將她嵌入到他的身體里一樣,“藍夕沫,本王說過,你休想逃,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