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搖搖頭,“小姐,知夏也不知道?!?br/> 不知道是誰這樣的喜歡菊花,菊花雖美,可有時候,那寓意也玄妙,理解好了便是好,理解不好便是不好,所以,那宮宇的周遭遍是菊花給人的感覺真的不好,轉(zhuǎn)身就問向兩個轎夫,“那是誰的宮宇?”
“回主子話,是太后娘娘的廣青宮?!鞭I夫恭恭敬敬的應(yīng)了。
心口,突的一跳,夕沫不自覺的想起了乾心殿上那個不聲不響仿佛不存在的太后娘娘,只記得她微微晗首時的樣子,除此以外,她再也沒有任何關(guān)于太后娘娘的多余的記憶了。
繞過那片花海,廣青宮已在身后,再一段路就到廣元宮了,也是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廣元宮與廣青宮其實并不遠(yuǎn),看來,太妃與太后是相鄰而居和睦相處呢。
“藍(lán)小主到?!辈乓坏搅藦V元宮的大門口,便有一聲接一聲的報稟傳向廣元宮的正廳,那里,正坐著淑太妃。
夕沫徐徐而入,可踏入正廳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那廳內(nèi),居然還有兩位來客,正是欣榮公主和慕蓮楓,見到慕蓮楓的時候,夕沫在詫異之外卻是放下了心,他沒事,燕墨并沒有對他怎么樣,看來,燕墨也只是猜測是慕蓮楓罷了,他根本拿不出什么證據(jù)來證明是慕蓮楓帶走的她。
斂眉低首,她知道在好妒的欣榮公主面前她應(yīng)該這樣子的,不然,就是害了慕蓮楓,因為此刻,她想退也退不出去了。
“妾身藍(lán)夕沫參見太妃娘娘,參見公主和駙馬爺?!币恢倍际谴怪^,她不是怕,而不是想惹起事端。
“阿楓,你瞧,我們今天來得剛剛好,要不然,還見不著小嫂子呢,快起來吧,不然,有人又是要心疼了。”
含沙射影的,不用看,夕沫也知道慕蓮楓的臉色一定已經(jīng)變了。可他,又能怎么樣?太妃極寵愛這唯一的一女,所以,欣榮也是眾多公主中最為驕寵的一個。
“欣榮,被你這一說,哀家還真是心疼了,你瞧你瞧,這身子骨也瘦了,夕沫,快過來我身邊坐著。”指著她身邊早就放好的一把椅子喚她過去,夕沫看著那位置,真的不想過去,那椅子的對面就是慕蓮楓,可是太妃發(fā)話了,她不過去還真是不禮貌,所以,說不得只好先過去了。
才一坐穩(wěn),太妃就執(zhí)起了她的手,道:“墨兒那孩子怎么不陪著你一起過來呢?”
“哦,他今天有事吧?!弊蛱?,她可是硬生生的把他氣走了,從此,他再也沒有辦法利用她的孩子了,她不會再有身孕,他一定氣壞了吧。
“能有什么事,一定又是跑到哪里逍遙去了,那孩子,越來越?jīng)]個人能約束住他了,就連梅兒進(jìn)宮也留不住他的人了,夕沫,你別往心里去,等我再見他,一定好好的訓(xùn)訓(xùn)他?!?br/> “太妃娘娘,不必了,那是王爺?shù)谋拘裕苍S是出去做生意了,前些日子還買了一大批的布帛呢,那些生意上的事就夠他忙的了。”她可不想讓太妃訓(xùn)過燕墨,再讓燕墨天天守著她,那般,她還不煩暈了。
“什么布帛?”正說著,門前忽而傳來鳳婉兒的聲音。
夕沫的心一驚,她今天來得可真不巧,不止是欣榮公主和慕蓮楓都在,就連皇后鳳婉兒也到了,看著鳳婉兒,夕沫不自覺的就聯(lián)想起那夜里她看到的那個背對著自己的女子的背影。
“朕也想知道,是什么布帛呀?”隨著鳳婉兒的聲音之后,燕康也來了。
真熱鬧呀,可他這一問,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連慕蓮楓的也是。
夕沫的手指落在了衣角上輕輕的絞動著,她可真是多嘴,又提起那些布干嗎,“哦,是王爺前些日子進(jìn)了一大批的布帛,如今,已經(jīng)賣得差不多了,所以我說,王爺在忙著做生意?!?br/> “是嗎?朕聽說那些布帛不小心被浸了水,后來,洗過之后全部都做成了成衣去賣,就是這樣才處理掉那些布帛的?!毖嗫狄恍?,接過她的話去,似乎,想要為她擋去她的不自在似的。
“怎么不小心就浸了水呢?皇上,你怎么知道?”
“朕那天微服出訪的時候看到的,因為鮮少有布莊擺出那么多的不同尺寸的成衣的,所以就不由多問了幾句,朕還聽說,那是一個女子的主意,可不知道那出主意的女子是誰?倒是讓那肇事的原主氣惱了,少不得要恨上了那女子。”
夕沫心口一跳,已知燕康話中有話,她抬首迎視著燕康道:“皇上,那水,是有人故意浸濕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