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的膳食已經送過去了?!?br/> “就象在飄渺宮那樣嗎?王爺你這樣真的不好,那時候,還沒人知道梅姐姐有了身孕,所以,什么都是偷偷摸摸的,如今,梅姐姐有了身孕的事已經是滿宮皆知了,你再把她藏起來真的是對她不公平了。”想想當初自己替梅妃擋了多少的難呀,可她的孩子最終卻是被燕墨親手扼殺在了這清心閣里。
燕墨的臉立刻陰沉了起來,夕沫以為他會發(fā)作,那就遂了她的心了,可是沒有,燕墨只低聲道:“用膳?!闭f完,就拿起筷子悶悶的吃了起來。
夕沫也只好隨著他開動了,不然,他吃著她看著,那多悲慘。
以為用完了膳,他就會離開,就去陪著梅妃,卻不想,才漱了口,他就與她一起回到了白日里才經過的那個房間,有點別扭,夕沫不知道要怎么與他相處。
從前在清心小筑的時候,大多是陪他在他的書房,他寫字作畫,她在一旁候著,可現(xiàn)在,他們是在臥房里,這樣的相處,讓她真的很不自在,仿佛,連手腳也不知道放哪里了一樣。
“睡吧?!彼?,然后就抬起了手,那是在示意她為他更衣。
真不想呀,可他的手臂就舉在半空,讓她只能伸手為他脫衣,他要干什么?
還要把她當成侍婢嗎?
褪去了他的外衫,他一轉身,就正對著她了,伸手就落在她的衣襟上,然后拿下她的手極自然的為她解著衣衫。
“燕墨,你真的要留下來一起?。俊?br/> “是的。”
“那梅妃呢?”
“她有身孕?!币贿呎f一邊解著她的盤扣,他看著她,那么的美,仿佛,搖曳著花香,讓他怔怔然的看著竟是如雕像般半晌未動。
“王爺……”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王爺,我覺得,你還是去陪著梅妃姐姐比較好,不然,她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后悔也來不及,再者說,那樣夕沫也會傷心的,我為梅妃做了那么久的擋箭牌,如果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一個也不保,那王爺可不是失算了嗎?”
“那是本王的事,不必你過問,多嘴,睡覺?!庇质菐е鴲琅穆曇?,卻終究沒有再對她說什么狠話,手一揮,燭盞滅去,他在黑暗中擁她落在床上,被子一拉,就被他抱在懷里,那一整晚,他都是那般的擁著她睡,漸漸的,她的身子松馳了下來,也沉入了夢鄉(xiāng)。
連著幾天,都是這般,燕墨早出晚歸,但是每天晚上必會回來與她一起用晚膳再一起睡覺,真不懂他這是怎么回事,她也懶著去猜,總之,不會是什么好事,一定又是在算計著她了。
“小姐,旺福傳了話來說王爺今晚上趕不回來了,讓小姐自己用膳。”
“好?!彼筒坏?,真的不想看見他,他不回來才好。
一個人走去餐廳,可是一只腳才邁進去,餐桌上,那大大方方落坐的可不是梅妃嗎?
抬腳就要后退,她不想看見梅妃,梅妃就是她心底的一道刺,不是恨,只是不想讓自己掉進思念孩子的痛之中,那樣,她又會失眠,又會難過。
“站住。”可她才要退出去,身后,便傳來了梅妃仿佛沒有溫度的聲音,也再沒有了那日在清心閣門前見時說話時的和謁了。
想要跑,可她知道她不能那樣做,被迫的轉身,“夕沫參見梅妃娘娘?!?br/> “既是來了,那就一起用膳吧?!?br/> “不……不用了,夕沫不餓?!?br/> “不是每天都跟王爺一起用膳嗎?怎么,今天換了我,你就不愿意了?”
聽著梅妃那口氣,怎么那么的酸呢?
她跟燕墨一起用膳也是燕墨強`迫的,沒什么愿意不愿意之說,“回娘娘話,夕沫并不愿意與王爺一起用膳,是王爺……”
“放肆,難不成王爺還強迫你了不成?”梅妃倏的站了起來,目光犀利的看著她,“藍夕沫,別以為逍遙府里的人不知道你跟著王爺?shù)恼嬲靡?,你還不是相中了逍遙王府正妃的那個位置,所以,就天天都霸占著王爺不放?!?br/> 原來,是嫉妒她夜夜與燕墨同床共枕了,輕輕的笑,“梅妃娘娘,要不,今晚上你住我的房間?”
“你愿意?”梅妃有些不相信的反問。
“愿意。”一百個愿意,她巴不得燕墨不理她,最好把她丟在什么小黑屋里呢,這樣,也省得她胡思亂想的揣測著燕墨又在打她什么主意了。
“你真的愿意?”仿佛夕沫這提議是一個陷井一樣,梅妃不相信的朝她走來,夕沫這才發(fā)現(xiàn)餐廳里除了若燕以外再沒有其它什么人了,怪不得,梅妃敢如此講話呢,她根本不怕自己向燕墨告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