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禮的臉色一下變的很難看,這話顯然惹了他不快。
葉紓卻沒有停下來,繼續(xù)說著:“何況,你是我睡過的男人里最沒用的了,若是讓你負(fù)責(zé),我豈不是虧死了?”
葉紓這是在作死。
陸霆禮上前一步,忽然拉近的距離,令葉紓的心跳聲驀地加速了幾秒。
她本能的退了一步,直到腰肢碰到了身后的柜子。
男人斯文鏡片后的眼神,顯而易見的帶了不悅。
“我沒用?”他扯了扯唇,冷笑一聲,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葉紓,你再說一遍?!?br/>
葉紓習(xí)慣性的慫了,卻很有骨氣的跟他叫板:“……憑什么聽你的!”
陸霆禮冷嗤一聲,一只手撐在她身后的柜子上,幾乎將她圈在懷中。
他曖昧的問:“既然覺得我沒用,那不久之前哭著求我的人又是誰?”
“……”
葉紓一時(shí)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她不敢去回想在老宅時(shí)的事情,甚至恨不得花掉全部身家買一顆后悔藥。
如果能再選擇一次,她一定不會(huì)被陸霆禮的一通電話,輕而易舉的叫過去。
葉紓胡思亂想著,下巴被男人微涼的手指抬起。
他尾音摻著兩分撩撥:“看來,我有必要帶你重溫一下,嗯?”
說著,低頭要吻她。
男人帶給她身體上疼痛,還令她記憶猶新。
葉紓一下子腿軟了,連忙伸出手推他:“陸霆禮,不要——”
他菲薄的唇,停在距離一指的位置,沒有再繼續(xù)下去。
他低笑一聲,是存心逗她:“剛才不是伶牙俐齒嗎?”
陸霆禮有力的大手落在她手臂上,輕拉了她一把。
他玩味道:“這會(huì)兒抖什么?”
葉紓不說話。
他又問:“知道錯(cuò)了沒有?”
葉紓還在腿軟,不敢跟他叫板了。
以她對(duì)陸霆禮的了解,他敢這么說,一定也敢那樣做。
葉紓只好不情愿的回道:“……知道了。”
陸霆禮聲音沉沉的提醒她:“永遠(yuǎn)不要試圖挑戰(zhàn)男人那方面的能力?!?br/>
葉紓偷偷地翻了個(gè)白眼:“哦?!?br/>
陸霆禮還記著她剛才那幾句話。
“你剛才說,在我之前,你還睡過四五個(gè)男人?”他語調(diào)認(rèn)真,嗓音帶了兩分冷戾:“很好,把他們的名字告訴我?!?br/>
葉紓懵了一下,臉紅道:“……你有病吧陸霆禮!”
他卻淡淡的說:“我想知道,是什么樣的人,像我一樣擁有過你?!?br/>
“……”
葉紓哪里答的上來,她剛才是瞎說的,存心為了氣他的……
除了幾年前那一晚的陌生男人,她的生命中,與她最為親密的,也就只有陸霆禮。
葉紓的心情忽然有些沉重,眼眸微垂,輕吸了一口氣。
她編著瞎話:“都是酒吧約來的,只睡了一次,不知道他們的名字?!?br/>
“哦?”
陸霆禮挑了挑眉,像是看穿了她在瞎編,也像是……根本不在意她的過去。
他認(rèn)真的詢問:“那我算不算是,唯一進(jìn)入了你的生活,得到你心的男人?”
葉紓心尖兒一動(dòng),竭力克制著那種莫名,又陌生的情緒。
那是動(dòng)心。
可她卻清楚的知道,這會(huì)毀掉她。
“……你別自作多情了!”葉紓咬了咬牙,狠心的說:“陸霆禮,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
這樣的回答,是意料之中。
陸霆禮有些悵然,可依然語氣寵溺的說:“沒關(guān)系,我們可以慢慢的培養(yǎng)感情。等會(huì)兒天亮了,我就帶你去民政局?!?br/>
葉紓聞言,愣了一下。
她看著陸霆禮從外套口袋中,拿出了兩個(gè)戶口本,分別向她展示了一遍:“你的。”
然后,舉起另一個(gè):“我的?!?br/>
葉紓只覺得耳邊嗡的一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忽然在她心底炸開了!
她情緒被點(diǎn)燃,瞬間爆炸,質(zhì)問道:“誰允許你翻我家的東西?!”
陸霆禮淡定的說:“這是小棠拿給我的?!?br/>
“還給我!”
葉紓想將戶口本搶回來,男人閃身一躲,向后退了一步,與她拉開距離。
葉紓雙手緊握,惱怒的瞪著他,威脅道:“陸霆禮,你私闖民宅,現(xiàn)在又想逼婚,你信不信我報(bào)警!”
陸霆禮捏著她的戶口本,薄唇撩起弧度,問她:“需要我?guī)湍阏?qǐng)律師嗎?”
他的私人律師沈潯,是國內(nèi)最好的律師,從無敗績。
想跟他打官司,只怕反過來倒霉的是她。
這條路行不通。
葉紓只好捂住臉,委屈的哭道:“陸霆禮,你欺負(fù)人!”
小東西的眼淚,來的有些太快了,陸霆禮怔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
他將兩個(gè)戶口本都攥在一只手上,微涼的指腹拭去她臉上的眼淚,語調(diào)溫柔的輕哄道:“別哭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