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修仙者,在人間權(quán)貴面前,記得要保持風(fēng)度。凡人,如同螻蟻?!鄙蠄銮?,樂飄飄淡定對眾人說,“尤其三位師傅的仙人之姿,豈是普通王公大臣可比的?”
村民沒見過世面,在后臺準(zhǔn)備時,不知多少條腿打晃,于是樂飄飄連忙進(jìn)行心理輔導(dǎo),不然演砸了可怎么辦?
真演砸了,賞錢是不用想了,大好日子,砍頭倒也不至于,但讓皇上不痛快,還不是想什么時候修理你,就什么時候修理你?而要想消除緊張情緒,沒有什么比培養(yǎng)人類的優(yōu)越感更管用的了。再說她說得也不算錯,三位師傅打扮起來,還真是頂級帥哥,放眼整個皇宮,除了個別人,誰也比不上。一路上,多少宮女臉紅羞澀,恨不能上來搭訕。
之前她還囑咐三位師傅,媚眼要拋,但需要掌握火候和度,勾搭宗室貴女是死罪。但如果力道合適,惹得各位妃子和郡主、皇侄女以及皇外甥女一類的多多打賞,那就是本事。她三位師傅美色超群,哪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樂氏理論:能賺就賺,絕不嫌棄。
在她的大力安撫下,眾人立即挺直了胸脯,精神情況大好。不過她還是有點(diǎn)怕二師傅在關(guān)鍵時刻犯病,他若又以為自己是女人就麻煩了。
前夜又下了雪,但壽宴是在一個大殿里進(jìn)行的,據(jù)說皇宮下有地?zé)釡厝?,不知哪位能工巧匠引了熱水在地板之下,所以整個大殿溫暖如春,擋住了雪后的寒意。
皇上自然坐在主位,其下左右兩側(cè),坐滿了高品階的文武群臣。這個時空的風(fēng)俗,和中國歷史上唐以前的朝代差不多,采取跪坐或者席地坐在墊子上的方式,桌子是憑幾或者琴幾那樣的矮幾,很是粗獷自由。
至于低級官員,卻又夠資格入宮的,在大殿下的臺階處叩個頭就被安置到別處了。
從事娛樂活動的人有好幾撥,都安置在偏殿里,除了安排順序的內(nèi)監(jiān)以及維護(hù)秩序的御前侍衛(wèi),并沒有多少看守。其實(shí)想想就明白,皇上是金丹期的大高手,在不允許民間修仙的大秦國,多少凡人刺客也傷不了他。
而事實(shí)證明,鳳九的魅力不僅男女通殺,連半男不女的太監(jiān)也被他的媚眼煞到,骨頭酥酥的允許樂飄飄趴在偏殿的門邊往大殿上看。樂飄飄做為非技術(shù)工種,不能上場,可好不容易來皇宮一次,怎么也得看看皇上長什么樣吧?
衣香鬢影間,她看到大秦皇帝的龍顏。也沒有三頭六臂,只是個威嚴(yán)高大的老者,模樣長得很英挺,不過沒他兒子那么俊俏。但畢竟是皇帝,那種上位者的威嚴(yán),還是令人自然就生出畏懼來。今天是他五十整壽,比起這吉祥的數(shù)字,不得不說他真不是個鋪張?zhí)摌s的皇帝。
在他身邊,坐著幾位嬪妃,當(dāng)然全是頂尖美人,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皮膚雪白的,坐得離百里松濤最近,八成就是雪妃。只是除了太子殿下,秦國連一位公主也沒有,皇上的膝邊,著實(shí)有點(diǎn)冷清。
咦,為什么布太子不在?
樂飄飄的目光掃射了半天,意外的沒有見到百里布和他的貼身侍衛(wèi)燕北天。難道在壽宴的前半段就走了?不能吧?他可是皇上的心頭肉,唯一繼承人,聽說父子關(guān)系相當(dāng)親密,怎么會失蹤于這樣正式的場合?而當(dāng)她正八卦的生出無數(shù)想象,卻突然被小一郎拉到一邊。
“別拉我呀,我還想看看相國大人什么模樣呢?!睒凤h飄很不滿的抗議。
小一郎哭喪著臉,低聲道,“你還有心思看相國大人,你師傅我就要被砍頭了!”
“什么事這么嚴(yán)重?”樂飄飄嚇了一跳。
這種時候,小一郎是不會開玩笑的。可她一直在門邊看著,村里其他節(jié)目表演得不錯,得了很多掌聲和贊許,只剩下小一郎的壓軸好戲,大變活鴿了。
“鴿子沒了。”小一郎愁眉苦臉。
“什么?你連道具都丟了,還表演個屁啊?!睒凤h飄壓著聲音吼。
這事放平常就可大可小,但這是百里松濤的五十大壽,突然出現(xiàn)問題,若有某人不懷好意地說這是欺君之罪,他們?nèi)宥汲圆涣硕抵撸?br/>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鴿籠明明是扣著的?!毙∫焕烧f得認(rèn)真,“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會不小心?之前還仔細(xì)檢查過,但我剛才去看,籠子開了,鴿子不見了。”
這么詭異?樂飄飄冷靜了一下。道具什么的,就放在偏殿的角落。人來人往的,要有人做手腳很不容易。而且他們村子非常低調(diào),之前也沒正式露過臉,有誰會針對一群二貨?
“你等在這兒,我去找找?!睒凤h飄當(dāng)機(jī)立斷。
那鴿子之前試過,不會飛,笨得只能用腳跳。而且,為了表演,鴿子身上還掛了鈴鐺,好歹算是有尋找的目標(biāo)。不過皇宮這么大,一只鴿子要躲藏在角落里,找起來真的像在大海里撈針一樣。倘若它跑得早,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