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不離山有陰魂出來亂世了……而且那陰魂好像本體就要復(fù)生……”
“是么?那不離山中,曾經(jīng)傳說是兩位情侶圣尊踏入祭仙臺之地,還有人說是這兩個人殉情之地,那里留有他們的道統(tǒng)。得到了便有可能突破最高境界,登上祭仙臺……”
“不是說籬落、籬心兩位圣尊被葬于天地交割之地,布著天下至強殺局,無人可破嗎?”
“確實如此,但是這次出手的,很有可能是籬落島極為強大的大能,連炎魔殿的主人都出山了……”
“有的熱鬧看了!”
白陌聽著這兩廂談話,當(dāng)聽到“籬落、籬心”兩個名字時候,心一激靈……這兩個人名竟然很熟悉,以前白一辰跟他提過不止一次。說白家的遠祖曾與這二位圣尊交好,并且得到其很大恩惠,所以白家曾引以為豪……
可是沒想到,白家先后遭受大宗門窺探,幾番覆滅,最終竟然分崩離析,在朱雀山脈的白家,在若干年后,竟然成了連苦海境界都沒有的小小村族,不禁讓人唏噓。
可,話說回來,白家遠在北冥古陸,怎么會跟這籬落島的兩位大能有交涉,難道傳說白家是從很遠地方遷到朱雀山脈之下,故鄉(xiāng)卻在這籬落島不成么?而這兩位圣尊,當(dāng)年白一辰提起之時,滿臉崇敬之意,甚至說,若所有白族之人,誰有幸得見,哪怕花一輩子無法修真都愿意。這卻該是何等的絕代風(fēng)華!
而現(xiàn)在白家已經(jīng)湮滅。不負風(fēng)騷;這兩位神往前輩竟然早已埋骨于此。
光陰過隙,果然是把斬盡蒼生生命的屠刀。
現(xiàn)在,他們要去挖兩位圣尊的墳?zāi)箚幔?br/> 白陌這一激動,睜開雙目,卻發(fā)現(xiàn)哪里是什么夢,本就是幾個人在他的旁邊喝茶聊天,看樣子都是鑄就了道臺的修士……其中有一個則看似已經(jīng)進入天紋。
便趁機插嘴說了句,“這不離山在哪里?”
其中一個修士道,“兄臺,你難道也要去爭一爭機運嗎?我看別去了,像我們這些無名的人物,去了隨便人家一腳便踩死了……”
另外一個修士冷臉看了白陌一眼,“就你也不過是命輪修士,孤身一人也敢前去,去做墊腳石么?”
白陌聽其蔑視,理都不理,“我只想問不離山在哪,我要進山!”
先前說話的人態(tài)度還算溫和,“不離山早已經(jīng)成為一片染血的焦土,三思。你要執(zhí)意去,我便指給你……”說罷隨手刻錄了一個圖樣給了白陌。
白陌謝過那修士,抬起身,便要離開,臨走的時候,一把向著那蔑視自己的說話的修士身前一抓,無限地脈被其溝通、如長河咆哮、虐殺十方,似乎要將那修士吸成木乃伊……
這還是白陌只是懲戒一下,只是催動苦海,靈力張揚,并沒出重手,后揚長而去。
留下的天紋修士驚栗當(dāng)場,渾身濕透,半晌,僵硬的嘴巴中說出一句話,
“連我也未必是他一合之?dāng)?,此人定是一位絕頂強者!”
卻說催動苦海,溝通地脈,涌起無邊殺氣、虐殺十方,給了那修士一點教訓(xùn),便直奔地圖所指的不離山而去。
不離山,山高萬仞,在山下看上去,一層層、一階階,宛若登天之梯、灰蒙蒙的云氣遮掩了大半峰巒。
怪不得人們傳說這里乃是籬落、籬心兩位情侶圣尊羽化飛升等上祭仙臺的地方。
白陌剛到這山峰的底部,便被光影虛幻、云氣氤氳震撼了。
將手捏動法訣,苦海載命輪,開始勘察地脈……
一條黑石山脊盤旋山腰、峰巒云氣環(huán)繞主峰,兩側(cè)山脈如巨翅飛揚……北枕不離山,腳踏白河,側(cè)畔龍嘯鳳舞……
白陌心跳加速,枕山踩水、披霞帔……帝王之寢象……
這里不但可以孕育圣者王氣之修,更是強者最好的安寢之地。
唯一的壞處,便是此地陰氣過剩,怨氣如刀,兇惡非常,怕是藏有極端恐怖的生物、破壞風(fēng)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