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說,家有北廚房,別怕廚子肥!”
“就算這揩油的廚子,也不敢把這油全喝了呀!”
王若弗神色淡淡的,意有所指地道:“我瞧這事挺蹊蹺的,若責(zé)問清楚了,我家就未必有賊!”
“不行!”
王大娘子話音剛落,盛紘就表示反對!
“袁家悉數(shù)留居在這院里,若是再讓差役給搜了院子,那好啊!”
“明兒闔家上下呀,都不用見人了!”
盛紘堅決地不允許!
只是,若是按照盛紘的態(tài)度,怕是小蝶的這件事情就得要蓋棺定論了,對此,衛(wèi)恕意自然是不愿意的。
于是,她便開口哀求道:“求主君徹查清楚此事,再來定奪吧!”
“家中清凈多年,從未出過此事!”
“小蝶這件事,疑竇叢生……”
“疑竇?”
“疑竇什么呀!”
盛紘猛地加大音量,怒喝了一聲。
忽而,他又想了想,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對,轉(zhuǎn)而又放緩聲音,看著衛(wèi)小娘開口道:“是不是你那兒少了東西?”
“是不是她那兒躲了東西?”
對此,衛(wèi)小娘也只能是淚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一句話也說不出。
盛紘沒好氣地道:“是你要做苦主,說沒了東西用!”
“現(xiàn)在贓物都在這兒了,你這個苦主,反而要來算我的不是!”
“這院里,出了這么大的笑話,都是因為你!”
越說越氣,盛紘索性直接逮著衛(wèi)小娘噴!
繼而,他又瞥了一眼身邊的王大娘子以及林噙霜,恨恨地補充了一句。
“還有你們!”
“管家不嚴(yán),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兒!”
頤指氣使,儼然是一副不知自己黑的老烏鴉了。
“是!”
盛紘話音剛落,林噙霜就緊跟著認(rèn)錯,一點兒也不辯解。
“主君責(zé)罵得是!”
而相反!
“笑話?”
王若弗眉目一挑,薄唇微張,張嘴就是吐出了自己憋了很久,早就想要說的話來。
“什么是笑話?這是笑話……”
王若弗宛若火山爆發(fā),將壓抑了很久的怒火直接宣泄了出來。
“我才是笑話!”
“小點兒聲!”
見到王若弗怒了,盛紘趕緊壓低聲音提醒道:“袁家還在呢!”
可是,王若弗卻不聽,依舊是不管不顧地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
“我是整個揚州城最大的笑話!”
“誰家大娘子,做成我這樣?”
“誰家做妾,做成這賤人模樣?”
王大娘子伸手一指,恨不得一指頭就摁死林噙霜!
“這盛家!”
“整個盛家,寵妾滅妻,早就已經(jīng)是揚州城的笑話了!”
雙手一攤,王大娘子指天劃地地控訴著盛紘的罪名,害得對面盛紘的臉皮子也是一陣陣的抽搐!
“大娘子……”
“大娘子……息怒!”
林噙霜嘴里勸著,心中卻是暗笑,明白自己這關(guān)算是過了!
因為王若弗越是這般鬧騰,盛紘就越是會維護(hù)自己,以彰顯自身存在的意義。
畢竟,在王若弗的家世與所作所為下,盛紘也只有是在她這里才會有男子氣概的滿足感!
男人嘛,除了個別的之外,大多都是只喜歡溫柔小意的,能夠獲得自身滿足感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