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分身乏術(shù)，如果只身闖虎穴呢，就勢必會留下小蕊一個人在這暗夜荒野里瑟瑟發(fā)抖；如果我陪伴小蕊而不涉險呢，就無法完成和這個傳說中的瘋醫(yī)生接觸的任務(wù)。
所以，除了帶著小蕊一起向未知的兇險前行，似乎別無他法。
那么，只有這樣了。小蕊緊緊地抱著我的胳膊，仿佛我的胳膊就是如來佛祖，可以保佑她平安吉祥。我?guī)缀跏前胪现蚯斑~步，耳邊傳來的是草木劃拉衣服的沙沙聲。
眼前的黑暗中，逐漸亮起了昏黃的光芒。在這昏暗的光芒中，可以依稀看到一座用茅草和木棍兒搭建起來的低矮房屋。而這光線，就是從茅屋的窗口彌漫出來的。
“阿姨，不，大嫂……您好！”看到屋內(nèi)走出一個黑影，根據(jù)輪廓判斷應(yīng)該是一個還不能算老的女人，我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
“叫我雙妹！”嘶啞的聲音說道。
“�。俊蔽衣犃嘶卦�，不由得低聲叫了一聲，“我沒聽清你剛才說的什么？”
“叫我雙妹！雙妹！雙胞胎的雙，妹子的妹！聽清了沒有？”嘶啞的聲音似乎有點兒不耐煩。
“哦，對對，雙妹！聽清了，這回聽得清清的！雙妹你好！”我心里有很多疑問，但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小蕊用抱著我的雙臂輕輕地向后扯了一下我的胳膊。我知道她的意思，是想從這里離開，就低下頭對她說：“沒事的，她應(yīng)該沒有危險�！�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這次上山來，是想請您給我的朋友看病……”
“看病？我不會看��！你們找錯人了！”由于是背光，加上燈光昏暗，根本看不清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真面目。但她的聲音雖然嘶啞，還是可以聽得出來，年齡應(yīng)該不大。喊她“雙妹”，應(yīng)該也不錯。
“可是……求求你了！我們聽說您會看病……”
“聽誰說的？”黑影向前走了兩步，直接來到了我的面前！雖然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我可以猜得出來，她應(yīng)該是直勾勾地盯著我呢！
“就是……鎮(zhèn)上，衛(wèi)生院的那個……女醫(yī)生……”我的話語開始遲疑起來，因為我不知道，當(dāng)她得知我這個消息來源之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產(chǎn)生。
“哦，是嗎？她是不是說，我是一個瘋子？”
“這個……是的，她說附近的人都叫你‘瘋子’。”我實話實說。小蕊又開始搖我的胳膊，像是示意我不要再講下去。
“那你覺得我是嗎？”雙妹再次向前一步，鼻子幾乎要貼著我的鼻尖！
由于距離較近，我隱約聞到了一陣奇特的氣味兒！這種氣味兒沒有香氣，可見不是花香；但絕對沒有所謂的“尸臭”等氣味兒，說明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也絕不可能是只“鬼”。但到底是一種什么氣味兒，我真的說不上來，只覺得有一股寒氣迎面撲上來。
“我……我覺得你不是，怎……怎么可能呢？”我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嗯�！泵媲斑@個一襲黑衣的女子慢慢轉(zhuǎn)過身去，低聲說了一句什么，然后扭頭對身后的我們開口道：“進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