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天空瑞氣蒸騰,仙霧蒙蒙,古元大帝在數十名強者的守護下,乘坐戰(zhàn)車姍姍而來。
這已經是低調得不能再低調的出行了,但卻給人一種聲勢浩大,氣勢磅礴之感。
現任國師御空而行,帶著八名身穿黃金鎧甲的侍衛(wèi)在隊伍最前方開道引路。
在離魚龍書院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國師拂塵一甩,朗聲開口高呼:“陛下駕到!”
戰(zhàn)車看似速度很慢,但實則快如疾風,在國師話音剛落下的瞬間,便已經來到了魚龍書院上空,停了下來。
“恭迎陛下!”
整個廣場上的人都紛紛行禮,行的禮也各有不同,有的是跪拜之禮,有的只是微微彎腰,而像余浩源,隕星宗大長老等人這種級別的強者卻就只是微微拱手。
修者世界,強者為尊,古元大帝雖然位于九五至尊之位,但修為卻也只和他們差不多,所以在禮節(jié)上,他們只需表達敬意即可,不需要行過于隆重的大禮。
夜寒站在臺上,有些不知所措,禮節(jié)這玩意,沒人教過他啊,拜見皇帝時該行什么禮?
不過,當看到身旁的余浩源只是微微拱手時,他也學著余浩源的樣子只是微微拱手,只是,余光看了一眼臺下之后,很快他又發(fā)現,怎么大家行的禮怎么都有些五花八門的樣子?
可是,這時古元大帝已經從戰(zhàn)車上下來,此刻大家都是一臉敬色地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自己要是再亂動會不會顯得有點不尊重人?
沒有辦法,他也只好就硬著頭皮一直保持著拱手的姿勢。
“小家伙,在你修為沒有達到神游境之前,以后再見到皇帝陛下的時候要行跪拜之禮,記住了嗎?”
見夜寒竟然和跟自己一樣,只行拱手之禮,余浩源都有些無語了。
聽到院長的話在腦海中響起,夜寒也輕微地點了點頭,對于下跪行禮,他倒是不排斥,這只是一種禮節(jié)而已,并不存在面子和骨氣之類的東西。
“諸位不必多禮,平身吧?!惫旁蟮壑苌硎ス怆鼥V,龍氣騰騰,剛勁有力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謝陛下!”
眾人拜謝起身后,古元大帝并沒有先和那些強者說話,而是向四周看了看,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夜寒的身上。他眼中金紋閃爍,仿如兩輪煌煌烈日,被他的目光注視著,夜寒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
“想必那個身懷超脫之秘的人,便是你這小家伙了吧?”古元大帝微笑道。
“回陛下,正是小子?!币购Ь吹幕卮稹?br/> “小家伙不錯?!惫旁蟮勰恐新冻鲆唤z贊賞。
“多謝陛下贊譽。”夜寒道。
古元大帝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了其他地方,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廣場角落里的一個雜役弟子身上,“你這小家伙也不錯,可為什么你如此好的天賦,卻只是區(qū)區(qū)一個雜役弟子?”
古元大帝看到的雜役弟子正是聶炎,聽到古元大帝的問話,聶炎先是行了一禮,然后才憤憤不平的道:“為什么?還能因為什么,自然是因為魚龍書院的長老們都瞎了。”
“余院長,這是怎么回事?”古元大帝聞言,轉頭看向余浩源道。
余浩源也是一臉懵逼,前一段時間他都是處于閉關狀態(tài),對于學院內發(fā)生的許多事都不太了解,他怎么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也看向潘玄問道:“大長老,這是怎么回事?”
潘玄正欲開口解釋,可就在這時,高臺上突然多出了一道人影。
刀邪——伍絕鳴!
“是本座要這么做的,你有意見嗎?”
刀邪就是刀邪,一生從不畏人,亦不懼人,即便是面對之人是天下至尊,態(tài)度也是如此的孤傲,沒有一絲敬色。
“你是何人,竟敢對陛下如此無禮!”戰(zhàn)車旁,一名中年男子厲聲呵斥道。
伍絕鳴直接無視那人,看向古元大帝道:“既然連你都來了,那天元帝國的那家伙恐怕也要到了吧!”
“大膽!”
當著那么多人被無視,先前出聲呵斥的那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再次厲喝。
“哪里來的野狗,一直在不停的找死,是活膩了嗎?”
伍絕鳴話語間,手微微一抬,一道恐怖絕倫的刀光頓時就朝著那人射了過去。
刀光所過之處,竟連空間都被斬破碎了,簡直能破滅一切,無堅不摧,可怕而驚人。
在場所有人都呆住,這刀邪果真如傳說中的那樣,霸道而狂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居然敢當著皇帝陛下的面出手。
“伍絕鳴,你放肆了!”
國師周身清光蕩漾,超然物外,灰黑色的道袍隨風飄舞,宛若仙人一般,他拂塵一掃,一道柔和且浩瀚的清圣之光頓時便將刀邪的刀光攔了下來。
不過,卻不能將其化解,只能勉強包裹住,不讓它傷人。
“為了區(qū)區(qū)一點小事而如此動怒,伍兄的胸懷相比起你刀邪的威名來說,有些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