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逸兒,你剛才說什么?”三長老蕭重不可置信地問了一聲。
蕭逸笑笑,打趣道,“怎么,我記得蕭重叔叔您還未到耳背的年齡吧?我說,我也是一品煉藥師,有問題嗎?”
“真的是一品煉藥師?”三長老還真覺得自己是耳背了,甚至以為自己幻聽了。
“真的。”蕭逸笑著點點頭。
“真的!哈哈哈哈?!比L老頓時狂喜,甚至剛才蕭逸打趣他耳背也沒往心里去。
當蕭逸點頭時,全場的氣氛驟然停格,只有三長老的大笑聲不斷回旋。
“好,很好。”三長老停下了笑聲后,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甚至沒有反應(yīng)過來該如何表達對蕭逸的滿意,心頭只涌上來‘好’和‘很好’兩個詞。
“我們走吧?!笔捯莸匦α艘宦?,同時心中驀然地流淌過一道溫暖。
他知道,三長老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在喜悅。
全場族人中,或許都會對他展現(xiàn)出來的修煉天賦和煉藥師資質(zhì)而驚訝和贊揚,那是一種對天才的贊許和友好。
只有三長老,只是單純地因為緊張關(guān)心著他,對他感到滿意和放心,隨后發(fā)自內(nèi)心地表露出狂喜。
這是一種親人間才會有的真心喜悅。
“給我站住。”
忽然,又是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
不用想都知道,這把讓人厭惡的聲音,來自五長老。
“五長老,還有何時?”蕭逸冷冷地轉(zhuǎn)過頭,瞥了他一眼。
“蕭逸,你莫要一派胡言,信口開河?!蔽彘L老怒喝道,“你也是一品煉藥師?騙鬼去吧!”
“就是?!笔捜艨癫恍嫉刈I諷道,“就憑你那微末資質(zhì),也想成為煉藥師?真是荒天下之大繆?!?br/> “我看,你只是想逃避責(zé)罰,隨意捏造謊言罷了?!笔捜艨窨隙ǖ卣f道,認定了蕭逸在說謊。
這兩人的話語一出,族人們,乃至長老席上的長老們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二長老皺眉道,“蕭逸如今才16歲吧?年紀輕輕,怎么可能是一品煉藥師呢,據(jù)我所知,要成為煉藥師,先不說資質(zhì)問題,但也需要極豐富的煉藥知識吧。”
二長老繼續(xù)道,“但,以這些天蕭逸的表現(xiàn),他又不像是信口雌黃的人。大長老,你怎么看?”
大長老乃是尊貴的三品煉藥師,在這方面,他最有發(fā)言權(quán)。
大長老思索了一會兒,道,“要成為煉藥師,的確需要極豐富的煉藥知識。而且,就算有了知識,也需要研習(xí)丹方,熟練煉藥步驟,還有積累煉藥經(jīng)驗?!?br/> “選材,溫爐,投藥,控火,凝丹,開爐....等等一系列步驟非常復(fù)雜,而且對時機的把握不可差分毫,這才能煉制成一顆一品丹藥,并成為一名一品煉藥師?!?br/> “這種種嚴格的要求,導(dǎo)致了要成為煉藥師,必須有兩個先決條件。一,名師的指導(dǎo),二,大量的學(xué)習(xí)時間?!?br/> “但據(jù)我所知,蕭逸大半個月前才從煉藥堂借走了煉藥錄,而且家族中也沒有煉藥師指導(dǎo)過他?!?br/> 大長老沒有給出定論,但卻給出了自己的分析。
同一時間,比武臺上,五長老一副欲要拆穿蕭逸說謊的樣子,得意地說道,“蕭逸,你以為你耍這些小聰明就可以逃避責(zé)罰嗎?”
蕭若狂嘲諷道,“蕭逸,我在玄火門中,有一位二品煉藥師的老師,再加上門中長老傾力培養(yǎng),苦苦學(xué)習(xí)四年,才終于在前不久煉制出淬體丹,成為一名尊貴的一品煉藥師。”
“煉藥一道,何其艱難,你年紀輕輕,卻妄言自己已是一品煉藥師,哼,徒惹他人笑話罷了?!?br/> 在蕭若狂看來,自己學(xué)習(xí)了四年就成為了一品煉藥師,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
五長老直接喝道,“蕭逸,打傷家族煉藥師,還在眾長老面前撒謊,意圖蒙騙家族長輩。哼,這兩罪并罰,我看杖刑八十還是輕的了。來人,給我將這個孽畜拿下?!?br/> 長老席上,二長老聽完大長老的分析,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蕭逸真的是在撒謊了。”
孰料,大長老卻搖了搖頭,沉聲道,“不?!?br/> “哦?”二長老愣了愣。
大長老忽然露出了笑意,道,“我之前的分析,只是以常理來說,只是針對普通人。至于蕭逸嘛,從他這些天的表現(xiàn)來看,你覺得他是普通人?”
“大長老的意思是?”二長老微微疑惑。
“呵呵。”大長老從來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如今卻笑逐顏開,道,“需知道,這個世界,是擁有天才的。天才,自然不能以常理計算?!?br/> “嗯?”二長老頓時眼前一亮,問道,“你認為他就是那種天才?”
大長老笑道,“是不是煉藥師,一試便知,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也只有笨蛋才會去撒。而以蕭逸的表現(xiàn),他顯然是個武道天才。既然他不是笨蛋,那么便證明,他不會撒這種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