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之所以敢出來,是因為他的魂力能模擬出任何想要的靈力屬性——這要得得益于天眼神通第一重“絕對控魂”。
而剛才羅文說給落鳳晰的話,他也聽在耳里。
羅文說過,除非有一股同源力量把附著在經(jīng)脈上的靈力誘導(dǎo)出去,才有可能破解這個禁制。
吳勇剛好可以試一試。在他第一次把脈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把魂力侵入倒地弟子的體內(nèi),試著接觸那股禁制靈力了。
魂力不負所望,很輕松就能轉(zhuǎn)化成那股靈力,與那股力量融合到了一起。
如此一來,破解禁制水到渠成,卻還有人敢跳出來跟吳勇挑刺,吳勇怎能不樂!
“人無信而不立,想必?zé)挭z門的精英弟子說出的話,一定會言出必踐吧!”吳勇笑瞇瞇地說道。
孫玄一怔,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妙,不過他想破頭皮也想不出,一個萬級二重的武者怎么可能破解得了自己的禁制。破解禁制不僅需要經(jīng)驗和手法,更重要的是要有足夠的實力。自己萬級八重,對方萬級二重,以對方的實力根本撼動不了自己的禁制力量,更何況破禁!
除非……他在施詐!
孫玄眼睛一亮,馬上想到了其中的門道。
“只要你能獨自破解禁制,我當然不會反悔,不過如果你破解不了,作為一個向高級武者挑釁的低級武者,我一定要替你們執(zhí)事教訓(xùn)教訓(xùn)你!讓你明白明白,這個世界實力至上,在沒有足夠?qū)嵙η?,最好還是當縮頭烏龜去!”孫玄惡狠狠地說道。
吳勇毫不受威脅,盯著孫玄,“好,我就跟你打這個賭,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那你就等輸吧,起來吧,老弟,別趴著了,你想讓人看我笑話??!”吳勇對著倒在地上的門人說道。
“什么?起……起來?我……我起不來啊……咦?我能動了,我全身都能動了!”那人剛開始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在吳勇的提醒下才發(fā)覺自己身體竟然沒有任何問題了,飛快地站起身來。
孫玄瞪大了眼睛,落鳳晰瞪大了眼睛,羅文瞪大了眼睛……無論敵我雙方,全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場中站起來的那個人,難以置信。
“這不可能!沒有我的獨門手法,誰都不可能破解得了這禁制,你怎么可能做到?”孫玄大聲叫道。
“你有你的手法,我有我的秘技,我總不能把我的一切秘密都告訴你吧!孫玄同學(xué),看來以后你要改名嘍,不過你這個名字叫起來可就差了輩兒了啊,玄孫,玄孫……!”吳勇調(diào)笑著不斷念叨著“玄孫”兩字。
孫玄頓時臉色難看起來,他這才想起還有這么一劫呢,以至于他不再糾結(jié)于吳勇的破禁手法問題了,反而把心思放到了名字上面。
“不對,這根本不算你獨自破禁的,在你之前已經(jīng)先后有兩個人治療過他,所以無論如何,也算不得你獨自破禁。”孫玄強辯道。
吳勇笑著搖搖頭,走到另一個倒地門人身邊,再一次把魂力轉(zhuǎn)化為附著在經(jīng)脈的靈力,把那股力量引導(dǎo)而出,又治好了一個。
然后又是下一個。
每治好一個,孫玄的臉色便難看一分,等到所有倒在地上的人都站起來時,孫玄的臉色幾乎能和鍋底相比了。
吳勇再次看向?qū)O玄,“怎么樣,其他的人沒有別人插手吧!”
孫玄面皮抽動了一下,“我們打賭,說的只是第一個,以后的人,不算!第一個人不是你獨自治療的,以后的人就算是你獨自破禁的,也不能算!”
落鳳晰這邊的人全部張大了嘴巴,見過耍賴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煉獄門那邊也是臉上不好看,尤其是田文帥和聞獨利,他們兩人是這幫精英弟子的主要領(lǐng)頭人,同隊竟然出了這么一個賴皮,他們也是感覺非常尷尬。
可是他們又不能多說什么,孫玄可不是孤家寡人,他背后可也站著一個長老呢,孫家在煉獄門也算是一個大家族。若真要逼著孫玄信守承諾,回去跟孫家也不好交代啊。
最關(guān)鍵的就是孫玄的名字,倒過來念那算什么……
玄孫!
孫子的孫子,才叫玄孫!
誰tm敢叫孫家子弟為玄孫,那豈不是連孫家的族長都成了晚輩了!
任其發(fā)展,順其自然,才是最好的辦法!反正是他孫玄自己給自己抹的黑,若他自己能解決了更好,若是他自己也解決不了,那別人更是無從插手了,總不能讓奇緣門笑話煉獄門所有人都是出爾反爾之輩吧!
田文帥和聞獨利相互對視一眼,非常默契地各自回頭,打算冷眼旁觀。
可惜他們想要置身事外,卻有人不肯放過他們。
只見落鳳晰輕蔑地一笑,檀口一開,“聞獨利,你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