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亭拉著韓易水從飯館里出來,打開車門要扶她進去。“我還要開自己的車呢!币姿送贿h處自己的車子!绊n易水,你見到徐南山是不是靈魂出竅了,你喝了酒,還敢開車?”陳望亭開始發(fā)火了!澳俏业能囋趺崔k?”易水撅著嘴,抬起眼皮委屈地瞥了一眼陳望亭!澳愕能,我會讓小周開回去,上車!标愅ぐl(fā)命令。
小周是周姨的兒子,是陳家酒廠的專職司機。
車行路上,兩人都不吭聲,各自壓抑著內(nèi)心的情緒!耙姿銥槭裁匆@樣對我?”當車子拐入運河南路的時候,陳望亭終于先開口了!巴,你別生氣,我不知道南,南山哥也在那里,紅雅事先并未告訴我!币姿D過頭去,急忙解釋道!澳侨绻滥兀磕氵會去嗎?”陳望亭冷冷地追問!安粫。”韓易水低聲地說,把頭轉向了車窗外。
陳望亭把車停了下來,他拿起易水纖細柔軟的雙手端詳著,用自己的掌心包裹了放在胸口!耙姿闶呛玫。可問題是,張六順和朱紅雅,真是沒有良心。他們開飯館我支持他們,借給他們十萬,到頭來,他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幫著徐南山見我的女人,你說是不是太過分了,韓易水?”陳望亭抬起頭來深深地盯著易水!笆,是有點過分,可是望亭,畢竟我和紅雅、六順,還有南山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沒有友情,鄉(xiāng)情還是在的。所以,所以他們倆就情不自禁地向著南山了,可能他們自己也沒意識到。你不要介意,好嗎?”
“那我是什么呢?可以這樣對我嗎?”
“不可以,你是我的男人!表n易水堅定地說。“真的嗎?”陳望亭的嘴貼近了她的臉!巴!表n易水輕輕地叫了一聲,聞到了他滿嘴的煙味!耙姿,我的女人,太愛了!标愅び悬c哽咽,他低頭吻住了易水,兩個人仿佛變成了一個人。車窗外,北風呼嘯,“噼噼啪啪”,鞭炮聲又起,硝煙里彌漫著濃濃的節(jié)日氣氛。
“嘀——嘀——”后面車子煩人的喇叭聲灌進耳朵,打斷了他倆忘我的熱吻。陳望亭和韓易水瞬間被驚醒,兩人同時回頭,透過厚厚的后車窗玻璃,看到后面馬路上車子接龍似的堵了一路,都在焦急地等待中!耙^年了,大家都出來逛街了!表n易水望著車龍說!鞍,我醉了。”一邊的陳望亭卻莫名其妙地感嘆醉了!澳阕硎裁窗?呵呵!”韓易水被逗笑了!澳銤M嘴酒味,我能不醉么?”陳望亭側著頭看著她。“討厭,快開車!”易水輕輕打了一下陳望亭的肩膀,臉上旋出了兩個漂亮的酒窩。陳望亭馬上發(fā)動引擎,車子慢悠悠向前滑去。
“聽著,韓易水,以后不許單獨再見徐南山。為你,為我,也為了徐南山,知道嗎?”陳望亭漠然地看著前方的路,又幽幽地拋出一句!白詮募藿o了你,你要我刪了南山的手機號碼,刪了南山的qq,我一一照做了,與他斷了所有的聯(lián)系,成了兩個熟悉的陌生人。陳望亭,你還要我怎樣?”韓易水長吁一口氣,心里一陣酸澀,淚水涌滿了眼眶!皠h去心里的徐南山,做得到嗎?韓易水,我要的是完整的你,而不只是一個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