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豐聽了這話,忍不住心中一涼,竟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堆紙錢,直接撒在了暴國安身上,而后竟是跪坐在其身前號哭了起來。
“暴頭兒啊暴頭兒,是兄弟們無能,晚來了一步啊!”
“但你在下面放心,你的血海深仇我們兄弟二人一定會報,不將范陽盧氏殺光誅盡,我劉子豐誓不為人!”
“我的暴頭兒啊……青山,動手吧,砍了他的腦袋!”
沈青山:“???”
你娘咧!
你腦子里面好像有那個大病!
沈青山一腳把他踹了個狗吃屎,而后盤膝坐下,低喝道:“把他扶起來盤膝坐好,去門外為我二人護法!”
知恩圖報乃是沈青山的底線,即便他出手救下暴頭兒,會耗費大量的元氣精力,但就這般坐視暴頭兒淪為蟲豸傀儡,他沈青山絕對做不到。
劉子豐聞言不再耍寶,起身來到門外關(guān)好房門,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屋內(nèi)沈青山當即運轉(zhuǎn)起了呼吸法,一如先前“治療”劉子豐那般,神秘古篆流入了暴國安體內(nèi),很快暴國安便有了劇烈反應(yīng),嘴角竟不斷溢出黑血。
“果真有效果!”
眼見呼吸法起了反應(yīng),沈青山心中一喜,全力催動那些神秘古篆流入暴國安體內(nèi),后者嘴角溢出的黑血越來越多,直至張開嘴巴大口嘔出血來。
一切正在向著良好的方向發(fā)展,但正當此時驚變驟生,暴國安猛然睜開了眼睛,雙眸通紅地怒視著沈青山,雙手變換姿勢死死地將其扣住,臉上卻是浮現(xiàn)出了猙獰殺機。
“臥槽,子豐快進來按住他!”
沈青山見狀嚇得腿肚子都快軟了,只能對外怒喝道,劉子豐一個箭步?jīng)_入屋內(nèi),在暴國安張開大嘴咬向沈青山時,險之又險地將其按住,甚至脫下自己的靴子塞了進去。
“你娘的死蟲豸,老子這回看你咬!”
“青山繼續(xù),給我煉死這惡心玩意兒!”
沈青山眼見暴國安體內(nèi)的蟲豸察覺到了危機開始反抗,當即不再顧忌全力催動呼吸法,原本如小山般的魁梧身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子豐,喂草!”
“來了!”
“子豐,按住他!”
“……”
“子豐,喂草!”
“!!!”
二人整整忙活了兩個時辰,伴隨著一聲凄厲嘶鳴,暴國安才終于安靜了下來,原本通紅的雙眸逐漸變得錯愕,直至成了狂喜,隨即注意到嘴里的臭靴子又成了暴怒。
劉子豐訕笑兩聲,上前取下了自己的靴子,暴國安這才罵罵咧咧地慨嘆道:“老子就知道你小子有招,他娘的我都快絕望了!”
“眼睜睜地看著那蟲豸把自己改造成了傀儡,我連自殺都做不到,實在是太憋屈了!”
話說到這兒,暴國安忍不住老淚縱橫,委屈到了極點。
那等無比絕望的可怕經(jīng)歷,他是再也不想體驗了。
“暴頭兒,先穩(wěn)住心神,熟悉這門仙術(shù)的運轉(zhuǎn)方式,我為你在體內(nèi)偽裝出一只蟲豸!”
偽裝一只蟲豸?
這是什么意思?
暴國慶看向沈青山,而后狠狠地點了點頭,他相信沈青山不會坑害自己,否則他也不會千里迢迢地趕來救自己了。
如此這般,直到日暮時分,沈青山才終于收回了雙手,神秘古篆也隨即隱沒在他體內(nèi)。
經(jīng)過整整大半日的搶救行動,暴國安終于恢復(fù)了常態(tài),體內(nèi)再無蟲豸寄生,唯獨還余下些許無傷大雅的蟲絲,以及一只線粒體塑造的假蟲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