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弦回應她的,卻是駭人的冷酷。
“帶她進去,醫(yī)生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男人看也沒看她一眼,朝押解她的兩個人命令道。
“不!”
黎晚歌用力掙扎,全身都寫著拒絕。
她用那雙浸滿淚水的眼睛,深深的注視著男人冷漠的側顏,“難道你也認為,是我找人欺辱了你心愛的顧蔓蔓?”
“難道不是么?”
慕承弦長指握緊成拳頭,視線終于落到女人的身上,“昨天晚上,你先是逼走了她,趁著我們追出去,再暗下毒手,為了上位,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我沒有!”
黎晚歌搖頭,盡管這句話,在來的路上,她已經(jīng)說了一萬遍。
“我若真想對她下毒手,也不會蠢到挑那樣敏感的時候,這么明顯的坑……你慕承弦會看不出來?”
“呵呵,或許這就是你高明的地方?!?br/>
慕承弦冷笑,俊美的面龐,冷得可怕。
他緩緩走向女人,高高抬起她的下巴,質問道:“不然,你也可以向我坦白,昨天晚上,你到底去了哪里,林媽已經(jīng)說過了,你走得很匆忙,無論她怎樣攔,都攔不住?!?br/>
“我……我……”
黎晚歌面對著男人的質問,莫名心虛。
她沒辦法告訴慕承弦,她昨晚去了哪里,如果他順勢去查,必然會查到那個神秘的面具男,她的身份,可能就會曝光了。
“答不上來了,是不是?”
慕承弦深邃的冷眸里,最后一絲亮光,漸漸變冷,只剩下滿滿的失望和憤怒。
他鉗著女人下巴的長指,似懲罰一般不斷發(fā)力,仿佛要將她捏碎。
“昨天晚上,顧蔓蔓被幾個男人輪番折磨,凄慘得不成樣子了,中途她聽到那些男人說是你的意思,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收押了,直接把你供了出來……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想狡辯?”
“我沒做過,除此之外,我無話可說?!?br/>
黎晚歌疼得渾身發(fā)顫,一汪水眸,更加楚楚可憐了。
她知道自己十之八九是被顧蔓蔓陰了,可無論慕承弦如何激將,對于昨晚的行蹤,她始終只字不提。
身上背負著巨大的秘密,是決不能暴露的。
只能啞巴吃黃連,將這份冤屈,生生扛下!
“看啊,多美的一張臉,多骯臟的一顆心,我慕承弦真是瞎了眼,才會識人不清!”
看女人的反應,幾乎是默認了,這讓慕承弦無比憤怒。
從前,他被那個殺人犯騙。
現(xiàn)在,他被這個女人騙。
蠢,還是他慕承弦最蠢!
“承弦,你還跟這毒婦廢什么話,蔓蔓那邊等不了了,你們快把她帶進去!”
梁玉儀皺著眉頭催促。
慕承弦冷冷放開黎晚歌,重新回到冷酷無情的樣子。
“你最好祈禱,你的命能換她的命!”
說完,便轉過身,只給女人留下一道冷酷的背影。
黎晚歌來不及反應什么,便被推入了手術室。
顧蔓蔓躺在手術臺上,已經(jīng)昏迷不醒。
醫(yī)生在不斷用血袋給她輸血,但這遠遠不夠。
黎晚歌進來得很及時,現(xiàn)成的血庫,想用多少用多少。
“輸血者已經(jīng)送到,血樣配型成功,開始輸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