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又過去一個月。
這洛邑漸漸安定了下來,到底洛邑也就這么點點大,而且還不需要考慮太多百姓們的感受,就沒什么太多事要處理,貴族們體驗了一番這議會制的新鮮感之后,就各忙各的生意去了。
你姬扁愛怎么折騰都行,反正沒有議會的允許,你什么也干不成。
不過姬扁倒是干勁十足,畢竟他是職業(yè)政客,他好這一口,天天與一幫大臣議事。
而在這一個月內(nèi),姬定一直都是閉門不出,存在感極低,大家也都已經(jīng)忘記了這位特立獨行的世子。
......
“定兒!定兒!”
姬扁興致匆匆的來到世子府,與往常一樣,老遠喊得兩聲,不管屋內(nèi)有沒有應(yīng)答,他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但見屋內(nèi)坐著一位俊美少年,衣冠楚楚,眸如星辰,眉如墨畫,唇紅齒白,他不禁一愣,“你是何人?”
那俊美少年一翻白眼,道:“父王,您就不能先敲門嗎?”
聽到聲音,姬扁才反應(yīng)過來,驚呼道:“你是定兒?”
這俊美少年正是姬定,只不過今日他突然衣冠楚楚,頭發(fā)也是梳得整整齊齊,姬扁一時竟沒有認出來。
姬定無奈一嘆,起身將門關(guān)上。
“好好好!”
姬扁圍著姬定轉(zhuǎn)悠著,打量著姬定,樂得是嘴都合不攏了,道:“這才像一個世子,父王就不明白,為什么你以前老是披頭散發(fā),穿著睡袍到處走?!?br/> 姬定道:“孩兒只是不想他日出門,被人給認出來、唉...許多事孩兒都能夠改變,可唯獨這令人過目難忘的俊美難以改變,只能出此下策。”
姬扁聽罷,當(dāng)即恍然大悟,自語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難怪你突然......!”
說著說著,他忽然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定兒,也就是說在債務(wù)還未還清時,你就已經(jīng)想到今日了?!?br/> 姬定點點頭。
你這未免太可怕了,在那種危機的情況,都還能夠顧忌到這一點點細節(jié)!姬扁不由得吞咽一口,道:“雖說是父王將智慧和樣貌都傳于你,但...但父王年幼時也未有你這般城府?!?br/> 姬定道:“那只是因為父王也沒有攤上一個如父王一樣的父王。”
父王一樣的父王?
姬扁理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委屈道:“你就不能對父王尊敬一些么?”
姬定道:“孩兒以為在父王犯下如此大錯,孩兒依舊愿意支持父王繼續(xù)執(zhí)政,這就是最大的尊敬,如果父王您已經(jīng)無可救藥,那孩兒也絕不會這么干?!?br/> “那倒也是?!奔П庑老驳攸c點頭,如今能夠得到兒子的認可,哪怕只是一點點,那是也他最開心的事,又問道:“對了,你今兒怎么又這打扮?”
姬定道:“因為孩兒準備出門了,故此先試試各種裝扮,看看哪一種與之前的反差最大?!?br/> 其實現(xiàn)在的姬定,是非常在意自己的穿著,這也跟他之前的家庭教育有關(guān),他可不喜歡邋里邋遢,故此他當(dāng)初還教訓(xùn)姬扁不要搞得太邋遢了,那可不是諷刺,他是認真的,但是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出門的決定,故此才一直保持那個放蕩不羈的形象。
其目的就是為了將來自己出門不會被人認出來,方才姬扁的神情已經(jīng)說明他其實是非常成功的。
事實也是如此,隨著姬扁重新出山,他漸漸淡出大家視野之后,在大家的腦海中,僅留下一個披頭散發(fā),睡袍、短褲的形象,因為那個形象太特別了。
“出門?”
姬扁一怔,“你要去哪?”
“濮陽!”
“你去濮陽作甚?”姬扁納悶道。
“找鄭姬?!?br/> 姬定露出一個天真的微笑。
“鄭...鄭姬!”
姬扁愣了愣,旋即就給了兒子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呵呵道:“這哪用得著你親自去找,父王請她來成周便是。”
言下之意,就是別把自己看的太低了一點,你大小也是一個世子??!
我看著很饑渴嗎?姬定無奈道:“孩兒只是順便去見識一下,孩兒還有更重的任務(wù)在身上。”
任務(wù)?重鑄大周盛世。姬扁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問道:“那你跑濮陽去作甚,那衛(wèi)國就還不如...咳咳,也不比咱們洛邑好多少,你去那里能夠有何作為。”
姬定道:“孩兒之前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孩兒畢竟年幼,涉世不深......?!?br/> “咳咳,你也就是看著年幼?!奔П獯驍嗔藘鹤拥脑?。
“孩兒指得也就是看著年幼,但這就是一個劣勢。”姬定笑了笑,又道:“而關(guān)于齊、秦、楚等大諸侯國的問題,孩兒也與父王談過,孩兒單憑一己之力,是難以吞下整個國家。但是衛(wèi)國的話,領(lǐng)土并不大,且國內(nèi)關(guān)系相對也比較簡單,孩兒還是有機會能夠吞下衛(wèi)國的?!?br/> “就算你吞下.....!”姬扁話說到一半,問道:“你...你說什么?你...你一個人要將衛(wèi)國給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