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透過那燒得硬邦邦的泥殼都能聞到那誘人香味,廖凱將吊著烤雞的保險絲剪斷,包裹著泥殼的烤雞落到了灶坑里,再用木棍將壘在邊上的那些已被燒紅的沙土團弄倒,將那已被烤得差不多的雞埋了起來,上面再以浮土掩埋。
差不多等上半小時后,這廖氏獨家的“燜烤叫花雞”就新鮮出爐了。
剝?nèi)ド厦娴哪鄽?,連帶烤焦了的一層脆皮也一起脫落了,露出里面鮮嫩的雞肉,色澤棗紅明亮,芳香撲鼻,板酥肉嫩。
這種烘烤之法,最大限度地保住了雞肉中的鮮味不被散失,雞肚內(nèi)的調(diào)料和涂抹在外皮的辣椒粉和精鹽,因受熱強烈、均勻而持久,也都滲入肉內(nèi),使得味道鮮嫩而無渣,連骨頭都是香的、酥的。
何況這雞是以草籽、小蟲為食,散養(yǎng)于山林之中,與那些養(yǎng)雞場中的雞比起來,味道簡直是天壤之別。
“真香!”王欣欣顧不得燙,迫不及待地扯下一個雞腿,一口撕下一大塊來,差點連舌頭都要吞進肚里,嘴里還吐字不清地咕噥著,“好吃,好吃,絕了,凱子,這味道真是絕了?!?br/> 更為年輕、活力更旺的廖凱,自然也難敵肉香撲鼻的誘惑,上去搶了另一只雞腿,撕扯著吃了起來。
“凱子,這要是在古代,你這‘燜烤叫花雞’如果被那丐幫洪七公吃到了,我保管他追在你屁股后面哭著求著教你武功,要是那樣,哪還有什么郭靖、黃蓉啥事,哈哈?!蓖跣佬雷€雞腿,吃得滿嘴流油。
“欣哥,咱這把人家的這下蛋的母雞吃了,要是,要是那家人找到中隊咋辦?”廖凱還是有點擔心道。
“管他呢,這雞自投羅網(wǎng),我們已經(jīng)毀尸滅跡了,誰找???找誰啊?放心,放心,沒事的。”有好吃的,王欣欣那還管這些。
宛若秋風掃落葉,片刻間,兩人將那只雞就“消滅”了。
“凱子,走了,再去看看其他幾個地方還有沒收獲?!贝箫柨诟5耐跣佬滥俗斓?。
心滿意足的兩人,哼著小調(diào)搖晃著向其他幾個陷阱布置地走去。
“靠,欣哥,又一個,還是只大公雞!”廖凱撓了撓頭,“欣哥,咋辦?”
王欣欣繞著那個被吊著的公雞轉了一圈,“還能咋辦,反正這公雞是活不成了,不吃豈不是太浪費了,天天天不亮就叫,煩都煩死人,嘿嘿,以后清凈了,凱子,干它!”
“剛才那只雞就夠肥的,晚飯都吃不進了,這只要是再弄了,我們也吃不下,那多浪費?!绷蝿P道。
“你傻啊,當宵夜啊,晚飯就在飯?zhí)没旎欤俪渣c?!?br/> “宵夜在哪吃?要是被領導發(fā)現(xiàn),咱兩就慘了?!?br/> “在我宿舍,我和方隊長一個宿舍,到時把他拉下水,就是領導發(fā)現(xiàn),這事也有他頂著?!?br/> “這合適嗎?欣哥,這么做,不地道吧?”
“有啥不地道的?靠,我們方隊長牛著呢,剛下來就敢和孔副大拍桌子,敢沖著指導員瞪眼睛,這點小事算啥,就是老鄉(xiāng)找上門了要雞,他這雞也吃了,嘿嘿……”王欣欣擺擺手,壞嘻嘻地笑道。
“欣哥,你這樣,我咋看著你不像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