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耀搖了搖頭,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猜測他是沒有來。剛才下課的時候,我看見教導主任往文科樓那里去了,然后看見他帶著李飛子和羅跳去了教導處,唯獨沒看見趙承彬,那個趙承彬……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是出了點事?!睆垖ばΦ?,心想沒想到也有謝天耀不知道的事情,然后想了想,覺得這事情被謝天耀知道也沒事,便壓低了聲音,避免被前面的兩個女生聽見,說道:“昨晚,我和他們幾個打了一架。趙承彬找了個社會上的小混混,把我綁到了海山新城那邊的爛尾樓,最后幸好有人看到報了巡捕?!?br/>
謝天耀顯得很是驚訝,也有些憤怒,罵道:“這小逼崽子還真是一點都沒收斂,還敢綁架你?這么說來,趙承彬是被抓了?否則他那兩個跟班怎么會被教導主任帶走?”
“惡有惡報。”張尋笑道。
這時,謝天耀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拿出手機,又打開了一個別人發(fā)給他的鏈接。
張尋看了一眼,不由一愣,那個鏈接頁面,是和趙蓉有關的醫(yī)療籌款,上面還有趙蓉的幾張照片,有兩張是趙蓉躺在病床上的,額頭上纏著繃帶,左手打著石膏,右手的手掌也被包扎了起來,看上去很是可憐。
還有兩張是x光膠片,顯示著趙蓉左手的骨折狀況。
而下面的描述,只是說趙蓉昨晚從自己家的樓梯摔下來,摔斷了手,父母將她連夜送去醫(yī)院,光是手術就已經花了三萬塊,加上其他的各種費用,要五萬塊才行,她的父母一時間拿不出這么多錢,便到網上來籌款。
張尋看了,只是哼了一聲,說道:“這也是報應?。《际撬宰髯允?。”
謝天耀像是明白了什么,然后問道:“尋哥你是說,趙蓉不是從自己家樓梯摔下來的?趙承彬的那個綁架,她也有份?”
張尋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有份,而且那不止是綁架我,他們幾個是合伙想要用錘子砸斷我一只手,要不是我命大,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我?!?br/>
中午。
還差幾分鐘就下課了。
張尋捂著酸脹的腦袋,沒法繼續(xù)聽課了,便合上書本,想要趴一會。
而謝天耀則是在看著詩詞大賽的情況。
張尋的票數很樂觀,憑借著那兩首詩,他的票數比第二到第十名加起來的票數還要多。
只是……謝天耀關心的并不是票數。
他的心有有點癢了,總覺得張尋只發(fā)了兩首詩在上面,感覺有點不過癮,便說道:“尋哥,你能不能再寫一首詩,就這兩首,而且還都是關于愛情的,看起來太單調了!”
張尋抬起頭,顯得很是無語,不過,剛才他趴著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餐廳的事情,那個唐雨菲每次去都點一大堆菜,又不吃完,最后全倒了,他看著總是覺得可惜。
靈光一閃,張尋忽然想起了一首詩很適合給唐雨菲看,便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寫一首不太一樣的?!?br/>
說完,張尋就拿出自己的手機,登錄上了詩詞大賽的網頁,然后在上面寫下: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謝天耀在一旁盯著,念完之后,頓時眼前一亮,喃喃自語道:“牛逼啊……這就寫出來了?”
接著,謝天耀又發(fā)現,這首詩才剛發(fā)上去,票數就開始蹭蹭地往上漲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就漲到了一千三百票,看的謝天耀又是一愣一愣的。
“我猜的沒錯,果然有很多人上課和我們一樣,沒有認真聽課,而是在玩手機的,而且,他們也都在留意著張尋?!敝x天耀自語道。
張尋也是顯得有些意外,他選的這首詩其實很樸素,原本他以為大家都喜歡那些關于愛情的詩詞,沒想到這種也有很多人喜歡,這票數的上漲速度,比他前兩首不知快了多少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