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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的白晳清瘦的面龐變得紅潤起來,只見他捏著針的手稍稍的一抬,對身旁的唐心說道:“當心!”
要說藍正豪果然沒騙自己,安排的給林天的助手就是機靈,林天的話剛一出口,唐心一個側(cè)閃就躲到了一邊,剛剛還躺得快沒了氣息的病人,猛得把身子一傾,張口將肚子里的污物給吐了出來,病房里立刻散發(fā)讓人難忍的腥臭的味道,臉色也從青紫變得有了紅潤的血色。
“你要不要擦一擦?”唐心見林天躲閃不及,身上沾染了不少污漬,從口袋時掏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善意的問道。
林天既沒答話也沒接小護士的紙巾,快步的走到第二個病患身旁,簡單的察看了一下狀況,便將銀針消毒,又開始了施救。
唐心不禁一愣,望著林天不知該說是什么是好
“你去把患者的衣服脫掉,這樣節(jié)約時間。”林天手里施著針,嘴里還不忘叮囑著身旁還在發(fā)呆的小護士。
唐心回過神來,應(yīng)了一聲后,就像剝粽子一樣把病人的衣衫一一褪去,其麻利程度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林天忘我工作施救著病患,殊不知,在病房外站已經(jīng)站著幾個人透過透明的玻璃遠遠的看著他,面色嚴肅,一言不發(fā)。
汗水沿著林天的臉頰流了下來,一滴,二滴……,漸漸地把衣襟也給浸濕起來,他面色由紅潤逐漸變得蒼白起來,小護士唐心在一旁看得出來,林天快要支撐不住,出于責(zé)任心仍然勉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其倒下。
唐心到底心靈手巧,林天的體力透支的厲害,要不是有在體內(nèi)進行著大循環(huán)不斷的運轉(zhuǎn),不斷調(diào)息呼吸減輕身體不必要的負擔,林天早已支撐不住的倒了下來。
“東陽,你現(xiàn)在明白自己為會輸于林天了吧?”在病房外透玻璃前的嚴養(yǎng)賢注視林天一舉一動,頭也不回的對身旁的嚴東陽問道。
嚴東陽深深地被林天的表現(xiàn)出來的醫(yī)德與醫(yī)術(shù)給震撼了,當初輸與林天,他只承認自己太過于輕視對手才會失敗,可今天一觀,他打心底服氣了。
“爸爸,我錯了!”嚴東陽深吸一口氣后舒緩復(fù)雜的心緒,無比誠懇的說道,他并不是一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只不過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被徒弟們一味捧著臭腳,捧得他忘了一些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嚴養(yǎng)賢這才轉(zhuǎn)過臉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點頭稱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br/> “那我現(xiàn)在可以去幫他了嗎?”嚴東陽試探的問道,他并不明白為什么嚴養(yǎng)賢始終不愿插手。
嚴養(yǎng)賢長嘆一口氣,看著病房里快要虛脫的林天,悠悠的說道:“天賦是灑盡了汗水也無法得到的,你沒有,而他有?!?br/> 嚴東陽當然知道嚴養(yǎng)賢說的他指得是林天,父親的意思他很清楚,讓自己不要去給林天添亂,心有些不甘的說道:“難道我比他多二十年從醫(yī)經(jīng)驗,去幫忙難道只會給他添亂?!?br/> 嚴養(yǎng)賢轉(zhuǎn)過臉,狠狠瞪了嚴東陽一眼,低聲的呵斥道:“你懂什么,他的榮譽又豈是你可以分享的?”
嚴東陽再無言語退往一旁,周圍的袁枚和藍正豪相互的看了一眼,他們開始明白嚴養(yǎng)賢為何極力推薦林天。
振興中醫(yī)的重任,嚴養(yǎng)賢已經(jīng)交到林天的身上,他不愿插手也正是此意,而當初,除了林天以外,其他人并不明白。
林天體力雖說已到了極限,可手法并沒有慢上分毫,手如鬼影般在病人身上各大穴上施針,提針、放針、再提針、再放針,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手法之快就連與他距離很近的唐心也未必能看得清楚。
唐心張大頭嘴巴,無比驚訝看著林天熟練的施針,她還頭一次見到有人能把銀針使得這般出神入化,其實也不能怪她的淺薄,就連一旁的袁枚和藍正豪也是驚嘆不已。
藍正豪更是后悔當初為何不再堅持一下,把林天留到醫(yī)院造福人群,平白的放在學(xué)校里教書,實在太暴殄天物,埋沒英才。
“帥哥,要不休息一下?”唐心在一旁關(guān)心的問道,見林天沒回答也不生氣,反而像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塊浸濕的手巾擅自做主替林天擦起汗來。
林天手雖沒停,轉(zhuǎn)過臉來方便唐心的擦汗,兩人距離近到呼吸可聞,可兩人都專注著做著事情,不光沒有難堪,甚至連曖昧情愫都沒有一星半點兒。
“還有最后一個了?!绷痔炜吹絼倮南M?,可他的手因長時間的施針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麻痹,他左手使勁捏了捏施針的右手,使其盡快能夠緩和一些。
唐心的心沒來由的疼了一下,像有什么東西咬了一口,她低聲勸道:“實在不行,休息一下吧!”
“不能休,生命是最可貴的,萬一出了問題,你我都擔待不起?!绷痔鞂μ菩闹钢B呼吸都很困難的病人嚴肅的說道。
“可……”唐心覺得很委屈,她完全是出于關(guān)心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