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已經(jīng)氣憤到了極點……
不!
他是對她失望到極點了吧!
童筱穎懷抱雙臂,勻稱而修長的雙腿緊緊地并攏,赤腳呆愣在房門外。
她聾拉著腦袋,烏黑的長發(fā)及腰,襯得她臉色格外慘白。
“大哥,你開門,好不好?可不可以相信我?大哥……大哥……你開門吶!”她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抬起手來握住門上的手柄,試圖推門進去,但是房門已經(jīng)被傅夜沉從里面反鎖了,她壓根就開不了。
此時此刻,童筱穎只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漸漸發(fā)冷,明明這還未入秋,她便覺得四肢連同心臟一起都感受到了一種刺骨的寒意。
她要怎么做,才能讓大哥相信她?
心里迷茫到無助……
就在她欲要再次敲門的時候,門突然間打開了,她一拳捶在了一堵肉墻上。
童筱穎欣喜地抬起頭來,連忙拉起傅夜沉的手,當(dāng)她想要解釋的時候,傅夜沉卻看都不看她一眼,甩開她的手,只身離開房間往樓梯口那邊走。
“大哥,你聽我說!”童筱穎疾步追了上去,再次挽住傅夜沉的手。
而下一秒,他劍眉微蹙,仍舊不愿意多看她一眼,用力地甩手推開了她,并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徑直下了樓,很快就沒了人影。
童筱穎被這道力度推得未站穩(wěn)腳,整個人往旁邊倒去,豈料左耳直接撞到了長廊上放瓷器的置物架的尖角,置物架上的瓷器也隨之跌落,砸到了她的額頭上。
頓時,耳朵里產(chǎn)生了一陣耳鳴,這尖銳的響聲,讓其它的聲音全部消失了,在她耳朵里響得令她頭暈?zāi)垦?,甚至忘了額頭上傳來的陣痛感。
過了許久,她才從地上爬起來,撿起地毯上的瓷器,將它重新放回了置物架上。
童筱穎有些狼狽地回到自己房間里,拿出藥箱給自己處理傷口。
額頭上只是鼓了個包,但左耳里卻在流血,她拿著棉花團替自己擦了許久才將血止住,然而,里面卻依舊痛得讓她很難受。
一整晚,耳朵里都在鳴叫,刺激得她在床上翻來覆去,難受得快要虛脫。
童筱穎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著的,只是在睡醒后,剛從床上坐起來,劉嬸便叩門進了房,碎碎念叨:“大少奶奶,您已經(jīng)起床了?。∧俏仪瞄T,您怎么沒聽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