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勛已經(jīng)在沙發(fā)發(fā)呆一天了,他今天的心情可以用三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日他媽(此處的“他”單指何立堯)。
不僅截胡他和付苼的約會,還給了他一個叫做“長時間不能和付苼見面”的技能暴擊,震得他是毫無還手之力,當場出局gameover。
“叮鈴鈴~”
還以為是付苼電話的邵勛連名字都沒看,直接接通了電話,“喂?”
對面?zhèn)鱽淼膮s不是付苼清甜溫和嗓音,而是有些粗糙的男嗓,“喂,邵哥你接到我電話這么激動?。俊?br/> 對面一陣哄笑,又傳來了一道男聲,“邵哥你怎么最近都不來doe了呢?我們都好想你啊。”
“是啊是啊,今天出來玩玩唄?”
打電話的是邵勛之前在圈里的朋友,一直心照不宣的每周六在doe約的。自從在doe喝醉被付苼帶走后,他就沒再去了。
“算了吧,等下次,”邵勛語氣低落,隨意推托了幾句,就丟開了電話。
他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付苼和付苼怎么離婚擺脫何立堯那個絆腳石,以前的活動他根本就沒興趣,那些人也在有了付苼后而索然無味。
手機還沒有息屏,又再次響了起來,原本優(yōu)雅動聽的鋼琴曲在邵勛耳里成了不合時宜打斷思緒的噪音。
“喂?”邵勛語氣不耐,暴躁開口。
而電話對面的付苼則是一頭霧水,拿開手機特意確認了一下自己沒打錯號碼,才又把手機貼到耳邊。
“怎么這么大火氣啊?誰惹著你了?”
付苼的話像是一個開關,頓時關閉了邵勛的怒氣。
“沒…沒有,”邵勛心里有些激動,他剛才還在想付苼怎么不給他電話呢,沒想到這么快就來了。
“你現(xiàn)在可以出來見一面嗎?”付苼出了電梯,正在邊走邊等出租車。她算了算時間,語帶可惜,“不過可能不會見太久,你要是沒空的話就算了?!?br/> 不過邵勛哪里肯放過這個見面的機會?
“我可以的,我們在哪里見?”邵勛飛快的下了沙發(fā),去衛(wèi)生間照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什么不妥。
“奶茶店吧,大概一個小時后見?!?br/> …
付苼到學校門口時剛好晚自習上課,重點學校管得嚴,外來人員一律不準入校,就連家長進校都得由保安打給學生班主任,確認后才能進校。
“曲老師,這么晚你怎么來了?”
付苼還沒走進保安亭,里面的保安大爺就笑嘻嘻的喊道。
“我來給立堯送飯,”付苼松了口氣,她之前還擔心進校麻煩呢,沒想到保安和委托人認識,現(xiàn)在但也少了給何立堯打電話的麻煩。
保安大爺站起身來,趴在窗邊瞅了瞅付苼手里的保溫桶,“曲老師對何老師可真好,給你開門,你直接進來吧,”說著保安大爺摁下了開門的按鈕。
自動門從右邊緩緩向左推進,付苼和保安大爺?shù)懒寺曋x,往何立堯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等她到了卻看見何立堯的辦公位上空無一人,還是問了旁邊的老師才知道,何立堯現(xiàn)在正在替一個老師守晚自習,要去班上找。
高三一向是所有學校的重點照顧對象,教室也都是最方便學生進出的。付苼慢悠悠的爬上二樓,站在何立堯班上的窗戶邊往里看。
何立堯沒講課,他正坐在講臺上寫著東西,沒注意到窗外的付苼,倒是那幾個不聽話的學生,聽見腳步聲正在往窗外看是不是教導主任來了。
這一看,剛好和付苼的視線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