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如潮水般涌上,小狐貍在狼群中苦苦支撐,照理說以她的輕功在狼群之中,應該是來去自如,會輕易脫困的,但是不知為何,她的身體太過虛弱。
一番搏斗下來,竟然一腳軟下,倒在地上。
只見狼群跟上,撕咬而來。
突然一塊非金非玉的烏黑鐵棒攔在中間,她定睛瞧去薛璞已然打退了狼群,把她護在身后。
“上來!”薛璞一聲呼喚,單手一扯,把她背在身后,手中的“量天尺”施展劍法,左砍又擊,似一桿神出鬼沒的鋼鞭,把群狼震懾一旁。
那量天尺勝鋼摧鐵,堅不可當揮落之處,無數豺狼骨斷筋折。
“薛璞...”小狐貍見得薛璞及時出現,心底忽然暖暖的,看著荒原惡漠,蕭條風沙,竟然在眼里也變成了無邊風景,清風明月了。
只把頭輕輕埋在他的肩頭。
很快薛璞殺出一條血路,把小狐貍背上了巨巖,駝隊們都守在上面,狼群在外側圍堵的層層疊疊,水泄不通。
狼群一時間難以攻上,但是沙漠深處想在群狼的圍堵下,是實在沒有脫困的辦法的。
眾人帶在巖壁上一籌莫展,倘若狼群把大家圍困,到了白天之后,烈日如火,不葬身狼腹也要被太陽曬死啊。
向導倬西卡跪在懸崖邊上,對天而拜,嘴里念念有詞說著他們獨有的語言,不停的念著古蘭經。
“是胡大發(fā)怒了!這里是先知的禁地,外人闖入把胡大惹怒啦?。∮谑蔷团上铝颂炖?,來消滅我們!”
科考隊們雖然都要秉承著科學思維,但是從這里被稱為“先知之?!遍_始,這片沙漠就賦予了詭秘色彩。
誰也不知道,這沙漠里到底有怎樣的殺機。
心里也都紛紛開始對著似有非有的所謂“真神”去祈禱。
而且,一番搏斗下來,已經有十余人各有程度的受傷,而且駝隊當中也有人犧牲。
領隊倬西卡一慌神,隊員們也開始騷動:“對對對,一定是胡大降下來的懲罰,我們善闖了圣地,是犯下了大錯??!”
幾個當地維疆人開始騷亂:“既然已經犯下罪責,我們只有以身殉教,才能進入天堂!”
兩三個人用獵槍指著,科考隊中的薛璞和賈文章教授罵罵咧咧:“對,就是這幫骯臟的漢人一定闖入圣地玷污了先知之海!我殺了他們然后再殉教,才能平息天神的怒火?。 ?br/>
結果這話說完之后,一呼百應:“不錯,殺了他們!胡大興許就會放過我們??!”
說時遲那時快,駝隊們紛紛舉起了槍支,對著薛璞。
櫻空家的一眾人員見了此番混局,竟然各自無所謂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狀。
周昀峰急迫道:“你們干什么,我也是漢人!存心欺負我們?。 ?br/>
櫻空桃子點了一顆香煙,掐著腰慢慢抽著,看著眾人內訌,甚是瞧不起。
她也不管情郎周昀峰的安危,看著如此巨石也是無聊的搖搖頭。
薛璞示意帶著面紗偽裝成駝隊的王澤斌,陳浩鵬,小狐貍,呂嘉一等人不要輕舉妄動。
呂嘉一看著駝隊們獵槍,一個個槍口都指著薛璞的腦袋,雖然面紗遮蔽,但是眼瞳由于急迫擔憂不由得亂顫。
“璞....”呂嘉一剛要攔在中間解釋。
誰知小狐貍輕輕扣住她的手:“不怕,他可是薛璞?!?br/>
只見人群當中,被獵槍指著頭的薛璞,神色從容還在嬉皮笑臉,突然他雙手一舉,做出鬼臉:“略略略~開槍吧~你們沒子彈~”
“什么!”
“子彈呢?”
駝隊眾人一并慌亂,八九個手持獵槍的駝隊成員,獵槍上的子彈竟然全被卸下。
只看薛璞舉起的雙手中,噼里啪啦的子彈從手里滑落。
呂嘉一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看見了什么生平未見,不可思議的事情。
而這樣的操作,在薛璞的朋友眼中卻如理所應當一般。
“他是怎么做到的?!”呂嘉一問道。
只聽得身邊小狐貍笑著說:“凌空摘星~我教他的~”
人群驚愕之余,看著巨巖坡下的狼群,躍躍欲試,又要跳上巖壁。
駝隊眾人又開始心慌了。
薛璞笑著說道:“聽沒聽說過“飛龍?zhí)皆剖盅絶”我們三十個人,十五桿獵槍,三百發(fā)子彈。而狼群不過三四百匹餓狼。就是十槍打中一個,我們殺他一百條野狼,這些狼也該打退了!”
駝隊成員沒被薛璞的手段搞得驚愕,卻又一個個憤憤不平,過來許久方才明白過來,這些野狼雖如潮水,但是只要奮力一拼還有勝算。
賈文章教授擔心極了,推了推眼鏡,來到薛璞跟前說道:“小薛同志,現在這么危險的情況我們該怎么辦?我們都聽你的。”
而櫻空家的人卻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好像他們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脫困一樣,也對,櫻空桃子身后的四個保鏢,的確是她不懼任何危險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