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中心的人全都跟著歡呼起來,今天他們實際上并沒有幫上什么忙,在面對郭慶麟的時候,不少人甚至膽怯了。
但這都不要緊,張輅知道,作為老板,只有將利益給足才能讓底下的人為其賣命。
彩票中心恢復了運營,張輅朝著紀綱招招手道:“走,陪我出去走走。”
盡管有傷在身,但紀綱只要還能動,就絕不會拒絕張輅的要求,他跟著張輅走在大街上,問道:“大人叫卑職出來,不知還有什么吩咐?”
張輅頓了頓腳步,紀綱也跟著停下,張輅說道:“吩咐倒是沒有,只是有些事不太明白?!?br/> 紀綱則問道:“以大人的聰明才智,這世上還有大人不明白的事?”
張輅輕輕搖了搖頭,繼續(xù)向前走,同時開口說道:“這世上我不明白的可多了去了,今天這事我就沒懂,明明你都準備好了,只要你拿出錦衣衛(wèi)腰牌,招呼出府衙的衙役,郭慶麟絕對不敢拿你怎么樣,你能直接解決他的勢力,可你并沒有那么做,而是選擇被郭慶麟揍了一頓?!?br/> 紀綱尷尬一笑,揉了揉自己胸口,開口說道:“卑職也不想被打啊,您還真別說,郭慶麟這家伙拳頭可真硬,打的卑職也是真疼?!?br/> 張輅再次停下腳步,側(cè)眼看看紀綱,道:“所以呢?你到底為何不直接拿出錦衣衛(wèi)腰牌?不直接招呼出府衙的衙役?”
紀綱卻是朝著張輅躬身拱手,道:“因為大人您還沒到。”
有些話可以說的直白些,有些話卻不能說破。
雖是簡單的一句,張輅已經(jīng)想明白了其中關鍵,彩票中心雖是占據(jù)了紀綱原有的賭場,可彩票中心的生意可是張輅的。
試想一下,今日如果紀綱能把郭慶麟的勢力解決的妥妥當當,那么聲望也會逐漸增加,長此以往,那么彩票中心和金陵黑道中人會有越來越多的人認可紀綱,屆時無論是對張輅還是對紀綱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兩人也難免會有了隔閡。
紀綱今天如此選擇,就是在等張輅。
只有張輅到了,將郭慶麟解決了,那么張輅的聲望才能增加。
說真的,作為一個穿越者,張輅的內(nèi)心始終都有一種優(yōu)越感,他覺得古人的聰明才智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回過頭來看看,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古人可能不具備今人的一些知識,可在聰明才智上卻是絲毫不差的,甚至那些混跡朝堂的人更是聰明絕頂。
在張輅眼中,蔣瓛就是極度聰明的,以至于張輅始終覺得自己看不透這個人。
傅讓與張輔作為勛貴子弟,都是很聰明,他倆辦事都十分妥帖,讓張輅十分佩服。
還有像劉二餅,能憑借坑蒙拐騙成為錦衣衛(wèi)大師兄,其聰明才智可見一斑。
如今,就連像紀綱這樣的黑道中人都能有如此細膩的心思,也讓張輅不得不重新審視古人的智商。
張輅伸手拍了拍紀綱,說道:“下次我早到點,省得你下次受傷。好了,回去吧,你畢竟有傷在身。”
紀綱朝著張輅拱了拱手便退了回去,他很慶幸張輅聽懂了他的意思。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張輅也回了錦衣衛(wèi)。
……
應天府衙大牢之中,獄卒對郭慶麟極其小弟輪番“照顧”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