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買賣,這兩個字已經(jīng)表述的足夠明白,無非就是用錢換取所需的東西,以物易物的倒也有。賒東西確實存在,但絕對沒辦法做成主流生意。
金陵城雖然沒辦法跟后世的那些繁華大都市相提并論,但好歹也是大明的都城,這里人口那么多,要真都來賒東西,那老板還不賠死?
這世上但凡出現(xiàn)的東西都是有意義的,就比如這個攤位,張輅不相信老板是故意賠本的,其中必然有什么貓膩,亦或者眼前的攤主是一個江湖騙子?
張輅來了興趣,問道:“怎么個賒法?”
攤主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書,解釋道:“攤位上的東西客人可隨意挑選,我分文不取,只預判一言,等將來我這預判之言成真,客人需奉上三倍的價錢。”
聞言,張輅卻是嘴角上翹,笑罵道:“奸商!你可真是奸商!”
眼見張輅如此說,周圍竟也圍上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攤主微微一笑,問道:“我這賒刀的生意不偷不搶,小兄弟怎能說我是奸商?”
張輅說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盤,我要在你這里賒了東西,然后你預言說我明天必然上廁所,那到了明天我肯定憋不住啊,類似的這種預言你還能說出好多,這一下子你貨物的價格就能翻上三倍,你說你是不是奸商?”
聽張輅如此說,周圍看熱鬧的百姓紛紛點頭,均是斥責攤主為奸商。
攤主也不生氣,依舊面帶微笑說道:“我若如此,官府不早把我抓走了?我之預判,必不會如此。不如小兄弟你試試?若是不滿意,你報官抓我便是。”
像張輅這種性子,他當然不可能看到有奸商出來禍害百姓,他自懷中掏出錦衣衛(wèi)腰牌晃了晃,道:“報官倒也不必,今天我就來試試,你要真是奸商,真的坑害百姓錢財,那從今往后便去錦衣衛(wèi)鎮(zhèn)撫司大牢度過吧!”
剪子菜刀這些東西放在身上多有不便,張輅卻是抓起攤位上的一個小飾品,道:“就這個吧。”
攤主點了點頭,微笑道:“小兄弟選擇貨品作價一兩,若我預判應驗,小兄弟應當封賞三兩?!?br/> 下一刻,攤主臉色嚴峻起來,他仔細打量了張輅面容,這才繼續(xù)說道:“一月之內,小兄弟會有血光之災,如無人相助,恐有性命之危?!?br/> 張輅一愣,沒想到攤主會有如此預言,難道對方會算命不成?一直以來,張輅都對什么星象占卜、摸骨算命這些的不怎么信,畢竟這些太虛無縹緲,咱一個后世之人,怎么能信這些?
張輅狐疑地看著攤主,道:“你不會是為了逃避牢獄之災,故意那么說的吧?你要真確定了,那恐怕是要賠本了?!?br/> 攤主卻是搖了搖頭,道:“咱們拭目以待便是,當然了,人死賬消,若是小兄弟在這一月之內真丟了性命,那我這單生意,也就真的算是賠了?!?br/> 張輅瞳孔微微收縮,心里盤算著攤主的話到底什么意思,從這個攤主的話語中,張輅真的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再聯(lián)想到之前的遇刺,難不成這個攤主與刺客有關系?亦或者這個攤主就是刺客本人?心中雖然這樣想,張輅卻不敢表露出來,因為張輅很確信,上次的刺客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