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靳長川的遭遇,張輅實在沒什么好說的,在這個時代,法治的不健全導(dǎo)致了太多的冤屈,若異地相處,張輅的選擇大概會和靳長川一樣,可他們之間也有不一樣的地方,對張輅來講,恩就是恩,怨就是怨,兩者不能混淆,報恩歸報恩,卻不能裝作看不見般為虎作倀,這也是張輅的底線。
靳長川再次為自己斟了一杯茶,茶壺中已經(jīng)沒了水,他將最后這杯一飲而盡,隨后說道:“該說的我已經(jīng)都說了,至于如何選擇,還要看你。說真的,若是以你的聰明才智能跟我們合作那再好不過,那將是雙贏的局面,但你要再繼續(xù)鬧下去,九門最多就是有些損失,可你,卻很可能因此沒命,畢竟你是勛貴子弟,殺你多少還是有些麻煩,不過也只是有些麻煩而已。你的實力我多少有些了解,若是阮源沒有受傷,你殺不了他,而我的武功還在阮源之上,你過不了我武門這一關(guān)的。言盡于此,我想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知道作何選擇。我知道很難選,你也不用現(xiàn)在給我答案,你回去好好想想各種利弊,如果想好了,就到春華巷找我?!?br/> 張輅如何選擇?一般人可能會向九門屈服,但張輅能是一般人嗎?他之所以沒有當(dāng)場發(fā)難,也是實在擔(dān)心張輔和樓下百姓的安全。
說完,靳長川便起身往樓下走去,他剛剛走了兩級臺階,又回身朝著張輅說道:“對了,還有一事應(yīng)該跟你說一下,你覆滅花子門那次遭遇刺殺我也聽說了,畢竟當(dāng)時錦衣衛(wèi)全體出動,著實是鬧了不小的動靜,只不過那次刺殺不是阮源干的,暗門專職暗殺,需要做不少準備,阮源那邊反應(yīng)沒那么快,不然前天你從屠門出來阮源就出手了,又何必等到松竹館再動手?”
刺殺這種事靳長川沒必要說假話,畢竟刺殺一次還是兩次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那次遠程狙殺差點要了張輅的性命,若不是最后那一箭射中了錦衣衛(wèi)腰牌,他可真就涼涼了。
若那次的刺殺不是九門中人干的,那還能是誰?難道真是平?jīng)龊钆沙龅臍⑹植怀桑繎?yīng)該也不是,那次用弓箭的人具體實力不明,但箭矢之上蘊含的內(nèi)力,連羅師父和高千戶都不得不小心應(yīng)對,而且用箭之人更是在羅師父和高千戶的保護下命中了張輅,由此也可見那人實力絕對不弱。
平?jīng)龊钫{(diào)動軍中好手不難,但要想調(diào)動像用箭之人那樣的高手卻是不可能,畢竟武功到了那種境界,根本不會被輕易收買。
一個暗主已經(jīng)足夠令張輅頭痛,沒想到還有潛在的敵人,張輅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刺客的身份,只能朝著靳長川問道:“那次刺殺我的到底是何人?”
靳長川聳聳肩,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應(yīng)該不是金陵城的勢力,金陵城若出現(xiàn)了這種高手,我們九門不會不知道,想來應(yīng)該是過路的江湖人士。”
靳長川說完,便不再理會張輅,徑直下了樓。
張輅自打穿越便隨著張玉一家來了金陵,在路上也只遇到了張無忌一個江湖人士,除此之外,就再沒遇到過江湖中人,張輅實在想不明白用箭的那個刺客到底跟自己有什么仇怨。
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張輅干脆先不想了,還是先專注對付暗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