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冷若冰霜的看著哭個不停的向曼文,“你既然愿意跪,那便在這跪著吧。陸明,你叫個人在這里守著,保護向小姐的安全?!?br/>
向曼文沒想到斯年如此絕情,自己好不容易從父親口中套出他們的行程,不能功虧一簣,一狠心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幾下,再抬起來時,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絲絲血跡。
“曼文自小身體薄弱,不能像顏落姑娘一般身先士卒,但請皇上看在我與幺妹姊妹情深的份上,準(zhǔn)許我同行,我必定不會給各位添麻煩,只是遠遠的看著你們就好,只要你們能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必定鞠躬盡瘁,在所不惜。”
顏落看著這么一個柔弱的姑娘,如此的堅定,心中不忍,“要不,讓她跟著我們吧,到了緒城把她留在城中,不讓她上山就是。”
祁景戰(zhàn)看著額頭冒著血的向曼文,也猶猶豫豫的開了口,“主子,要不留下吧,這荒郊野外的,她還受了傷,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不太好吧…”
斯年思索了一下,也罷,顏落一個姑娘家,跟一群男人一起,總歸會有不方便的地方,多個女孩子陪她也是好的,“上車吧。讓你的丫鬟和車夫回去,我們帶不了那么多人?!?br/>
向曼文感激涕零的謝了恩,在顏落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本來還挺空曠的馬車,又加了一個人,瞬間感覺有些擁擠起來,車隊繼續(xù)前行,顏落拿出車?yán)飩涞膫帲⌒牡慕o向曼文處理傷口。
車馬顛簸著走走停停,在第五天太陽落山時,他們終于抵達了緒城,祁景戰(zhàn)下馬掀開車簾,“主子,咱們已經(jīng)抵達緒城,將士們在三十里地外扎營,咱們還有姑娘,就在城中的客棧歇息吧?!?br/>
斯年放下手中的書,低聲應(yīng)著,“好?!?br/>
顏落第一個沖了出來,陸明已經(jīng)放好了馬凳,她三步并作兩步的跳了下來,伸展著自己的筋骨,“哎呀~終于到了,這幾日難受死啦,還是騎馬舒服…”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試試看來,我腰都顛斷了~”祁景戰(zhàn)一邊揉著腰,一邊伸手要去拽顏落,被顏落一個側(cè)身躲開。
斯年剛下車,便看見正打鬧的兩人,眼神暗了暗。
向曼文走過來,輕聲低笑,“世子和顏落姑娘真是對歡喜冤家,一路上看他倆鬧個不停。”
顏落搖晃著腦袋走向斯年,“非也非也,我們這叫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說著朝祁景戰(zhàn)吐了吐舌頭。
祁景戰(zhàn)對顏落揚了揚拳頭,“臭丫頭!”
斯年一路上把他們的互動盡收眼底,他煩悶的扶額,覺得現(xiàn)在最危險的不是緒城的土匪,而是殺不得碰不得的祁景戰(zhàn)。“快進去吧,景戰(zhàn)把馬車牽去后院?!?br/>
“是?!?br/>
待剩余的三人走進客棧,陸明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三間上房,兩個姑娘睡一間,斯年自己睡一間,自己和祁景戰(zhàn)睡一間。
斯年的房間在正中間,旁邊是陸明和祁景戰(zhàn),對面是顏落和向曼文。
累了幾天,幾人隨便對付了幾口晚飯,便關(guān)上房門,各自就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