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利國的將士們突然分列成兩排,讓出了中間的道路,譽親王揚著下巴騎在駿馬上,緩慢的從人群后走了出來,睥睨的看著眼前垂死掙扎的云懿將士。
這些人在譽親王眼里,不過是一群螻蟻,只要他輕輕的揮一揮手指,就能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你們現(xiàn)在投降,本王可以考慮饒你們不死!”
眾將士們有些猶豫,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在求生的欲望和戰(zhàn)士的使命間徘徊。李將軍怒喝一聲,“你們在干什么?我們云懿國的將士只能戰(zhàn)死,絕不投降!”
譽親王不屑的咧嘴笑笑,他一手持著長劍,一手勒緊了韁繩,馬蹄直奔李將軍而去。
李將軍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赴死的準(zhǔn)備,就在譽親王即將到達(dá)他身邊時,一根利箭穿過眾人,風(fēng)馳電掣的射進(jìn)了譽親王的肩膀,譽親王被劍氣帶著身體后傾,整個人從馬上摔了出去。
馬兒受了驚,抬高前蹄嘶吼一聲,橫沖直撞的沖了出去。
酋利國的將士們急忙上前將譽親王扶起,他咬著牙拔下肩膀上的箭頭,抬頭遠(yuǎn)遠(yuǎn)的望見兩男一女縱馬而來。
中間為首的少年帶著君臨天下的氣勢,兩旁的一男一女,男的豪放瀟灑,女的颯爽英姿。
三人勒住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李將軍激動的跑到跟前,單膝跪地,鏗鏘有力的喊到,“臣李牧恭迎皇上!”
云懿國的將士見李將軍如此說,也松了口氣,齊齊跪了下來,人雖少但氣勢還在,“恭迎皇上!”
顏落揶揄的望著受傷的譽親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祁世子,你這射箭的技術(shù)也不行啊!你要是剛才直接射爆了他的腦袋,咱們也就不用打了!”
祁景戰(zhàn)掃了一眼氣的不行的譽親王,眼神中透露著不屑,他故意提高了聲音,“那多沒意思啊,咱們的大軍已經(jīng)到了,還能讓他跑了不成!”
“好啊,那咱們就看看,誰先取下他的項上人頭!”顏落說著抽出黔靈劍,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
譽親王只是帶了部分人馬,想著趕在云懿國的大軍到來之前把溪源城攻下,沒想到他們來的如此之快,自己還受了傷!他心中衡量一下,揮揮手高聲喝到,“撤!”
祁景戰(zhàn)和顏落飛身從馬上一躍而下,疾步?jīng)_了過去,酋利國的將士們慌亂的護(hù)著譽親王逃離,顏落手持黔靈劍,勢如破竹,在一群將士們中間廝殺,鮮血很快便染紅了她胸前的鎧甲。
兩人將酋利國的將士們逼退到城門外,對視一眼,默契的停手,一人拉著半邊的城門,用身體重重的合上。
斯年看著怔愣的李將軍,沉聲道,“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幫忙?”
李將軍反應(yīng)過來,忙招呼著剩下的將士跑去城門前,將被撞開的城門牢牢抵住。
李將軍對著祁景戰(zhàn)悄聲問道,“為何不乘勝追擊,譽親王受了傷,現(xiàn)在不正是好時機?”
顏落利落的將黔靈劍放回劍鞘,笑道,“那么久了,李將軍見到大軍的影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