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李將軍府,趕忙叫了大夫來給祁景戰(zhàn)包扎。
大夫看著祁景戰(zhàn)胳膊的傷口上流出的紫黑色血液,心中暗道不好,他緊皺著眉頭給祁景戰(zhàn)把脈,之后抽出銀針,小心的沾了一點傷口附近的血液,很快,銀針變黑了。
眾人都變了臉色,這箭上竟然有毒!
“大夫,他中的是什么毒?”斯年心里擔憂著祁景戰(zhàn)的身體,也回想著此次交手的細節(jié)。
大夫心里也有些琢磨不定,他思考良久,輕聲道,“具體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毒,論解毒這一塊,老夫?qū)嵲诓攀鑼W淺,還請各位另請高明吧?!?br/>
說著,大夫拿起藥箱,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哎,你別走啊,才疏學淺也不能見死不救的呀~”顏落拉著大夫的藥箱不讓他離開。
一直坐在床上的祁景戰(zhàn),這時雙手抱緊自己的臂膀,渾身開始顫抖,嘴唇蒼白的沒有血色,他虛弱的喊著,“冷,冷…”
顏落忙走到床前拉過一床被子披在祁景戰(zhàn)身上,祁景戰(zhàn)似乎是被迷了心智,他一把將顏落抱在懷里,雙手緊緊地摟住她的后背,重復低語著,“冷,臭丫頭,我好冷…”
顏落沒辦法只好坐在床邊,身體前傾遷就著他,溫柔的用手拍著他的后背,“好好好,我抱著你,抱著你就不冷了?!?br/>
斯年站在他們身后,眼神暗了又暗,最后垂下眼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賀南也隨著離開,將屋內(nèi)留給相擁著的兩人。
斯年站在院子里吹著冷風,望著天空中皎潔的月亮,一時思緒萬千,他心里的理智告訴他,這個時候應該以大局為重,他們現(xiàn)在枕戈待旦,秣馬厲兵,實在不應該在此時只想著兒女情長。
而另一個魔鬼般的聲音又在迷惑著他,,你女人現(xiàn)在正被別的男人抱在懷里!你還想著大局,大局個屁??!哦,粗魯了,你應該直接把那個抱著顏落的胳膊砍掉,毒不就也解了。
賀南望著面前神情專注,自言自語的斯年,疑惑的喊了一聲,“皇上?”
見對方絲毫沒有回應,走火入魔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又提高了聲音,“皇上!”
斯年的思緒被猛地拉了回來,他望著眼前放大的面孔,遲疑了一秒,立即反應過來,“你怎么出來了,他們呢?”
賀南滿不在乎的笑笑,揶揄道,“人家小情侶親親我我,我在里面杵著多尷尬,皇上出來,難道不是為了給他們獨處的空間嗎?”
斯年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小情侶,親親我我,獨處,這幾個詞不停的沖擊著他的原本就亂糟糟的腦袋,心底有一絲苦澀開始泛濫,像是著了魔的爬墻虎一般,很快就蔓延到了每一個角落。密密麻麻的不留一點縫隙,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賀南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繼續(xù)調(diào)侃著,“你別看顏落平日里大大咧咧,這談起戀愛來倒還像模像樣,你看她剛才擔憂的眼神。皇上,他倆是什么時候好上的?”
斯年腦子里的最后一根弦隨著賀南的最后一個問句徹底崩斷,他深吸一口氣,讓大局滾到天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