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客棧出來后,言九以經(jīng)跟了黃鶯一路,見這里沒什么人,才把人拖進了巷子里。
真是蒼天開眼,今天竟然讓他碰上這個女人一個人,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記得,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今天也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以前那是沒有機會,現(xiàn)在機會就擺在他眼前,他怎么能錯過。
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拖痕,等把人拖到?jīng)]人的地方,言九從衣擺處撕下一塊衣角,堵住了黃鶯的嘴,熏的黃鶯一個勁的干嘔,但是嘴巴被堵住,想吐又吐不出來,只得拼命的掙扎。
“你還記得我嗎?黃大小姐,我可是一直都記著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那樣就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身敗名裂,被人唾棄,那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看了幾眼也沒認出這個綁她的乞丐是誰,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心下就是一驚,怎么會是言九,爹爹不是說人以經(jīng)死了,怎么會還活著?在想想她之前是怎么做的,心里沒來由的就開始恐慌了起來,拼命搖著頭。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晚了!”說完人就撲了上去。
當(dāng)天夜里,一衣不蔽體的女子被發(fā)現(xiàn)在了東城城門附近,當(dāng)時還沒到宵禁的時候,城門口有不少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等到黃鶯從昏迷中醒來,一抬頭就看到自已身旁圍了一圈的人,都在對著她指指點點。
“這女子可真不要臉,該拉去浸豬籠?!?br/>
“該不會是哪個樓子里的姑娘,被人給扔出來了?”
“天吶,這不是那黃知府的嫡女,自家父親的喪事還沒過,這就等不急出來找男人了!”
“……”
“你們都……,”黃鶯剛想罵人,抬起胳膊指著眾人,只是她的胳膊剛抬起一半,本來散散搭在肩頭的衣服就往身下滑去,剩下的話便頓住了,機械的低下頭,等看清自個現(xiàn)在的模樣,一聲驚叫劃破夜空,引來更多的人圍觀,有幾個混混打扮的男子,還吹了幾聲口哨,那黃扒皮的女兒,不看白不看。
黃鶯綣縮成一團,口中不停的驚叫著,看著圍著她指指點點的一圈人,那些人的樣子說的話,在她腦海里不斷的放大重復(fù)著,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突然,驚叫聲停了,接著黃鶯便笑出了聲,只是那目光卻顯的渾濁,亳無焦點。也不顧身上那少得可憐的衣服,起身就一邊笑一邊跑。
人群里突然有人說道:“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聽到這人說的話,人群頓時就散了開來,生怕惹上什么麻煩。
等黃夫人派出的下人找到人時,人正在路邊跟一狗搶食,這下,黃鶯瘋了的消息在泔洲城內(nèi)傳開,人人都在議論,黃夫人對這個唯一的女兒是又恨又心疼,泔洲是實在呆不下去了,等丈夫跟兒子的喪事一過,便收拾東西回了老家,而黃鶯就這么瘋癲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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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泔洲之后,在路上走了沒兩天,阮千城就收到從離都傳來母親病重的消息,不得不跟母子倆辭行,日夜兼程回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