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那眼神多毒,昨天就看出這女人,是從風月場所出來的,那股勾人的勁頭,哪是好人家的女兒。
恰在這時,云青走了過來??匆娺@場景,便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余曼一看來人,眼淚就下來了。嘴里喊了一聲:“相公,”人就已經(jīng)撲到云青懷里去了。
哭的那叫一個凄慘,全然沒有剛那股子潑婦勁。
圍觀的眾人一看這架勢,本來剛才對田欣說的話,還有些半信半疑,現(xiàn)在是完全相信了。瞧瞧那做派,可不就帶了股風塵味。
云青都沒顧得上問問怎么回事,見余曼哭的傷心,忙著安慰懷里的愛妾。見人哭的差不多了,又問了一遍。余曼只顧著哭,還是邊上那小丫環(huán)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人。
“老爺,事情是這樣。早上夫人想喝銀耳湯,讓這婦人給送來。她說要加錢夫人也沒意見,可是她送來的銀耳湯,里面的銀耳都是次等貨。還要夫人給銀子,這不是當我們夫人好欺負?!?br/> 云青瞪了那丫環(huán)一眼:“還不過來扶著你主子?!?br/> 把懷里的小妾扒拉開,推到丫環(huán)手里。
余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這還是第一次把她推開。余曼還想纏上去,云青一個警告的眼神,就射了過來。頓時,余曼就放開了拉著云青的手。
云青見那丫環(huán)扶好了余曼,轉(zhuǎn)頭就對那名管事笑道:“讓劉管事見笑了,都怪我沒約束好府上的人。這都是誤會一場,下次這種事一定不會再發(fā)生?!?br/> 那管事一聽心想,這人還算識相。
“云老板客氣,也怪我沒管好底下的人。剛才說的,每天早上送這位夫人一盅銀耳湯,待會我就讓人送來。”
“劉管事太客氣了,該是多少錢我出,哪能讓你送?!?br/> 轉(zhuǎn)頭對著那名丫環(huán):“余姨娘不太舒服,還不趕緊扶著回屋?!痹捠菍χ经h(huán)說,眼晴卻盯著余曼。
余曼看著那眼神,在樓里看慣別人臉色,眼力勁還是有些的。本來還想不依不饒,這會也不敢在鬧騰,連田欣損她的事也忘了。要知道現(xiàn)在她日子過得好不好,全憑身邊這男人的態(tài)度。
對著云青福了一禮:“妾身先告退,”說完便由丫環(huán)扶著回了房間。
見鬧事的走了,管事也是個玲瓏人,也沒再提別的事,跟云青寒暄了幾句,就去忙別的了。
那些客人見沒事了,就散了開來。
田欣正打算去別處看看,身后就傳來一道聲音。
“姑娘,今天的事,多謝姑娘?!?br/> 田欣隨意的擺擺手,我只是說了句實話。說完話,人已經(jīng)走遠。
羅仁家的剛才還無波無瀾的臉,現(xiàn)在眼眶微紅。在船上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人站出來,替自己說了句公道話。心里微微有些觸動,看這那抹身影,這一幅畫面,使終定格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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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來到余曼住的房間,還沒走近,從房間里就傳來丫環(huán)的聲音。
“夫人,你現(xiàn)在不能生氣,當心肚子里的孩子。這要是有個萬一,后悔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