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把你娘背進屋里,有什么事待會在說?!?br/> 等把兩人安頓好,田老二又急急忙忙的出去找大夫,田老漢這才有空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實到現(xiàn)在,田才也沒搞清楚,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見問不出什么,田老漢只得守在自己老伴跟前,田才去守著花氏,讓田可兒去燒些熱水,兩人被打成這個樣子,傷口怎么也要先處理一下。
花氏這會疼得要死,田才到了門口,就聽到一陣陣呻吟聲。田才緊走兩步來到床前,看著自家娘受罪,他心里也不好受。
“娘,你再忍忍,爹已經(jīng)去請大夫了,一會就回來。”
“兒啊,以后別去招惹那賤丫頭了,咱們就過自己的日子?!?br/> “娘,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說說?”
“兒啊,咱是真惹不起。有一回我不是聽你說過,侍郎好像是個當官的,而且官位還不小。那賤丫頭以前在的那戶人家,就是離都田侍郎府,咱們這縣太爺聽了,那賤丫頭都不用給他下跪?!?br/> 花氏本來受了傷,又說了這么長的一段話,頓時就有些受不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田才卻被自家娘的話給驚到了,只要是讀書人想當官的,離都排得上號的幾位當官的誰不清楚,這田侍郎就算其中一位。想到這里,又突然想起去年,好像田侍郎的一個女兒被送到宮里做了貴妃!難不成就是田嬌那死丫頭!想到這里田才整個人都不好了。
花氏等緩過勁來,又接著說到:“還有這次真是沒想到,那死丫頭竟然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我們?nèi)ジ嫠褪钦_告,縣太爺才把你奶跟我打成這個樣子?!?br/> 田才還在想剛才的事,不防又聽到自家娘的話。
“娘,你說什么!那死丫頭竟然懷了身孕!”
“是啊,都兩個多月了,要是早知道她懷了身孕,咱們就不會去告她了?!?br/> 話說到這,就見門簾子被掀起,田可兒端著盆熱水進來,把盆放在一旁的矮橙上。
“哥,你先出去,我給娘洗洗傷口?!?br/> 田才本來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那娘我先去看看我奶,待會我再過來?!?br/> “嗯,你先去吧?!?br/> 等人走后,田可兒就沾濕了毛巾,一點點的給花氏擦洗傷口。田可兒看著母親身上的傷,就忍不住一陣肉疼,這怎么下得了手,竟給打成那樣。心里雖然有些害怕,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血肉模糊的畫面,可想想躺著的是她娘,忍住心中的不適,上前清洗傷口。
因為從鎮(zhèn)子上回到家,過去的時間不少,傷口跟里褲已經(jīng)粘連在一起,田可兒只能一點點的擦洗,邊洗邊把粘著的里褲一點點的撕下來。
趴在床上的花氏,額頭一顆顆汗珠從下巴滴落,身上的一衣服也已經(jīng)濕透。
“哎喲,可兒你輕點!”
“娘,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br/> 而另一邊,田老二已經(jīng)把村里的土郎中請到家里,此時李山正坐在郝氏床前,給郝氏把脈。田家三代男丁都站在邊上,等著結(jié)果。
過了小一刻鐘,只見李山收回手,看著田老漢嘆了口氣:“郝大娘只是失血過多,再加上人年紀大了,才會一直昏迷不醒,明天估計人就能醒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