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爺在邊上看著,也不敢開口求情,他現(xiàn)在覺得,那身份不算什么,這女人本身就是個不能惹的。
田欣休理完那兩女人,也不想在多待,今天耽擱了些時辰,家里還等著她買菜回去,做今天的晌午飯。
“把人給我看好了,若有下次,你就等著給她們收尸。”
柳老爺連忙應(yīng)聲,見田欣要走,趕緊在前面帶路,管家是柳老爺來后不久才到的,見老爺引著那位出忙,趕緊跑前面把田欣的馬牽到門口等著,田欣一出來趕緊把韁繩遞上,臉上就差寫著狗腿子三個字。
等人走遠了,柳老爺才長長的吁了口氣,又想起里面的柳夫人,氣沖沖的就折了回去。
柳夫人這會正癱坐在地上,脖子上五根明顯的手指印,嘴角還掛著血絲,頭發(fā)凌亂,看上去活脫脫一棄婦。王婆子跪在柳夫人邊上,雖然身體疼的難受,但也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見到柳老爺走進來,柳夫人眼睛一亮,喊了聲老爺,因為脖子受了傷,說出口的話異常的難聽,全然沒有平時那么悅耳,柳老爺嫌棄的看了柳夫人一眼,也不想費什神。
“你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兩天內(nèi)搬走,休書等你走時我會寫給你?!?br/> “為什么?難道就因為那個村姑?”柳夫人一臉不可置信,剛才她以為老爺只是說說而已。
“對,你知道她的底細嗎,你就敢明目張膽的來殺人!”
“她一個村姑能有啥底細!”
“你這個蠢婦,她身后是田侍郎府,莫要說我們柳家一介商戶,就連縣太爺都要避著,不然就憑妹夫這層關(guān)系,昨天那些捕快能把俊兒抓到縣衙!你怎么就不動動腦子!”
柳夫人跟王婆子兩人都蒙了,她們?nèi)f萬沒想到,那女人來頭那么大。
“你若是不想連累整個柳家,那你就老老實實的離開,看在這么些年的份上,我不會虧了你?!闭f完話,人一甩袖子就走了,只留主仆二人在那。
柳老爺心想,早就想找個由頭把這蠢婦給休了,如此愚鈍之人,怎配做柳家的當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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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田可兒的日子可以說是度日如年。以前家里做飯的事多半是花氏,偶爾郝氏也做個一兩頓。
田可兒可是打算嫁到鎮(zhèn)上做秀才夫人,以后說不定是官夫人,花氏跟郝氏也不舍的讓她做,平時在家里也就繡點手帕什么的。
這一個多月兩人躺在床上,做飯洗衣喂豬的事就落到了她的身上,才一個多月,臉上的皮膚變得又黑又粗,尤其是一雙手,都開裂脫皮,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她的手。最讓她難過的還不是這個,她本來馬上要嫁人了,誰知道男方家聽說了她母親跟奶,去縣衙告田欣的事,覺得丟人把親事給退了,要說她現(xiàn)在最恨的人,就是田欣,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能落得這么個下場,明年開春她就滿十七,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她一個被人退過親的,去哪在找一戶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