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母離開之后,佟婉筱又在咖啡廳里坐了一個多小時,她面前的那杯咖啡早就涼透了,期間服務生曾經(jīng)走過來詢問要不要換一杯,不過被她婉拒了,她的心已經(jīng)被憤怒和恐懼占據(jù)了,哪里還有喝咖啡的心思?
手機響起的時候,服務生剛剛離開不久,佟婉筱從隨身攜帶的背包里拿出手機查看,在看清楚來電顯示的名字之后,她原本平靜的神情一下子被憤怒所代替,攥著手機沖出了咖啡廳。
“白熙言,你到底想怎么樣?”
滿是憤怒的語氣,讓電話那頭兒的白熙言愣了一下,隨后不在意地笑著問道:“我又怎么得罪你了,親愛的小筱?”
“你做了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佟婉筱把之前魏母說自己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電話那頭兒的人,“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卑鄙下流到這種程度!”
威脅她不算,時候居然還錄了視頻寄到魏家去!
白熙言沉默了片刻,好像終于想起了自己做過的某件能讓佟婉筱抓狂的事情,“你說的是光盤的事?怎么,魏家的人找你了?”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佟婉筱冷哼一聲,“白熙言,你直說吧,你到底想把我逼到什么地步?”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再跟這個男人糾纏了。
聽著她類似于妥協(xié)的話語,白熙言開心地笑了起來,“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只要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我自然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情。”
“做夢!”佟婉筱想也不想便拒絕了,“我也早就跟你說過了,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的!”
聽到她再次毫不留情地拒絕了自己提議,白熙言也不生氣,只是輕嘆了一口氣,不無遺憾地說道:“看來我們兩個人的意見暫時還是不能達成一致??!”
“不是暫時,是永遠都不可能達成一致!”佟婉筱強硬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好吧,我不跟你爭?!卑孜跹圆⒉淮蛩憔瓦@個話題繼續(xù)跟她爭執(zhí)下去,“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等你看過之后,會改變主意也說不定呢!”
佟婉筱聞言警惕地問道:“你又想做什么?”
“不用著急,等時間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的?!卑孜跹暂p笑道,“好了,我等下還有個會要開,先不跟你說了,晚點兒再打給你!”
他這種安撫鬧別扭的小情人的語氣,讓佟婉筱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聽到手機里傳來了“嘟——嘟——”的聲音,白熙言竟然把電話給掛了!
佟婉筱憤恨地盯著滅掉的屏幕看了一會兒,這才把手機放回背包里,轉(zhuǎn)身朝著自家的方向走去,同時心里忍不住回想剛才白熙言最后的那句話,他說給自己準備了一份大禮,不知道會是什么?難道他又想出什么折磨自己的方法了嗎?
幾天后,魏家。
一家三口端坐在餐桌前面,享用著魏家廚師精心為他們準備的早餐,往常在這種時候,魏父和魏亦軒父子兩人會趁著這個機會,討論一下公司的事情,而魏母也會說一些家里發(fā)生的事,氣氛非常溫馨。
可是今天的餐桌上卻非常的安靜,確切地說,最近幾天都很安靜,原因是魏亦軒自從那日被母親強行從房間里“挖”出來之后,整個人就變得異常沉默,無論別人跟他說什么,他大多都是沉默以對,只有被魏母逼得急了的時候,才會偶爾蹦出一兩個字,其他時候依舊照常。
剛開始的時候,魏母還會嘗試著開導他,當發(fā)現(xiàn)這么做并沒有什么明顯的效果之后,她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過,今天魏母卻不打算繼續(xù)沉默下去了,她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清了清嗓子道:“我已經(jīng)讓律師給佟婉筱發(fā)了律師信?!?br/> 魏亦軒微微一愣,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么。
倒是魏父不解地問道:“那孩子做了什么事情惹得你不高興,居然鬧到要發(fā)律師信這么嚴重?”
“做了什么事?”一想起這個,魏母心中的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冒,“她那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們兒子對她這么好,她居然還幫著別人竊取我們魏氏集團的商業(yè)機密,讓她坐牢都難解我的心頭之恨!”
魏亦軒抿了抿唇,啞著嗓子開口道:“媽,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寄了光盤給我,正是她跟別人密謀的證據(jù)!”魏母忿忿地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兒子啊,你聽媽的話,這種吃里扒外的女人實在不值得你傷心勞神,你只管好好地去上班,媽一定會為你出這口氣的……”
“媽,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魏亦軒打斷她的話,“這件事情我自會看著處理,你就不要插手了,還有,讓他們把律師信撤回來?!闭f完不給魏母任何拒絕的機會,推開自己面前的早餐,轉(zhuǎn)身回房去了。
魏母望著他的背影怔愣了一會兒,轉(zhuǎn)過頭不滿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你看看,你看看,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他好嗎?他不領情也就算了,這是什么態(tài)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