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痛恨白熙言無緣無故地把自己關(guān)在這種連人煙都沒有的鬼地方,但是佟婉筱到底是個心軟的人,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人,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決定上前去看個究竟。給力文學網(wǎng)佟婉筱小心翼翼地走到白熙言身邊,每踏出一步都會停一下,生怕白熙言實在裝死使詐,于是不長的一段距離硬是被她走了十多分鐘,才終于到達了白熙言的身邊。在確定了躺在地上的人不會突然蹦起來制住自己之后,佟婉筱這才大著膽子把手放在白熙言鼻子下面,試探這人是不是還活著,感受到手指上傳來溫熱的鼻息,她長長地紓了一口氣。還好,是活著的。佟婉筱當然不覺得自己剛才不知道踢在哪里的一腳,會讓白熙言有喪命的危險,但是架不住他自己身體有毛病不是?加上又喝了這么多酒,從床上摔下來都沒有反應(yīng),佟婉筱會這么想也是正常的。知道白熙言人沒有事之后,佟婉筱也就不再管他了,更沒有好心地把他從地上搬到床上去,開玩笑,萬一這期間不小心把他給弄醒了,他再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怎么辦?佟婉筱本著安全第一的原則,挑了個離白熙言最遠的角落坐下來,剛才光是掙脫白熙言幾乎就花光了她所有的力氣,更不用說又提心吊膽了這么半天,現(xiàn)在終于放松下來的佟婉筱,只覺得困意一陣陣地朝她襲來。但是佟婉筱卻警告自己不能睡,因為她不知道白熙言什么時候會醒過來,萬一他到時候又要強迫自己,佟婉筱還真沒有力氣再掙脫第二次。好在她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直到雇傭的保姆前來送飯,白熙言都始終沒有醒過來,佟婉筱也不管他,自顧自地吃了晚飯,然后另外找了一間房間休息,反正她也逃不出去!魏氏集團?!鞍?,聽說了嗎?”偌大的秘書室里,故意壓低的聲音并不能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我們總裁好像要跟顧氏集團的千金訂婚了!”另一道聲音緊跟著響起,“什么好像,就是要訂婚了,前幾天娛樂雜志不是都已經(jīng)登出來了嗎?”“真的?”剛開始的那道聲音里帶上了一絲疑惑,“你在哪本娛樂雜志上看到的?我怎么沒有見過???”“就是那本……”八卦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夏芷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中的原子筆幾乎要被她捏斷了,忍了幾忍之后,她終是忍不住了,站起身大聲喝道:“公司里有規(guī)定,上班時間不準談?wù)摳聼o關(guān)的事情,難道你們不知道嗎?”被喝止的人愣了一愣,隨后不屑地撇了撇嘴巴,“就算公司里有規(guī)定又怎么樣?連頭兒都不管我們,你以為你是誰?。窟€真以為自己是總裁夫人了?”“就是就是!”另外一個人點頭附和道,“整天驕傲得跟花孔雀一樣,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人家可是顧氏集團千金,怕是你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兩個人你一言我一句,話里全是貶低和諷刺的意味,氣得夏芷茉恨不得沖上去撕了她們的嘴,“你們再說一遍試試看!”“上班時間不好好工作,吵什么吵?”沒等那兩個人再回嘴,就聽到身后傳來了嚴厲的聲音,禿頭總管邁著四方步走了過來,對著爭吵不休的三人就是一通訓斥,“再吵就通通給我滾蛋!”為保住自己的飯碗,盡管被訓斥的三個人心里都十分不服氣,但是也沒有再說什么,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xù)工作去了。夏芷茉越想越覺得生氣,拿起桌上的一份件站起來,沖著禿頭總管說了一句“我去找總裁簽字”,然后就抱著件離開了秘書室。秘書室離總裁辦公室隔著一條走廊的距離,夏芷茉抱著懷里的件剛剛走過走廊的轉(zhuǎn)角,就聽到“?!钡匾宦曤娞莸诌_的聲音,隨著電梯門自動打開,一位打扮時尚、氣質(zhì)高貴的女人從電梯里走了出來。“顧小姐。”位置就在總裁辦公室外面的梁秘書,看到來人站起身打招呼。顧子柔沖她溫柔地笑了一下,問道:“軒在里面嗎?”“是的,總裁在辦公室里?!绷好貢c點頭,想想又補充了一句,“這會兒里面沒有客人?!薄澳俏椰F(xiàn)在進去找他?!鳖欁尤嵴f著,伸手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梁秘書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后,這才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眼神不經(jīng)意間瞥到站在轉(zhuǎn)角處發(fā)呆的夏芷茉,她奇怪地問道:“芷茉,你怎么在這里?有什么事情嗎?”剛才的一幕,夏芷茉都看在了眼里,自然也知道梁秘書口中說的這位“顧小姐”,就是要跟魏亦軒訂婚的顧氏集團千金顧子柔,她這會兒正望著顧子柔消失的背影咬牙切齒,猛地聽見梁秘書跟自己說話,被嚇了一跳。收起心中滿滿的嫉妒,夏芷茉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事,本來有份件要找總裁簽字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太方便。”“的確是有點兒不太方便?!绷好貢恢浪男乃?,聽到她這么說,就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剛才那位是總裁的未婚妻,他們可能要談一些比較私人的事情,不過如果你著急的話,我可以幫你送進去?!甭犓f要幫自己送,夏芷茉連忙搖了搖頭,“不用了,也不是很著急,我待會兒再過來?!闭f完就轉(zhuǎn)身回秘書室去了。梁秘書看著她幾乎時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覺得奇怪,不過梁秘書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低下頭繼續(xù)忙自己的工作。另外一邊,顧子柔進了總裁辦公室之后,看見魏亦軒正低著頭在忙,也就沒有出聲打擾他,自己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來,隨意地翻看著茶幾上擺放的雜志。直到魏亦軒忙完了手頭的事,不經(jīng)意間抬頭,這才注意到自己辦公室里還有另外一個人,“你什么時候來的?”“來一會兒了,看你在忙,就沒有打擾你。”顧子柔說著,合上手中的雜志放好,“今天我們定好了要去試禮服,還記得嗎?”如果不是她提醒,魏亦軒還真不記得有這么一回事了,這會兒聽到她提起,想著自己手頭的事情也都已經(jīng)忙完了,于是便站起身取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正好我現(xiàn)在沒事了子柔跟著他朝外面走去,在臨出門的時候,她突然回頭看了一眼魏亦軒的辦公桌,但也只是那么一眼,隨后就順手關(guān)上了辦公室的門。郊外別墅。佟婉筱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整整一個星期了,自從上次白熙言喝醉酒回來,差點兒強暴了她之后,這樣的事情后來又發(fā)生過幾次,每一次白熙言都是喝得醉醺醺的,也幸好是這樣,才讓佟婉筱在全力反抗下,一次又一次地成功逃脫。而每一次佟婉筱都無比的慶幸,心想如果是白熙言清醒的時候這么做,那她可就連一點兒逃脫的機會都沒有了!佟婉筱不知道白熙言到底要干什么,把她關(guān)在這幢別墅里又是抱著什么樣的目的,她好幾次想要問,可是看到白熙言醉得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的模樣,她知道自己就算問了也只能是白問。到了第八天的時候,佟婉筱終于再也忍受不下去了,這些日子被關(guān)在別墅里,除了保姆每天送飯的時候會跟她說兩句話,其他時間她都在忍受著一個人的孤獨和寂寞,而現(xiàn)在,她的耐心也終于到頭了。就在她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幢別墅的時候,白熙言突然出現(xiàn)了。這次跟前面幾次明顯不一樣,因為今天的白熙言是神志清醒著出現(xiàn)在佟婉筱面前的,身上也聞不出一點兒酒氣,看樣子再正常不過了。不過就是這樣外表正常的白熙言,卻讓佟婉筱起了警惕之心,她可沒有忘記前幾次白熙言每回見到她,都會把她壓在床上動手動腳,之前是因為他喝醉了酒,所以才給了佟婉筱逃脫的機會??墒墙裉觳灰粯恿耍逍阎?,這也就意味著佟婉筱的處境會更加危險!看著眼中充滿了防備的人,白熙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當然明白佟婉筱為什么會防著他,前幾次雖然喝醉了酒,但白熙言還是記得自己做了什么的,就是因為記得,所以才對佟婉筱的防備更加不滿?!安挥脭[出那副蠢樣子,如果我真的要用強,你那樣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卑孜跹砸贿呎f著,一邊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下來。雖然明白他說的是真的,但是佟婉筱卻絲毫不敢放松,依舊充滿防備地盯著白熙言的一舉一動,“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小筱,這個問題你已經(jīng)問過我很多次了。”白熙言看著她,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我也已經(jīng)回答過你很多次了。”言下之意就是,你怎么還問呢?佟婉筱滯了一滯,隨后不放棄地繼續(xù)問道:“可是你還沒有告訴過我,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在這個地方?”“如果你乖乖聽話,我怎么舍得把你關(guān)起來?”白熙言說著,頗為不滿地瞥了她一眼,眼神里的含義很明顯:這一切都是你不聽我話造成的,怪不得我!佟婉筱快被他的無恥給打敗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應(yīng)該有我的思想和行為,只要成為被你操縱的布娃娃就是了?”似乎是很不滿意被她用的這個比喻,白熙言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不打算再繼續(xù)跟她討論這個話題了,站起身朝別墅外面走去?!白?,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