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長的這一句話,的確把我和清風(fēng)道長還有雷子都給說懵了,難道說那瘦猴警察昨天晚上死了,直到現(xiàn)在所里還不知道?
“就是那個很瘦的警察,昨天晚上開車帶著我和我朋友一起出去的那個警察?!蔽已a充道。
“哦,原來是他,關(guān)于蘇副隊長昨天擅用公權(quán)帶你們出去,我已經(jīng)對他進行嚴厲的批評通報,并且給他記了一過,這蘇副隊長今天一大早就回來了,我親自審訊過他,怎么……怎么會死了呢,你們這玩笑開的。”
聽到這里,清風(fēng)道長問道:
“張所長,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看你,潘道長,我這所里以后有些不明不白的案子還得指望你出手,我騙誰也不能騙你,今天一早他蘇副隊長就回來了?!睆埶L大手一揮,十分肯定地對清風(fēng)道長說道。
“那王玲呢?”我問道。
“王玲?”張所長聽了我的話之后,明顯一愣,想了一會兒,才對我說道:
“哦,是剛來我們所里的那個姑娘啊,今天早上她和蘇副隊長一起回來的,怎么了?小兄弟你和王玲認識?”張局長問道。
“我就隨便問問。”我嘴上說著,心里卻覺得不對勁,王玲回來倒好說,不過那瘦猴警察怎么也回來了?我明明看到他死了啊。
“對了,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也聽蘇副隊長說了,不管怎么樣,再怎么說你們也不應(yīng)該動手打人是不是?這次關(guān)你們一天也算是個教訓(xùn),下次可別千萬這么沖動了,年輕人,要學(xué)會忍讓?!睆埶L看著我和雷子說道。
“那他把我和雷子揍了一頓怎么說?”我看著張所長問道,對他這種護犢子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
“你說啥?蘇副隊長打過你們?”張所長聽了我的話之后,明顯吃驚不小,我卻能看出來,他這吃驚和意外的表情絕對是裝出來的,做作的要命!
這時雷子那牛脾氣上來了,說話也不經(jīng)過大腦,指著我說道:
“我說你看不見還是咋地,我朋友身上的傷全都是在你們所里給打出來的。”
清風(fēng)道長這時也沉下臉來,看著張所長說道:
“張所長,我徒弟就算再怎么不對,你們也不能私自動手打人??!這可是動用私刑!”說到這里,清風(fēng)道長話風(fēng)一變,繼續(xù)說道:
“你看看把我這徒弟給打的!從小到大,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給拉扯大,我自己都沒舍得打,讓你們的人都快給打成豬頭了,你看這衣服上面的血,我看著心如刀絞啊,還有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給買的名牌,我自己都舍不得買,你說說……”
我實在受不了清風(fēng)道長說的這些話,太特么能扯了,我什么時候成了他拉扯大的了?
不過那個張所長似乎對清風(fēng)道長這個行為早已司空見慣,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清風(fēng)道長,這些我都能明白,回頭我就你徒弟的醫(y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打你卡上。”
臥槽!這清風(fēng)道長的膽子也太肥了吧?他敲詐都敲到派出所所長的頭上來了?!
現(xiàn)在我對這清風(fēng)道長的臉皮有了重新的認識,之前最多和城墻差不多厚,現(xiàn)在都能趕上地皮了。
不過敲詐他也好,估計這張所長被清風(fēng)道長敲詐之后,肯定回頭去找那瘦猴警察的霉頭!
清風(fēng)道長一聽張所長的話,立馬笑著說道:
“那行,既然張所長如此痛快,那我就帶著徒弟先走了,不過那個打我徒弟的那個蘇副隊長,張所長您可一定得嚴肅處理……”
就這樣,清風(fēng)道長帶著我和雷子走出了張所長的派出所,剛一出門,便有人把我之前和雷子的手機還有背包送了過來。
我和雷子拿到手機之后,發(fā)現(xiàn)手機都沒電了,雷子想給家里打個電話都沒辦法,因為不記得自己父母的電話號碼,只得等回去再說。
跟著清風(fēng)道長走出派出所之后,我便對他問道:
“我說師父,你這樣明目張膽地問那張所長要錢,恐怕不太好吧?”
“怎么不太好?那個張所長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些錢我要來總比他們?nèi)コ院韧鏄芬獜姷亩?!”清風(fēng)道長說著帶著我和雷子朝著路東面走去。
“師父,咱去哪?”我跟在清風(fēng)道長的身后問道。
“先回道觀。”清風(fēng)道長說著,招手打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對司機說去北九水。
本來在車上我想問一問清風(fēng)道長怎么用這尸菌救安如霜還有《茅山道術(shù)大全》上面記載的日本將軍的時候,但是礙于車上有出租車司機這個外人,我便忍住了,心想等回到道觀再問也不遲。
一路無話,到了北九水的青竹觀之后,我們?nèi)讼萝嚮氐降烙^里,雷子二話不說,找到自己的自行車火急火燎地就往家里趕去。
我也能理解雷子現(xiàn)在著急的心情,我估計他回去,少不了一頓胖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