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寒,河邊少女衣衫單薄的坐在一塊大石上,琴聲悠揚婉轉(zhuǎn),帶著濃濃的孤單與寂寥。
客棧里所有人在昨天忙碌了一晚之后,此時都已經(jīng)進入了夢想。
河邊不遠處的竹林里,有著傾世容貌的凌澤坐在輪椅上,在石花雨從他們不遠處的路上經(jīng)過之時,他就抬手制止了身后護衛(wèi)的聲音,當(dāng)琴音響起之時,凌澤閉上眼睛靜靜的聽著,曲音悠遠清揚,仿佛那股淡淡的哀傷刻入了骨髓,到底是怎樣的經(jīng)歷讓一個如此年紀的姑娘,能彈出這樣的傷感旋律。
石花雨收琴離開后不久,凌澤等了一會兒之后,“天黑之后,將這里所有的侍衛(wèi)都撤走,去辦他們該辦的事情?!?br/>
“可是如此一來,公子就會陷入危險當(dāng)中?!蹦x擔(dān)憂的望著凌澤。
“我們來桐城是為了辦那件事情,如果他出手了,正好讓我們有機會可以抓住他的狐貍尾巴。”談完事情之后兩人才回了客棧。
石花雨剛回客棧,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云逸凡,她走進之后,云逸凡目光微轉(zhuǎn)看向了她的手臂,“你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傷口又流血了。”
“無礙,不小心扯到了。”石花雨漫不經(jīng)心地道。
“你先去包扎傷口,我在這里等你?!痹埔莘渤撕图易逯械膸讉€姊妹打過交道,他還真不太會和姑娘家相處,若是換成了石花蝶,她肯定會向自己哭訴或者撒嬌,可是眼前的石花雨確實太過獨立,這點傷在他身上,仿佛沒事人一樣,讓他想安慰,又不知從何開口。
“有什么事你就說吧!”
“我小姑這兩天就會回京都,以后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難就來云府找我父親,或者找我也可以?!痹埔莘脖M量放緩自己聲音。
石花雨微微的點了點頭,兩人也沒什么話說,云逸凡沒過多久就離開了。
回到房間,石雨花看了一下傷口,昨天縫好的線并沒有崩開,只是剛剛撫琴的時候傷口處有一絲絲的血溢了出來。
她剛將衣服穿好,門外就傳來敲門聲,花雨拉開房門,就看到瞪著她的葉楚和,“這個給你,我說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一天到晚這么折騰?!?br/>
石花雨面無表情的靠在門上,“我沒有,只是不小心?!彼痤^看了葉楚和一眼,“我說你什么時候走?”
“等外面風(fēng)聲過了我就走。”
“追你的那群人已經(jīng)離開了桐城,你可以安心的離開了?!?br/>
“我覺得這里挺好的,還想再住一段時間?!?br/>
“那我讓二舅找你算房租?!闭f完“砰”的一聲,將房門關(guān)上。
葉楚和站在原地愣了愣,半響才吶吶道:“你過河拆橋,六親不認。哼!反正我是不會離開的?!比~楚和一臉得意的走了,這里不僅環(huán)境好,而且還有美食吃,他才不舍得輕易離開呢!
......
麥種種下之后,仿佛一切都歸于了平靜。
石花雨請人在外面的田地周圍壘起了兩米的土墻,里面用夾層墻隔開,而且還在兩端和中間都做了灶頭和煙囪,頂上用木條做了滑道,又請人做了一批稻草編制的席子,是按木板滑道的寬度專門定制的,這些席子的長度也都是一致的,只要勾住第一張席子順著滑道走,席子的長度正好可以覆蓋一畝地,放下來的時候,會一張一張的折疊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