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府的各個角落張燈結(jié)彩,仆人們馬不停蹄的忙活了兩天,終于迎來了宗家大小姐的新婚日。
一大清晨,宗斗就帶著宗墨以及宗家的一些子弟在宗府的大門口迎客。
陳小宇不太喜歡太吵鬧的環(huán)境,躲在房間里繼續(xù)鉆研著那塊玄也手寫的羊皮卷。
咚咚咚!
門外傳來敲門聲,陳小宇隨手空中一劃,房門應聲打開。
“陳兄弟,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你怎么還躲在這研究這東西呢,來了很多世家大族,都想見見你的樣子呢。”宗墨火急火燎的說道。
“嫌吵?!标愋∮铑^也沒回,繼續(xù)看著手中的羊皮卷。
宗墨走了進來,一把奪過陳小宇手中的羊皮卷,然后拉著陳小宇往外走。
陳小宇被迫營業(yè),站在宗斗的身后,跟著宗斗向前來賀喜的客人打招呼。
“東荒獨孤家,賀禮妖獸丹一顆,精鍛千斤?!背Y的仆人大聲吆喝著,身后的管家則拿著一直毛筆快速的記下。
“南冥慕容家,賀禮玄冰床一張,布匹百匹,綢緞百匹?!?br/> 。。。。。。。
“道觀使者前來賀喜,賀禮《天道》心經(jīng)一冊?!?br/> 人群中突然炸開了鍋,如果說前面的世家名門送的賀禮算是豪禮的話,那么道觀此次送的這份大禮可謂是無比厚重。
所有人都知道道觀的一本心經(jīng)在市面上一直是有價無市的,畢竟道觀不缺錢,他們當中的人也不會需要拿出心經(jīng)變賣,哪怕是普通道者都會的《人道》心經(jīng),在市面上都是少有的存在,只有一些大家族的書庫中才會出現(xiàn),更不要說是《天道》心經(jīng),這本心經(jīng)如果放到黑市上,估計所有的買家都要掙的頭破血流。
現(xiàn)在在宗家的婚禮上,道觀使者一出手就是一本《天道》心經(jīng),不由得讓在座的賓客猜想,宗家到底和道觀的關系有多好,能讓道觀都送出如此的一份大禮。
“道觀如此看中宗家嘛?”人群中不禁發(fā)出這樣的疑問。
道觀的使者完全不理會周圍的人的目光,徑直朝著宗斗走了過來,用一種看上去很輕,但是卻又足夠讓周圍的人能聽清楚的聲音說道:“宗族長,恭喜你找到一個天資穎慧的女婿啊,一入道境便是地之道?!?br/> “什么?宗家的女婿是一個道者?”
“天哪,怎么可能有人能夠一入道境就是地之道?!?br/> “我記得宗家原本就有一位駐族道者吧,是不是宗家的女婿就是這位駐族道者?”
“怎么可能,你沒聽道觀使者說嘛,宗家的這位女婿是剛?cè)氲谰车?。?br/> “怪不得,連道觀也要跟宗家走這么近,原來是因為宗家的女婿。”
“你們說宗家的女婿會不會有機會突破天之道?”
人群中傳來了議論紛紛的聲音,宗斗聽著這些議論的聲音,沒有絲毫的不悅,相反臉上反而露出笑容。
陳小宇默默的走開了,他還是適應不了這種吵鬧的氛圍,他沿著鋪在地上的紅毯朝后門走去,一路上裝作誰也不認識的樣子,低著頭,走著。
直到聽不到人群的聲音,陳小宇才抬起了頭,看了看周圍,然后一屁股坐在后門口的臺階上,托著個下吧,看著遠處發(fā)呆。
陳小宇完全沒有注意到,宗府后門的角落,有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正在盯著他看。
“新郎官不去招呼客人,躲在后門發(fā)呆可算是怎么回事?!崩掀蜇な掷锪嘀粋€葫蘆,嘴里還叼著一根草,對著陳小宇說道、
陳小宇回頭看了一眼老乞丐,然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怎么別人結(jié)婚都喜笑顏開的,怎么你這個新郎官還愁眉苦臉的呢?!崩掀蜇た壑_笑著說道。
陳小宇看著地面,說道:“太吵了,不想進去。”
老乞丐摳腳的手停了下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攤,說道:“那里不吵,要不請我這個老頭子去吃碗面,順便跟我講講為什么這么煩?!?br/> 陳小宇想了想,說道:“走。”
說完兩人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攤走去,剛坐下來,那老乞丐毫不客氣,稀里嘩啦一同點,要了四五碗面和七八個小菜。
陳小宇完全沒胃口,看著老乞丐嘩嘩大吃,然后給老乞丐講這烏龍婚姻的事。
老乞丐一邊吃著面條,一邊連連點頭,好像是贊同陳小宇似的。
很快,老乞丐把店小二上的面條吃的一干二凈,然后用臟兮兮的袖口擦了一下嘴,對著陳小宇打了一個響亮的嗝。
陳小宇看著桌面上的一堆空碗,說道:“沒啦?不是一起來吃面嘛,怎么一碗都不給我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