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樂問:“對了,你的小說寫的怎么樣了?”
“最近沒寫,我在尋找一個真相?!?br/> “什么真相?你又想到什么了?”
“還是張順,三院的那個精神病人。我遇到了他故事里的人,一個警察,在新聞上看到過。
他做的事情也和故事里的重合。還有一個病友,不管是住的地方,還是什么,都和他說的一樣?!?br/> 施樂:“所以?”
“所以我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一個病人,一個得了妄想癥的病人,不可能把細(xì)節(jié)完善的那么完美。”
施樂搖著頭說:“我說兄弟啊,你真應(yīng)該出去走走。這世上美好的事情多的是,你怎么就和精神病杠上了呢?”
我嘆口氣說:“沒辦法,遇上了,不把真相找出來,我想我不可能恢復(fù)正常的生活?!?br/>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要不,你試試看能不能和尹寒交朋友?”
“尹寒?”施樂疑惑的問。
“他在三院的時候,是張順的鄰居。”
“我并不想和精神病做朋友?!?br/> “他的病好了,和正常人一樣,怎么樣?要試試嗎?”我有點(diǎn)期待的看著他。
施樂搖搖頭,“要不我再給你找個人?要是讓我媳婦知道我和精神病人接觸,以為我也是精神病怎么辦?”
我有些失望的說:“那算了,我再試試看?!笔泛苡杏H和力,能很自然的讓人放下警惕。別人的話就算了,這事情讓別人知道也不好。
“我還是建議你出去走走,這樣……”
“我會考慮的?!?br/> “那就好,就是每天出去曬曬太陽也好,外面的風(fēng)景還是很精彩的。”
“所以勾的你流連忘返?就是不知道,你女朋友能不能留住你。”
施樂捧著臉說:“那必須可以,不過可惜,她和我有共同的愛好,都不喜歡整天待在家。”
我驚訝的看著施樂,“你運(yùn)氣也太好了!竟然連愛好都相同?!?br/> “那必須的!我一向運(yùn)氣好。”
因?yàn)椴幌氤愿嗟墓芳Z,我吃過飯就離開了。
一路走到了約定的咖啡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所以我進(jìn)入之后沒有找人。
可能因?yàn)槭秋堻c(diǎn),咖啡館里的人并不多。但是,有兩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兩個年輕人,看上去二十出頭,其中一個帶著眼罩,另外一個人喂他吃甜點(diǎn)。引起我注意的原因是,這兩個人都是男人。
同樣的動作,由一男一女來做,是秀恩愛。兩個女孩子來做,是關(guān)系好。兩個男的就……有些怪異了。由此可見,男女平等什么的,只是一句空話。
咖啡館里的一些女孩子小聲的議論他們,這也是我注意他們,準(zhǔn)確的說是看到他們的最根本的原因。
不過兩個當(dāng)事人倒是沒有不好意思,一個喂,一個吃,兩個人都落落大方的。
咖啡館一份甜點(diǎn)只有一點(diǎn),很快就喂完了。
戴眼罩的男人似乎有些不滿意,掀開眼罩看了一眼,然后說了一些什么。
另外一個男人有些無奈的叫了服務(wù)員。
很快我就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了,他們的桌子上,又出現(xiàn)了幾份新的甜點(diǎn)。
接下來依然是一個喂,一個吃。
所以,去掉眼罩,說明那個男人其實(shí)是能看到東西的。那么……他為什么要帶著眼罩呢?
一,感覺不好意思,不愿意讓別人看到他。
二,他不想看到其他人。
我感覺因?yàn)槭嵌?,那么他為什么不想看到其他人?我想我知道答案了,他可能就是葉晨,我約的人。
座位原本就離的不遠(yuǎn),所以我沒有加大聲音,低低的喊了聲,“葉晨。”
帶眼罩的男人果然快速的扭頭,另外一個人也看向我。
我笑了笑。
葉晨伸手抓下眼罩就想走過來,被他對面的男人攔住,說了些什么。
那男人走了過來,坐在我的對面說:“你在叫誰?”
“隨便叫叫,你這是?”
他看著我的眼睛問:“隨便叫叫?”
他看上去年紀(jì)不大,氣勢倒是挺足,特別是面癱著臉的時候。葉晨的朋友,不簡單。
我笑著說:“我約了一個叫葉晨的人見面,不過時間不是現(xiàn)在?!?br/> “你是樹林對不對!”葉晨激動的跑了過來。
我點(diǎn)頭,樹林是我的筆名。
“太好了!我終于見到你了!能給我簽個名嗎?”
“當(dāng)然可以?!?br/> 男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不過葉晨并沒有注意到,我也沒有提醒他,不懂禮貌的小鬼,多氣會也好。
簽名最后以沒有筆,沒有紙,宣告流產(chǎn)。
葉晨的情緒依舊很激動,從坐到我對面之后嘴巴就沒有停過,絮絮叨叨的說著他看到的事情。
等他說完之后,我看向莊時,也就是葉晨的朋友,一開始他就給我介紹了,雖然我并不想認(rèn)識?!澳阍趺纯??”
莊時側(cè)頭看著葉晨,“他想見,就讓他見見吧?!?br/> 其實(shí)我想問的是他信不信。葉晨坐下之后就戴上了眼罩,但是依然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平靜。
“三院不好進(jìn),我被攔了好幾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