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祈如影披著睡袍,趴在窗口吹冷風(fēng),黑如漆墨的天空,像是通往地獄的入口。
賀祟行在床上早已睡熟,她在心底笑,今晚比昨晚好點,起碼另一半的床不會再冰冷,明天早上也能看到他的臉,在她心里,成為夫妻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并不是一起睡著,而是能一起醒來。
剛剛他在浴室說過的話,又回蕩在她的耳邊,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哼,她才不稀罕為他生孩子呢。
關(guān)上窗戶,她爬上床,拉過被他全部卷走的被子,蓋在身上。
側(cè)過身,她注視著他的臉,睡相不錯,也不打呼嚕,也不磨牙,精致深邃的面容,睡著了也一樣俊俏,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跟別人一起睡,還是一個男人,現(xiàn)在她相信,這人的確是她丈夫。
她手腳冷的厲害,翻身時不小心碰到他身上,他原本平躺的身體,側(cè)過來摟住她的腰,他身上熱的像火,很快就溶解了她的寒冷。
困意襲來,她不知不覺就窩在他懷里睡著了,在睡夢中,她聽到心臟強勁的跳動聲。
早上醒來,賀祟行發(fā)現(xiàn),他懷里有個女人,軟軟的,香香的,她是誰?看到那張美麗的容顏,他才想起自已娶了祈如影的事情。
“老婆,你拿我的手臂當(dāng)枕頭,睡的還舒服么?”他笑瞇瞇的捏醒她,心頭上火。
祈如影甩著頭困頓張開眼睛,看到賀祟行笑里藏刀的臉,不爽的說道:“一點也不舒服,我現(xiàn)在脖子很痛,下次請你不要把手隨便伸過來?!?br/>
“哎呀——,明明是你自已鉆進我懷里的,還敢狡辯?!辟R祟行勒緊她的脖子。
“狡辯的人是你,我快被你勒死了,想一大清早就發(fā)生謀殺案么,放開我,混蛋!”祈如影扒著他的手,又是摳又是擰的,就差沒拿嘴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