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纖不知道何瑤光的百寶箱里都裝有些什么。
站定在門前,玻璃門印出兩人模糊的身影,許知纖還沒反應過來,何瑤光從她領口下?lián)瞥隽松矸葶懪频逆溩印?br/> 偏冷指尖擦過肌膚,腦海中下意識浮現(xiàn)昨夜的記憶,許知纖不由得一顫。
何瑤光將卡放在門把手顯示屏前。
“嘀”的一聲音,門就開了。
“?”許知纖疑惑地用拇指點了點何瑤光的手背。
何瑤光回首,清淡的眼神在兩人牽緊的雙手上略微停留了會兒,“我向上級申請,獲得博物館的管理權?!?br/>
每個人在公會評級升至s時,公會的獎勵機制都會允諾一個條件。
“人家都加官進爵的,你怎么……”許知纖垂下眼眸。
“怎么就選了個這?”何瑤光低笑一聲,續(xù)上了許知纖沒說出口的話,“工作雖然在我的人生規(guī)劃內(nèi),但我真正想要的東西,她比工作重很多?!?br/>
許知纖似乎未聽懂她的暗示,邁開長腿走到前面,隨口夸了句:
“不愧是副隊,一直都很有想法。”
何瑤光落在后面,望著前方那人窈窕挺拔的背影,頓覺心底悶悶的,下唇也咬出齒痕,掌心殘留的溫度似乎也漸漸退散了。
快走兩步,牽住那人垂在腿側(cè)的手,許知纖的表情有些訝異。何瑤光順勢滑入指縫中,同她十指相扣著。
另一只手將銘牌掛回許知纖脖子上:
“收好?!?br/> 許知纖恍惚“哦”了聲,過了會兒,反應過來,拒絕說:
“我不要了?!?br/>
身份銘牌其實對每個人來說都很重要,因為那是身份的象征,如果不隨身攜帶著,何瑤光行事多有不便。
許知纖也說不清楚自己怎么回事,之前距離遠的時候還會蠻橫地討要銘牌,現(xiàn)在關系達到了一個微妙的高度上時,她卻有些不情不愿,不能太坦然去正視。
黑暗中,那雙灰金色的眼瞳中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澤,女人喑啞曖昧的低笑聲在許知纖耳畔響起:
“之前不是非要我給你?搶東西你不是很行的嗎?”
“現(xiàn)在后悔了?還是后知后覺,羞愧了?”咄咄逼問。
現(xiàn)在很多年輕男女都把交換身份銘牌作為定情的新潮方式。
畢竟,時代變了。
可許知纖之前不清楚這些啊——以前的許隊滿腦袋都是任務。
“不不……”許知纖不知道怎么解釋才好,耳垂被熱氣吹拂得發(fā)燙,聲音有些哆嗦,“我覺得你拿著更方便,因為我……”
許知纖咬咬牙,最后還是說出:“其實,我想搬出去住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正式的身份?!?br/> 昨晚的事在她心里掀起了不小的風波,清冷的副隊在床上就像只要吃人的猛獸,單是目光就能夠把她抽皮扒筋、生吞活剝了。
而一朝開葷,后續(xù)……
不敢想象,許知纖把腦袋里的葷顏色全部剔除,悄悄抬眼和何瑤光對視。
何瑤光像被氣笑了,還是什么的,語氣辨不出來喜怒:“就因為這樣?”
“對?!痹S知纖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向?qū)锨耙徊?,哨兵只能退后一步??擅客艘徊綍r,心里邊都漫上了無邊無際的歡喜。
步步緊逼,哨兵就像和在實驗時一樣,又被向?qū)П频搅私锹淅铩?br/>
“等等、等下?!痹S知纖軟了語氣,纖長的睫毛似蝶翼般漂亮的顫動著。
“嗯?”何瑤光喉嚨里哼出一個字節(jié),“還有什么要說?”
她支頤,打量著許知纖清麗的面容,黑暗中,哨兵額前幾縷細碎的絨毛勾得人心癢。何瑤光伸手,想把它們撩到后面,許知纖又拒絕了。
哨兵弧度柔美的唇不停張合:“我、我們聊正事……唔——”
何瑤光直接吻過去,不想聽見那張柔軟的唇里再吐出些什么奇怪的字眼,惹得人心生不豫。
何瑤光舌尖輕輕碾磨著對方的唇,把許知纖淺淡的唇紋都濡濕了。
高高在上的神明被摘下了,何瑤光獻祭所有欲望。
像是莫名燃起了一把火,把何瑤光的最后一絲理智也燃燒殆盡,她扶住許知纖的后頸,把一個吻壓得更深更欲,像是要把眼前人腦袋里亂七八糟的念頭全部絞碎了。
許知纖清晰地感知到何瑤光柔軟的舌尖像條游魚,順著唇縫滑進來,領地的每一絲氣息都被掠奪,對方還要惡劣地勾勾她的上顎,引誘她回應……
待何瑤光退離之后,許知纖終于可以喘口氣呼吸。
舔舔后槽牙,也不顧何瑤光貪戀的眼神依舊膠在她水光發(fā)亮的唇上,炸毛罵:“我是中將、是隊長,你、你不要逾越冒犯!”
何瑤光舔了舔唇,笑道:“我知道啊。除了這你還有什么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