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春季,好似過的格外的快。
也可能是秦墨太忙的緣故,根本沒留神春季的美景,景色就在時間中,悄然流逝了。
街道兩側的樹葉,開始從樹枝上脫落下來。
馬上就要呈現(xiàn)的蕭瑟之景,恐怕是人們攔也攔不住的。
新建起來的醫(yī)院,絕對是一頂一的規(guī)模。
住院部、醫(yī)療部、急癥部……幾大醫(yī)院部門組合而成的綜合性大醫(yī)院,占據了食楊街大半個街道,比原來的批發(fā)場占地面積還要大。
在天臺上,微風吹過兩位年輕人的臉頰。
徐嫣靜靜的坐在天臺的墻上,看著天隱市夜色的美景,沉默著不說話。
“在這里還習慣嗎?”
“還好??!感覺這里和焱陽沒什么區(qū)別?!?br/>
徐嫣笑著。
秦墨笑了笑,沒解釋什么。
寧靜的天隱市,自然和平常的城市沒什么區(qū)別,將一切的弱肉強食掩蓋在城市之下;而當風雨來臨之際,徐嫣恐怕難以承受。
帶她來天隱市,秦墨多少是有一些私心的。
他很了解徐嫣,這個女孩算是他最親近的幾個人之一。
秦墨需要幫手,需要一個可靠的幫手,能夠幫助他做好一切的后勤工作。
“不過……”徐嫣停頓了下,苦笑道,“你這個私人醫(yī)院建的這么大,卻放在這么偏僻的地方上,一周過去了,連幾個生意都沒有?!?br/>
“有生意,也大多是周邊居民們小感冒之類的,吃吃藥就好了,你投資這么大的項目,有必要嗎?”
秦墨苦笑搖搖頭,“會忙起來的。”
他沒法和徐嫣過多的解釋。
把徐嫣叫過來是自己的私心,不去告訴徐嫣太多,則是單純?yōu)榱怂谩?br/>
秦墨叫她來幫忙前,就已經想好了。
她只負責醫(yī)療,天隱市其他方面,他一點兒也不會讓她接觸到。
“明天的時候,帶你去學習一下,去華夏最強的醫(yī)術世家?!?br/>
秦墨說。
洛梓安前輩前段時間一直叫他過去,秦墨因忙著食楊街重組的事,就往后推了推,現(xiàn)在食楊街內部穩(wěn)定,秦墨就準備帶著徐嫣,一起去洛家看看。
主要是想徐嫣多多學習一下洛家頂尖的醫(yī)術。
對將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徐嫣挑了挑眉頭,“這里也有頂尖的醫(yī)道世家嘛?”
在徐嫣眼里,天隱市就是一座小城市,遠遠不及焱陽,對天隱市不了解,以至于井底之蛙,這很正常。
秦墨苦笑,“到時去了,你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葉一組的人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他們站在醫(yī)院門口,抬著頭看著天臺頂端,對著秦墨大喊。
“秦街主!秦街主!大事不好了!武斗街的武瘋闖進來了!他們帶著一大群人,要把魏組長和唐組長帶走!”
秦墨皺著眉頭。
他身影從十數米高的天臺一躍而下,轟隆一聲落在地面上,把一旁的徐嫣,嚇得瞬間花容失色。
“走!過去看看!”
秦墨陰沉著臉,一群人快速消失在夜色下。
徐嫣望著秦墨消失的身影,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她親眼看著秦墨從天臺躍下,這個高度可是足以摔死人,又眼睜睜的看著,秦墨像個沒事人一樣離開了……“我對他……可能永遠也沒法了解透徹吧!”
徐嫣內心的想。
在食楊街的一頭,燃起了沖天的火光。
葉二組和葉三組的人,都是一副狼狽的模樣。
唐煜和魏楯兩人,跪在火光之中,兩人衣服破爛,身上全是血淋淋的傷口。
唐煜沉默無聲的低著頭。
魏楯在那里嚎啕大哭,說著,“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回去!”
兩人跪在地上,就像兩個奴隸。
而在他們面前的,正是武斗街閻羅斗場的人。
為首一位骨瘦嶙峋,面色慘白,甚至能看到他皮膚下紅色的血管的中年男子,正是閻羅斗場的老板武瘋。
閻羅斗場。
天隱市幾大地標性建筑之一。
天隱市的人們,更喜歡稱呼這個地方為死神決斗場。
就像是曾經的羅馬角斗場一般,閻羅斗場,圈養(yǎng)著一群被天隱市遺棄的武者,他們每天夜晚,都要被選擇出來,在閻羅斗場進行廝殺。
勝利的一方,能活下去,繼續(xù)殺下一位。
死的人,就被扔進了垃圾堆里。
閻羅斗場之所以受歡迎,這里也是一個大型的賭場,每周周末晚八點,能夠容納數萬人的閻羅斗場,聚集了天隱市而來的看客,人們紛紛下注,買下他們看好的斗士。
這里的下注,指的是武幣,人們可以從這里快速賺取武幣。
當然,也有賭的傾家蕩產的人。
閻羅斗場就是一個真正的血腥場地。
在那個地方,將人性的丑陋一面,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沒有一絲道德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