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許陽只是看了眼刺眼的反光鏡,隨即淡淡的問道,“主人,需要除了嗎?”
到了華海,這可徹徹底底是秦墨的地盤兒。
尤其龍市,乃是秦墨的起家之地。
面對后面白色轎車的跟蹤,管家王許陽都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
在華海跟蹤秦先生,找死。
秦墨略微想了下,輕描淡寫的擺擺手,“算了,讓他們跟著吧!這些人……不一定以后還能派上用場。”
“好。”
兩人也沒再理會,直接開車回到了張家村。
張家村村民很快得知秦先生回來了,也都從各家各戶拿來了雞鴨魚肉,紛紛獻給秦先生。
雖秦墨素來與張家村村民沒什么來往,尤其這一年多基本都在焱陽渡過,但秦墨雖人不在此,帶給張家村的好處卻相當(dāng)多。
很多華海達官顯貴,為了巴結(jié)秦先生,就在秦墨這幢別墅附近開發(fā)投資,無疑帶動了張家村的發(fā)展,使得這兩年,張家村的村民們,也漸漸富裕起來。
秦墨客氣的收下,和村民們閑聊會兒,大家就都離開了,怕擾了秦先生休息。
那輛跟蹤過來的白色轎車,就明目張膽的停在了秦墨別墅對面,車內(nèi)的人一直拿著望遠鏡,看著秦墨房間的動靜。
秦墨倒也不怕什么,還生怕車內(nèi)的人看不清,他連窗簾也沒拉,讓他們好好監(jiān)視自己。
有時候,被人監(jiān)視,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這跟蹤而來的人,也八成是梅蕪派來的。
以梅蕪的心機,斷不可能相信秦墨歸隱,她派人過來監(jiān)視秦墨,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這些秦墨不用推測,就能想明白。
之后的日子里,反倒秦墨真悠然自得過起了歸隱的生活,甚至連華海的事務(wù)他都不管了。
偶有幾個老友,泰行安、百鑫……這些登門拜見,秦墨也決口不讓他們提華海事務(wù),就只和他們嘮家常,下下圍棋。
還時不時跟著泰行安去酒吧喝酒。
生活過得倒是相當(dāng)?shù)臑t灑。
只是那輛白色的轎車,就像秦墨的影子一樣,24小時跟蹤著秦墨,不管秦墨走到哪里,這輛白色轎車總是跟在他身后。
過了差不多半個月。
正值秋季時期,街道兩側(cè)的樹葉,簌簌的落下,好似下了一場又一場的黃葉雨。
這個時節(jié),可真是累壞了清潔工人。
總是要拿著掃把,不停的清理街道,可剛剛清理完,黃葉又從樹上落下,沒個盡頭。
寒冷的天氣,正是吃火鍋的好日子。
這一天,龍市一排車隊而來,秦墨、泰行安還有百鑫等人,組織了一場火鍋日,直接把龍市一家海底撈給包了下來。
這吃的叫個爽快!秦墨等幾位華海大佬,坐在一桌,就坐在窗戶邊上,幾個人一邊喝酒一邊涮著羊肉。
整個店面里,能聽到大家嘈雜的熱鬧笑聲,氣氛格外的好。
秦墨端著酒杯晃動著,他眼眸不由俯視窗外的街道,那輛白色轎車,就停在馬路邊上。
突然這時,車窗搖了下來,從車內(nèi)被扔出來兩個吃完的方便面桶,沒喝干凈的湯汁,也灑在了街道上,引起來往路人的怒罵,指責(zé)這白車里的人沒素質(zhì)。
這已是秦墨第n次看到他們從車內(nèi)扔出方便面桶了。
這輛廉價的桑塔納白色轎車,也好似只能與這方便面桶相配,看起來倒并沒多少違和感。
“王許陽。”
秦墨拍了拍身旁喝酒的王許陽,他指了指街道上的白車,“你去請請車里的人,叫上來一起吃口火鍋?!?br/>
王許陽猛地一愣,“主人,這白車不是跟蹤你……”“沒事兒,你去就行了,請他們上來一起吃火鍋吧!各行各業(yè),都不容易。”
秦墨笑瞇瞇道。
王許陽無奈苦笑放下筷子,只能按照主人的吩咐去做。
在如此落魄之際,還有閑情雅致請監(jiān)視他的人吃飯,這等度量,恐怕也只有秦先生有了。
白色轎車內(nèi)。
“我這饞死了……”蓋森坐在車里,艱難的咽著口水,“我聞到火鍋味兒,我都快受不了了!”
“你就不能把窗戶關(guān)緊點兒,聞的我都想吃了?!?br/>
坐在副駕駛的蓋林惱怒的說。
火鍋味兒本來就濃郁,飄得遠,他們連續(xù)吃了十幾天的泡面,聞到這刺激的火鍋味兒,自然受不了。
蓋森撇撇嘴,只得把窗戶盡量關(guān)嚴實些,可這破桑塔納,實在有些不好用,上方始終露著一條縫兒。
蓋林無奈的嘆了口氣,“沒事兒,再等一段時間,等我們這次報酬下來了,我們一切都會好的……”這時,突然有人走了過來,敲著玻璃,打斷了兩人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