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抄襲風(fēng)波就這樣子過去了。
徐白菲被人趕出去的場景真是可笑極了,夏以沫對她沒有一點的同情心,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這場決賽夏以沫沒有拿到冠軍,而是拿到了亞軍,這個結(jié)果她很滿意了,她至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夏以沫剛剛從臺上下來,卻忽然感覺到身后有腳步聲傳來,她的呼吸屏住了,那個人的腳步聲特別熟悉,哪怕不用看到身后的人,她也能夠第一時間就聽出腳步聲的主人是誰……所有的心都亂了,為什么墨景垣會在這里?他不應(yīng)該在這里的!
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間有點慌忙,因為她擔(dān)心她剛才設(shè)計的那條裙子,會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夏以沫沒辦法在他的面前做到淡定自若,她的腦子第一想到的詞是——逃!
她的腳步變得非常的快,慌忙之下都忘記要按著出口走,結(jié)果就走到了死胡同里,這下她沒地方走了。
看著一道白色的墻壁,夏以沫輕輕咬了下嘴唇,心想著要是再回頭走,一定會遇見他的。
“在躲我嗎?”他的聲音很輕,在狹小的空間里除非夏以沫屏住呼吸,不然都聽不見他的聲音。
“一個比賽現(xiàn)場也不把位置標注清楚,我都找不到路?!毕囊阅潘梢豢跉夂?,就裝作很是釋然的樣子,然后仿佛是才剛剛遇見他的那般恍然大悟,“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嗎?”
望著面前的他,夏以沫強忍著眼眶泛淚。
哪怕心已經(jīng)碎成了一片一片,她也要故作堅強。
反正……她已然不是夏以沫了,而是一個全新的身份徐白凝!她沒必要太逞強,因為逞強過后帶給自己的只能是傷痛。
牧安城依舊很平靜,在他的臉上除了平靜二字,完全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
他忽然抬起腳步,影子隨著腳步在慢慢接近夏以沫。
每踏進一步,夏以沫就覺得呼吸在慢慢喪失,直到他站到自己的面前,夏以沫一時忘記了呼吸,腦子處于完全放空的狀態(tài)。
不給夏以沫反應(yīng)的機會,他忽然就伸出手把她的手腕抓住,掀起她的袖子。
“你在干什么……”夏以沫連忙要把手縮回來,卻在縮手的瞬間聽到了他一聲仿佛野獸瀕臨絕望的低吟聲,“你不是她。”
他的嘴角強行牽扯著:“怎么可能會是她。”
一股巨大傷感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fā)著,夏以沫在那一刻覺得同情。
牧安城回過頭望她,嘴唇輕輕蠕動著:“你有兄弟姐妹嗎?”
當(dāng)她看到牧安城那猶如在海底沉浸了許久的眸子,那黑瞳令她有點難以呼吸,當(dāng)初她就是愛上了他的眼睛。
“有?!毕囊阅b作很輕松的回答,“我有一個姐姐。”
夏以沫明顯感覺到他在聽到姐姐這兩個字眼的時候,眼神里的震動,可不知道他忽然又想到什么,那抹光彩又消失了。
“你長得和我一個故人很像。”
不等夏以沫問,她好像聽到他喃喃念了一句:“和我最愛的女人很像。”她覺得是自己聽錯了,豎起耳朵想要再聽仔細一點,可他已經(jīng)不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