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暗潮再次談判
回到洞府之中的張文。
沒有跟李秋靈閑聊太多,讓小異出來,進(jìn)入凝靈陣之中恢復(fù)靈體之后。
直接提起那天劍派的筑基期修士,直接就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房間之中,張文看著那被自己丟在了地上的天劍派筑基期修士,微微瞇了瞇眼。
往嘴中丟下了兩顆邪祟丹。
感受著邪祟丹所帶來的絲絲清涼感,再看了一眼左腕之上的生命時間,張文抬起了自己的右掌。
數(shù)十道血絲,頓時向著那地上的天劍派筑基期纏繞而去。
那些血絲頓時在那位天劍派的筑基期修士的口中、鼻中、耳孔之中鉆了進(jìn)去。
張文的這個舉動,頓時給這天劍派的筑基期修士帶來了極其恐怖的痛苦。
只見他臉色漲紅無比,猛地瞪開了雙眼。
看著張文,眼神之中滿是哀求,想要說些什么,只可惜唧唧嗚嗚的根本開口說不出什么來。
而張文也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在他口中也沒有什么能夠了解到的。
一部分血絲在哪房間之中開始匯聚成一道道陣紋,隨后匯合起來形成一個閉環(huán)。
一個縮小版的血絲凝靈陣,頓時在這房間之中形成。
隨著對血紋術(shù)的縮小化研究,張文對陣法的縮小化,也觸類旁通,有著不小的感悟。
此時對這些原本已經(jīng)熟悉無比的陣法,用血絲布陣的話,把它們進(jìn)行縮小化也完全沒有問題。
當(dāng)然也就僅限于用血絲布陣的情況下。
要是用晶沙或者別的布陣材料,依舊還是跟原本一樣,不得有任何差錯…
畢竟這段時間,張文對陣法的研究幾乎停滯了下來。
這位天劍派的筑基期修士,張文留下他來,原本是有著許多想法想要試驗的。
不過現(xiàn)在條件也罷,時間也罷,根本不允許張文把自己的想法一去試驗完成。
所以只能在這么多想法之中優(yōu)先選擇了,一個優(yōu)先級最高的試驗項目。
這個實驗很簡單,那就是直接用活生生的人,看能不能練出邪祟丹!
畢竟邪祟也罷,邪異也罷也只是用人的殘魂碎魄,所凝聚出來的一種邪物而已。
所以本質(zhì)上來說,人體的身體之中是有著三魂七魄的存在的。
要是直接用引靈陣再加上凝靈陣,能不能夠直接把這三魂七魄抽取出來?。?br/>
而這一次,這位天劍派的筑基期修士。
就是張文的實驗材料。
至于對方,在自己如此折騰之下,小命到底能不能支撐得?。??
那根本是不用問的。
而張文對他自然也沒有什么好手下留情的。
畢竟。
密林之中,對方的法器飛劍向自己暴刺而來的時候,也不是想著幫自己針灸治療的!
沉下心思,張文的血絲,在這位天劍派筑基期修士的體內(nèi),凝聚出一個縮小版的引靈陣。
而這些血絲,又連接著房間之中那縮小版的凝靈陣。
這是引靈陣和凝靈陣的的復(fù)合陣法。
原本張文在亂葬崗專門研究陣法的時候,對如何布置復(fù)合陣法還毫無頭緒。
這次來到南劍宗之后,也沒有想著去研究這個東西。
畢竟,復(fù)合陣法的研究的優(yōu)先級并不高。
但是隨著對血紋術(shù)的縮小化研究,還有疊加研究。
張文突然對這兩個陣法的縮小化和復(fù)合串聯(lián)布陣,就觸類旁通了。
其實一理通,萬理通,很多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子,水到渠成的就突然領(lǐng)悟了。
幾道血絲卷著六塊靈晶,向著那房間之中陣法的六個陣眼之中放了下去。
嗡~!
隨著一陣空間的輕輕震響,那陣法的血紋頓時在靈氣的灌注之下,亮起了熒光。
“啊…嗯…”
頓時,那天劍派筑基期修士體內(nèi)的引靈陣,開始也跟隨著運(yùn)轉(zhuǎn)起來。
那男修士仿佛感覺到了什么痛苦一般,發(fā)出了陣陣難受的哼聲。
而張文對于他的反應(yīng),并不在意,只是臉色淡然的看著那凝靈陣的中央。
對于敵人。
特別是對自己起過殺心,甚至對自己出過手的敵人,張文自然沒有什么仁慈可談。
那天劍派的筑基期修士,很快的就沒了聲息。
一點(diǎn)點(diǎn)張文難以看見的靈光,在那血絲的引導(dǎo)下,向著凝靈陣匯聚而去…
十?dāng)?shù)個呼吸之后。
在張文有些驚喜的目光之中,那凝靈陣的最中間,一團(tuán)淡藍(lán)色的熒光開始凝聚而成。
淡藍(lán)色的光球,散發(fā)著淡淡的、張文非常熟悉的氣息…
這種氣息很接近邪祟的氣息,但是又有點(diǎn)差別。
畢竟這邪物的凝聚,還需要陰煞之地的陰煞之力…
而這淡藍(lán)色的熒光球體,卻是給張文極為純凈的感覺。
不過,此時這些熒光在快速的往空中消散開來。
張文沒有猶豫,真元透掌而出,向著那熒光球體包裹而去。
隨后,團(tuán)熒光球體就被張文擒到了身前。
看著這團(tuán)熒光球體,張文心中微微一動,用真元把它分割成了兩團(tuán)。
隨后,手上流光一閃,一塊靈晶頓時出現(xiàn)在張文的手上。
沒有猶豫,靈晶跟一團(tuán)熒光球體,直接就糅合到了一起…
數(shù)個呼吸之后。
張文看著手上的幾顆跟邪祟丹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氣息有點(diǎn)不同的丹丸,微微皺眉頭。
這丹藥…居然還在不斷的散發(fā)…
就這么一會,已經(jīng)消散掉了十分之一左右的氣息強(qiáng)度…
沒有猶豫。
張文往口中丟了一顆。
咔嚓咔嚓…
隨著咀嚼聲響起,感受著那流向體內(nèi)的清涼之氣,張文看向了左腕之處。
增漲了…
不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跟邪祟差不多。
比起小異,這滋補(bǔ)效果差了太多。
而且還有不能保存,不斷散發(fā)的缺點(diǎn)。
看來這邪祟和鬼修的靈體之中,有著這些熒光球體所不具備的東西。
這極有可能就是引起這些區(qū)別的問題原因所在。
看來,自己這個思路有問題…
張文皺了皺眉頭,但是卻沒有任何氣餒。
這原本也只是一個想法而已,沒有經(jīng)過試驗,自然無法知道到底行不行。
如今試驗的結(jié)果,并不太理想,也在張文的預(yù)料之內(nèi)。
把剩余的那幾顆丹丸都丟進(jìn)嘴里,咀嚼起來。
而左手之上的那一團(tuán)熒光球體,張文也是一起丟進(jìn)了口中。
收回血絲,看著那已經(jīng)成了干癟一坨的天劍派筑基期修士。
張文并不是很在意。
不過剛剛把從他身體之中抽取出來的三魂七魄吃掉。
張文不知道為什么,仿佛有著一種自己吃了一個人感覺…
不過這種從藍(lán)星殘留下來的念想,很快就被張文中腦海之中抹去。
哪一個世界都好,原本就是人吃人的世界。
對于人命,張文的理解跟在藍(lán)星的時候,已經(jīng)有著極大的差別。
“張武。
出來談?wù)劙伞!?br/>
“怎么?打算把身體交給我嗎?”
“你有那能耐的話也不是不行。”
“呵呵,說吧,什么事情?有屁快放?!?br/>
“你吸取了我這么久的經(jīng)驗知識,是不是應(yīng)該反饋一些給我。”
“哦~?反饋什么?你的不就是我的嗎?”
“對于這副身體,如今我只能控制著癌異變形態(tài)跟血液。
但是實際上。
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癌異變細(xì)胞,應(yīng)該都是能夠接受控制才對。
我需要你幫我開放權(quán)限,或者讓我知道怎么操控制身體的所有癌異變細(xì)胞?!?br/>
“呵呵…我確實能夠控制渾身上下所有癌異變細(xì)胞。
畢竟,我就是他們,他們就是我。
但是我為什么要把這個權(quán)限,開放給你?。俊?br/>
“你覺得以我們現(xiàn)在的修為境界,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
在接下來南劍宗這波浪潮之中,真的能夠百分百存活下來嗎???
如今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已經(jīng)被推倒了浪尖上。
如果你想死。
那我沒什么好說的。
大家一起死罷了。
不過,我會吩咐李秋玲幫我轉(zhuǎn)修鬼道,或者把我煉化化為活尸、邪物。
至于你?
自求多福吧?!?br/>
…
…
“所以你一直留著那個丫頭,就是為了有朝一日為你走這一步嗎?”
“自然?!?br/>
“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威脅我嗎?欺負(fù)我沒有屬下???”
“有能耐你也可去招收一個屬下。
花時間去籠絡(luò)一個人的人心。
但是很顯然的,你現(xiàn)在沒有這個能耐,我也不可能放你出來。
不過你誤解一件事情了,我不是在威脅你。
而是在告訴你。
接下來的形勢,我們兩個人如果還繼續(xù)這樣子內(nèi)斗的話。
不用等太長時間,我們沒有一個人會有勝負(fù)。
因為我們都會被外界所消滅。
蚌鶴相爭漁翁得利的典故,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現(xiàn)在是在跟你談戰(zhàn)略性合作。
暫時性,一致對外的問題,而不是在威脅你?!?br/>
…
“雖然我知道你這是陽謀,肯定有著更深的謀劃。
不過,如今的情況確實如你所言。
如果我不選擇與你合作,這確實顯得我非常愚蠢…
行吧,這一次你的陽謀贏了,我再讓你一步。
不過你別得意。
現(xiàn)在你占據(jù)了主動權(quán),所以能夠一步一步的壓制我,但是你不要讓我尋找到機(jī)會…”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自然也會退居二線。
實際上說到底,其實你也罷,我也罷。
都是源自于同樣的經(jīng)驗記憶所誕生出來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
你是吸收了我的經(jīng)驗跟記憶后,所形成出來的新的意識集合體。
所以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
你算是我半個兒子,真的被你占據(jù)了上風(fēng)的話,讓位給你也不是不行。
所以,兒子。
你好好努力吧,希望有一天你能夠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
壓我一頭,把我踩下去!”
“滾~!”
隨著張武的怒吼而落。
一股記憶開始在張文的腦海之中涌現(xiàn)。
而且身體之上的掌控感瞬間再次增強(qiáng),仿佛身全身上下所有地方,沒有一處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這是超越了之前那種掌控感的更深層次體驗。
如果說原本張文對身體的掌控感覺,就像普通人對身體的掌控感覺一樣的。
而現(xiàn)在的張文,感覺自己對于身體的掌控感,就好像專門接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一樣。
不對!
比那個更強(qiáng)!
張文抬起了右掌,意念一動,頓時看到了自己手背之上那些皮膚開始涌動起來…
看著這一幕,一時之間讓張文久久沉默不語…
張文感覺自己好像已經(jīng)越來越非人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像是一個人,但是實際上內(nèi)里從本質(zhì)上已經(jīng)完全更改了…
不過就算如此也沒什么。
畢竟,相比起自己剛剛穿越之時,只剩下三天壽命可要強(qiáng)多了。
這次回洞府,張武的事情,是最讓張文擔(dān)心的。
不過張文也想不到,這張武居然這么容易就妥協(xié)了。
看來隨著對自己知識和經(jīng)驗的學(xué)習(xí)越來越深,這家伙也越來越狡猾了。
不過。
這天劍派筑基期修士飛的試驗確實讓張文有些大失所望。
看來無論是鬼修還是邪物,他們的靈體之中肯定有著正常三魂七魄之中所沒有的某種東西…
這種東西應(yīng)該決定著靈體的凝聚,而且也是煉制邪祟丹能夠成型的重要因素…
總的來說,回到洞府兩件事情。
雖然其中一件,效果不理想,白白浪費(fèi)了期待感。
但是張武這最重要的事情解決了,張文也是心安了許多,開始沉下心來,體驗著身體之上,完全不同的操控感。
數(shù)個小時的試驗之后…
張文停下了無風(fēng)自動,張牙舞爪的長發(fā),控制著他們在腦后束了起來,心中略有所思。
看來這渾身上下的掌控,張武這家伙還沒有完全解開…
不過暫時如此,也夠用了。
繼續(xù)逼迫的話,過猶不及,反而不美…
………
而南劍宗的動作,自然是引起了的四周四國四派的警覺。
北齊皇宮之內(nèi),主殿之上周陽生坐在那龍椅之上,臉色淡然地看著主殿之中那些大臣和將軍。
而此時,整個主殿之中,議論紛紛。
都在討論著一件事情,要不要繼續(xù)向南劍宗出兵。
而周陽生坐在龍椅之上,看著下面這有些亂哄哄的場面,并不是很在意。
如今的他,閉關(guān)效果極佳。
已經(jīng)臨近他的目標(biāo)。
只要他也凝聚出自己的意。
那么周天一就已經(jīng)不再是什么威脅了。
不對!
就算沒有凝聚出自己的意,周天一也不是什么威脅。
如今四國四派,連成一線。
整個南劍宗就猶如甕中之鱉,根本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性!
就在周陽生有些興意闌珊之時,一道流光向著他疾射而來,隨后化為一道傳訊符漂浮在周陽生的身前。
這個傳訊符上那特殊花紋,周陽生的臉色瞬間嚴(yán)肅了起來。
伸手接過那傳訊符,隨著傳訊符之中的信息不斷在腦海之中略過,周陽生的臉色也微微地沉了下來。
這時候,主殿之上那議論紛紛的大臣和將軍們,也開始停了下來。
所有人皆是看著周陽生,整個場面寂靜無聲。
“好了,傳令下去。
整個北齊境內(nèi),依照第一套方案計劃進(jìn)行實施。
即日起,開始進(jìn)入戰(zhàn)事籌備階段!”
周陽生的臉色帶著些許微微的怒氣,而隨著他的命令下來,所有人的議論也直接停了下來。
“是!陛下!”
………
南苗,御尸門。
整個御尸門跟別的門派不同。
不是依著山勢而建,而是在一個山洞之內(nèi),深入地底。
此時御尸門的的主殿之中,御尸門的掌教陳敬山,手中捏著一道傳訊符,表情有些玩味。
也沒有藏著掖著,手中的傳訊符,向著身前一拋。
那傳訊符,頓時向著主殿之中那八位長老飛去。
那八位長老也是一一接過那傳訊符,輪流看著那傳訊符之中的信息。
皆是臉色跟著掌教陳敬山一樣,有些古怪。
“你們覺得?
周天一傳來的這道傳訊符,真實性有多高???”
陳敬山看著八位長老,有些好奇的問道。
“如今看來,這周天一,要不就是狗急跳墻。
要不就是在想著什么陰謀詭計,只怕想的是把我們御尸門,給陣營之中吧?。俊?br/>
開口的是御尸門的三長老尚當(dāng)生,此時的他滿臉不信任。
“話雖如此,但是周天一,這一次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五年前我們跟陰符山的那場大戰(zhàn),要是沒有北極橫插一手。
我們怎么可能會在,準(zhǔn)備如此充足的情況下,還只能無奈放棄!?
周天一只怕就是看中這一點(diǎn),所以才敢如此提議。
而且我們御尸門和凝煞宗,跟南劍宗交界的范圍太廣了。
如果北齊和天劍派真的把南劍宗拿下,那就相當(dāng)于已經(jīng)不再是什么北齊、南齊的了,而是再次恢復(fù)成齊國。
如果在以前的北齊老帝君還好,那時候大家相安無事那么多年,并沒有什么大問題。
但是如今這周陽生,可是氣勢洶洶,有著一股要一統(tǒng)南大洲的氣勢!
所以南劍宗這最后的一個門檻被拿下之后,我們御尸門和凝煞宗,那可就真的是唇亡齒寒了。
而且我猜測。
周天一,這道傳訊符可不單只只傳給我們御尸門。
此時凝煞宗那邊,恐怕也是已經(jīng)接到了傳訊消息了吧!?”
這一次,開口的是御尸門的大長老彭真明,他雖然認(rèn)同三長老尚三生的話語。
但是,卻是有著不同的見解。
“彭師兄,你所言倒是有理…
那如今看來,周天一的這道傳訊,我們到底要怎么去面對?。俊?br/>
三長老尚三生看著大長老彭真明,皺著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以我的意見來看,雖然我們要打壓南劍宗。
但是,如果南劍宗真的能夠做到,像周天一發(fā)過來的那道傳訊符之中的內(nèi)容那樣的話,倒不是不可以考慮配合他周天一…”
大長老彭真明想了想,緩緩的開口說道。
“此話怎講?”
三長老尚三生皺了皺眉頭,并不是太能夠理解。
“這一點(diǎn),我想掌教大人心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所決定了吧???
對吧?。?br/>
掌教大人?!?br/>
大長老彭真明沒有回答三長老尚三生,而是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御尸門的掌教陳敬山。
“好了,三長老,你有些許疑惑,也很正常。
其實大長老的意思跟我是很接近。
如今這南劍宗,雖然在大勢所趨之下,與我們宗門利益有著沖突。
但是雖然要打壓南劍宗,卻又不能讓南劍宗真的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