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第一次擊殺金丹期
演武場的那場誓師大會暫時結(jié)束了,所有散修弟子都抓緊時間開始籌備應(yīng)戰(zhàn)。
而此時的張文卻是在大長老吳松聲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宗門寶庫之中。
此時小異已經(jīng)再次附身在張文身上,而跟在身邊的還有李秋靈。
這一次的目的,自然是來宗門寶庫挑選一些趁手法器應(yīng)對接下來的大戰(zhàn)。
以張文的推測來看,這場大戰(zhàn),最終結(jié)局五五開。
但是無論那個結(jié)局都好,這南劍宗都會有大變動。
要不就是被天劍派和北齊合并,要不就是南劍宗兼并天劍派一部分力量。
而到了那時候,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所帶來的特權(quán)肯定會有所影響。
而要維持自己的影響力…
那就必須要做好一些準(zhǔn)備了…
心中心思散開,張文一邊向著身旁的李秋靈說道:
“秋靈,挑一件護(hù)身的法器,一件攻擊的,這兩樣是必須的。
至于其他的你自己看情況,雖然那些金丹期有長老們對上,但是戰(zhàn)場之中意外太多。
注意做好防護(hù)和保命工作。”
“明白了主…”
“老板!”
“好好好~!明白了老板!”
此時的李秋靈,一邊滿臉貪婪的看著那琳瑯滿目的法器和各種修煉材料,一邊翻了翻白眼。
現(xiàn)在的李秋靈對于張文自然是不再抱什么幻想了,能夠留在張文身邊就很好。
但是,張文這榆木疙瘩一樣的模樣,確實是讓李秋靈心底恨得有些牙癢癢的。
“好了,你自己挑選吧,看中哪樣大長老幫你取。
我也要挑選一下?!?br/>
“是~!老板!”
此時的李秋靈看著身周那些玲瑯滿目的各種法器和材料,早已迷花了眼。
張文說完也沒有搭理李秋靈,讓大長老陪著李秋靈挑選就好。
而張文自己看著宗門寶庫,心底卻是沒有什么目標(biāo),開始閑逛起來。
那些修煉資源張文沒有在意,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法器之上。
一邊掃視著各種各樣的法器,張文一邊思考著,如今近戰(zhàn)的法器自己是已經(jīng)暫時擁有了七階法器重劍岳山,已經(jīng)夠用。
而現(xiàn)在張文要解決的是,中遠(yuǎn)距離的攻擊問題。
很顯然的,重型法器就不太合適了。
一邊想著,張文一邊開始在那些體型比較小的法器堆上,開始挑選起來。
隨著時間推移,雖然這宗門寶庫之中,法器確實不少。
但是張文看來看去,確實是沒有遇見讓他總覺得合適和感興趣的。
就在張文逛到的九階法器的儲存之地,兜了一圈都沒怎么看到滿意的法器,正準(zhǔn)備離開之時。
一個不起眼的小木盒突然引起了張文的注意。
扁扁的小木盒,原本張文還以為是放置什么法器的木托盤。
并沒有太過在意,一眼就掃了過去。
但是如今看著它孤零零的單獨放在一個位置之上,頓時心中一動。
走上前去,張文拿起小木盒,打了開來。
卻發(fā)現(xiàn)小木盒之中,原來裝著十八枚烏黑的鋼針,九粗九細(xì)。
粗的有圓珠筆筆芯那么粗,細(xì)的就跟繡花針沒什么兩樣。
看著這十八枚烏黑的鋼針,張文眼神微微一亮,突然有個想法在心里冒出。
小木盒之中還有一塊小玉簡,是介紹這十八枚鋼針的。
張文拿起小玉簡,貼在眉心之處。
隨著靈識探入。
頓時,關(guān)于這十八枚烏黑鋼針的詳細(xì)資料,就在張文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出來。
十八連環(huán)母子破罩針。
原名三十六連環(huán)母子破罩針。
九階法器。
為原天劍派二長老的獨門暗器。
小針專破護(hù)體護(hù)罩,大針專破陣法光罩。
不過這三十六連環(huán)母子破罩針由于體積過小,再加上為了增強其破罩攻擊力。
御使陣法篆刻不足,易去難回。
幾乎就是一次性法器。
至于如今為何這三十六連環(huán)母子破罩針只剩十八根,倒也簡單。
其他十八根都在戰(zhàn)斗之中遺失了。
而如今的這十八根連環(huán)母子破罩針,還是那天劍派的二長老偷襲張文的師尊周天一不成,反被周天一一劍刺死之后所繳獲收集而來的。
而此時的張文看著小玉簡之中,十八連環(huán)母子破罩針的介紹,特別是看到它那易去難回的介紹,心中卻是靈機一動!
易去難回…
一次性法器,適合外道派修士???
張文心念一動,一縷血絲頓時從肩膀之處鉆了出來,卷起一根小的母子破罩針。
那烏黑的破罩針被血絲卷住之后,極為輕松的被血絲卷了起來。
隨后張文的真元順著那血絲,灌入了那十八連環(huán)母子破罩針之內(nèi)。
張文看著那破罩針之上,真元灌注之后,變得更加暗淡無光的破罩針,眸光頓時一亮!
十八道血絲頓時從張文的身上鉆出來,隨后卷住那那所有的破罩針。
張文心神一動,頓時那些血絲卷住那些破罩針,不斷地向著四周疾刺而去!
雖然沒有任何聲響,但是張文能感受得到,破罩針之上那被真元灌注之后所產(chǎn)生的恐怖穿透力。
很好!
張文極為滿意的收回了血絲,把那十八連環(huán)母子破罩針收進(jìn)儲物戒指之中。
九階法器。
比起七階法器重劍岳山還要高上兩階,已經(jīng)觸碰到法寶的邊緣。
張文推測不出它的威力,這點需要在實戰(zhàn)之中才能夠去試驗出來。
不過最少的它可以解決張文現(xiàn)在暫時性的,中遠(yuǎn)距離攻擊手段問題…
而且這十八連環(huán)母子破罩針,給張文帶來了一個新的思路。
這讓張文的頭腦立刻轉(zhuǎn)動起來,一個個想法不斷的冒出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郁。
半個小時之后,大長老吳松聲臉色不太好的送走了張文和李秋靈這兩個敗家玩意兒。
………
次日,清晨。
寥落的晨星漸漸隱去,黎明的曙光在東方天際重帶現(xiàn)。
蒼茫大地上飄蕩著輕薄的晨霧,曠野上的青草在晨風(fēng)里起伏。
搖曳的野花散發(fā)出撲鼻的幽香,隨風(fēng)飄散開來,令人心醉神迷。
只可惜,如此美景,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有心情去欣賞。
南劍宗山門之外不遠(yuǎn)處,天劍派和北齊玄武軍團(tuán)的身影已經(jīng)遙遙可見。
而此時的南劍宗山門之外,卻是極為詭異的站滿了人。
除了領(lǐng)頭的幾人。
清一色的練氣期弟子,人數(shù)有七百出頭。
此時這七百多人,皆是武裝到了牙齒。
身上衣著六階法器級別的法袍,手上握著的也是六階法器級別的各種法器。
當(dāng)然,法器長劍和法器飛劍最多。
此時大約四百人在前,皆是手握各式各樣的法器。
三百人左右在后,身周皆是盤旋著各式各樣的法器。
不單止如此,所有人還不要靈晶似的往身上拍著一張張增幅類術(shù)法符箓。
這七百多位弟子,皆是一臉的沉靜。
整個畫面極為安靜,甚至安靜到有些詭異…
“張文,你確定要如此!?”
周天一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有些忍不住開口問道。
“師尊大人,你和幾位長老,只要能夠拖住天劍派的掌教、長老和玄武軍團(tuán)。
那么剩下的那些天劍派弟子,交給我們就成了?!?br/>
張文看著遠(yuǎn)處越來越近的人影,向著師尊周天一回答道,臉色極為平淡。
一邊說著,張文再次檢查了一下儲物袋之中的邪祟丹,還有各種準(zhǔn)備。
洞府里剩下的邪祟都已經(jīng)全部被張文煉制為邪祟丹,以備不時之需。
而在張文身后站著的是一女兩男三道身影。
李秋靈、段青云、劉長健。
此時的李秋靈,經(jīng)過一夜的熟悉,身上的力量波動已經(jīng)穩(wěn)定在了筑基期第五重。
身上一身不斷在流動著的詭異紅衣不斷的散發(fā)著血腥氣息…
此時的她看著遠(yuǎn)處那些天劍派的弟子,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不知道為何…
初次嘗試了血肉和金丹,突破了心里那道障礙之后,李秋靈看著誰都覺得極為美味…
站在李秋靈左側(cè)的是段青云,此時的他身上一身七階法器長袍,手上一桿七階法器長槍龍紋槍。
這龍紋槍,比起他原本的那五階法器長槍可就不要談了。
得到張文的幫助,被大長老賞賜這桿龍紋槍的時候,段青云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通身龍紋,遍體銀白的長槍!
此時的段青云手持長槍柱地,一臉淡然的看著遠(yuǎn)方那些天劍派的弟子,心中壓著一團(tuán)火!
一團(tuán)憋屈了一百多年的火!
而在李秋靈右側(cè)的自然就是劉長健,此時的他也是跟段青云一樣,一身七階法器長袍,不過不同于段青云的法器長槍。
劉長健的身周兩柄飛刀不斷的盤旋著,帶起道道寒芒。
這是他自己的六階法器,雙燕。
原本張文要給他配備新的法器,不過劉長健說這雙燕他已經(jīng)用習(xí)慣了。
而且那宗門寶庫之中也沒有太好的飛刀類法器,此事自然也就作罷。
當(dāng)然,一身同樣增加防御力的七階法器長袍,自然是免不了的。
這站立在南劍宗山門之外的,自然就是張文和那些散修弟子。
此時七百一十三位散修弟子全部到齊,沒有一個人選擇了退縮。
當(dāng)然,原本肯定也是有些人想要退縮的。
但是只占了少部分的他們,在大勢所趨之下,根本開不了口說自己想要放棄和逃跑。
半推半就之下,雖然有些心生悔意,但是還是被動的跟著一起來了。
而此時,整個南劍宗,那一百多位嫡系弟子都在山門的護(hù)山大陣之中。
一來就是護(hù)山大陣需要他們維持運轉(zhuǎn)和及時修復(fù),補充。
二來就是,如今南劍宗勢弱,原本就應(yīng)該打防守反擊戰(zhàn),利用山門的地利,先耗一耗天劍派和北齊玄武軍團(tuán)的實力。
他們可學(xué)不了張文和那些散修弟子。
在他們眼中,張文這位新任的首席大師兄和那些散修弟子一樣,都是瘋了!
當(dāng)然,這其中還是有人抱著不一樣的心態(tài)的。
此時山門附近,蘇子琴看著山門之外的張文,滿臉的擔(dān)憂。
但是此時的她卻也明白,她就算出去,也幫不了什么大忙,甚至還會成為張文的拖累。
“子琴,別看了,這張文太魯莽了!
掌教大人和長老們也是被鬼迷了眼一樣。
如今的情況,不是應(yīng)該堅守山門,依靠山門的護(hù)山大陣作為反擊手段,才是最為正確的嗎???
怎么可能還出去迎戰(zhàn)???
還有,那可是北齊的玄武軍團(tuán)?。?br/>
人均筑基期!
他們這些散修怎么可能跟玄武軍團(tuán)正面對抗???
就算不是跟北齊玄武軍團(tuán)對上,而是跟天劍派弟子對上,就這些散修弟子!?
能頂什么事!?
他們真有實力,我們南劍宗就不會五派大比,敗得這么難看了!
真的是信了張文的邪!
宗門居然還給這些廢物發(fā)放六階法器長袍???六階攻擊法器!?
這跟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有什么區(qū)別???
這些散修老油子,怕不是一遇上天劍派的弟子,不是落敗就是跪地求饒,請求招安???
畢竟在山門之中還好,有著長老們和師尊跟我們這些嫡系弟子督促監(jiān)督著,這些人還不敢怎么樣。
但是到了戰(zhàn)場之上,這些人比如會原形畢露!”
一直說個不停的是胡立坤,雖然他傷勢還沒有痊愈,但是這種大戰(zhàn)他自然也是出來盡一份力氣。
此時剛剛從洞府養(yǎng)傷出來的胡立坤,看著仿佛變了個樣的宗門,還有那仿佛掌了大權(quán)一樣的張文,頓時心中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他總感覺南劍宗在變天,而且還是在他養(yǎng)傷這短短的時間里!
這感覺讓他非常不好,他不單止感覺好像失去了尊嚴(yán),心底有些空落落一樣。
還有一種一覺睡醒,卻發(fā)現(xiàn)時間萬事已變遷一樣的悲涼感…
這種感覺讓胡立坤心底極為難受,一個個疑問不斷的從他的腦海之中冒出。
而站在胡立坤身后的林思成,看著遠(yuǎn)處山門之外的張文,眼眸之中卻是閃過絲絲莫名光芒…
而此時的蘇子琴,根本沒有聽進(jìn)去胡立坤一點點話語。
滿個腦海里只有著昨天晚上她獨自去找張文的畫面…
………
“我聽大長老說了,你這樣做太危險了,為什么不在山門之中,依靠護(hù)山大陣的地利!?”
蘇子琴滿臉擔(dān)憂的看著張文。
“老板…嗯…這個事情很復(fù)雜…”
張文看著蘇子琴,臉上帶著絲絲苦笑。
“別叫我老板,其實你真的不明白我嗎?
為什么我都這樣了,你還是…”
蘇子琴看著張文,欲言又止,臉色有些哀怨。
“那老板,你明天跟我一起出去!?”
“……”
蘇子琴愣了愣,有些猶豫的看著張文,欲言又止,張口卻是啞言。
“所以,你明白了嗎?
你對我的感覺其實是一種錯覺,只是在錯誤的時刻,遺留下來的特殊情愫而已。
我們或許能夠成為不錯的朋友,但是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guān)系!
你仔細(xì)想想,是不是被我一次次擊敗之后,心中開始慢慢烙印進(jìn)了我的身影。
隨后,那一場孟祥生的私斗,又被我救下。
所以,心生一些特殊的情緒???
老板…
那不是愛情…
那只是你從未體驗過的感動罷了。
所以,以后此事還是要區(qū)分清楚的。”
“不對,我很確信!張文,你…”
“那老板明天陪我一起去送死?”
“……”
蘇子琴再次愣了愣,她總覺得這不是一個理智的決定和舉動。
“所以…你明白了嗎?”
?。。?!
蘇子琴突然反應(yīng)過來,明白了張文的意思,看著張文張了張口,無言辯駁…
仔細(xì)想來,好像事實真的如同張文所說?。?br/>
………
之后自己是怎么回洞府的,蘇子琴已經(jīng)不記得了。
一夜過去,蘇子琴都在反復(fù)著昨天晚上的那場見面。
她突然發(fā)現(xiàn),心中好像空落落的,失去了什么…
但是又有些好笑的發(fā)現(xiàn),她其實根本沒有擁有過?。?br/>
………
山門之外。
周天一、大長老吳松聲、二長老胡義生、四長老李星雨、五長老馬長清凌空虛立。
“好了,張文的要求大家也聽到了。
廖海飛我來。
天劍派四長老鄭君山二長老你來。
天劍派五長老孟鶴堂四長老你來。
至于大長老和馬長清,拖一拖玄武軍團(tuán)的腳步,等我和二長老、四長老。
還有注意,林耀先!”
“是!”
四位長老,在周天一的身后,臉上神色極為嚴(yán)肅。
至于剩下的南劍宗三長老馮云柱自然就是呆在了山門之中,進(jìn)行防御指揮了。
………
而此時站在地上的張文,轉(zhuǎn)過身看向了身后的七百多位散修弟子,臉色極為嚴(yán)肅。
“多余的話就不多說了,該說的也說了。
接下來要做什么,會得到什么,會有什么結(jié)局。
你們都有腦子自己分析。
一個字:殺?。 ?br/>
“殺?。?!”
包括段青云、劉長健和李秋靈在內(nèi),所有散修弟子突然整齊劃一的爆吼而出!
這突然爆出的怒吼,瞬間就穿透了云霄。
不單止讓南劍宗所有人都愣了愣,就連天劍派和那北齊玄武軍團(tuán)也是微微頓了頓。
看著天劍派和北齊玄武軍團(tuán)的距離越來越近,張文抬起頭看向了師尊周天一,嚴(yán)肅的道:
“師尊大人,你們可以先出手了,把天劍派的掌教、長老和北齊的玄武軍團(tuán)給攔下來了。
他們跟天劍派的弟子,拉開的距離越遠(yuǎn)越好?!?br/>
“行。
你確定沒問題?
這些天劍派弟子,可是接近兩千。
而且還擁有十幾位筑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