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剛愜意的坐在辦公室里的沙發(fā)上。
桌子上泡的是過年時張集鎮(zhèn)下面一個村子的村長送來的普洱茶。
據(jù)送茶葉的村長說,這可是五百多塊錢才能買到一兩的茶葉。
那個村長的兒子強奸了同村的女大學生,女孩的家人鬧得很大。
村長求到他的頭上,又塞了八萬塊錢,他才出手把事給壓了下來了。
后來聽說那個女孩上吊自殺了。
女孩爸爸不服判決,暗中上訪結(jié)果被人打的癱瘓在床。
她媽媽精神恍惚,出車禍被撞死。
對于王寶剛而言,這些都是后事了,他只是拿錢辦事而已。
至于茶葉,五百塊錢一兩的普洱茶葉和集市上十幾塊錢一斤的茶葉在他看來沒差別。
給他喝也是牛嚼牡丹,不知其味。
他還是喜歡直接拿錢求他辦事的人,茶葉這種東西,價格再貴放在這個山坳坳也沒啥用!
但不管怎么樣,以后他都喝不到五百塊錢一兩茶葉泡的茶了。
也享受不到派出所里那些干警的刻意奉承和那些村民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眼神。
他即將成為一個階下囚!
面對這一切,王寶剛心里恨!
他不恨慫恿他開槍傷人的張志鵬,他恨江臣,恨韓采薇!
如果不是江臣惹到張志鵬,自己也不可能會去小半村。
如果不是韓采薇替江臣擋槍,那槍他就能打中江臣,完成張志鵬交給的任務。
這些都是王寶剛心中理所當然的想法,他并未感到絲毫的不妥。
“江臣,韓采薇,你們這對狗男女,老子遲早弄死你們!”
一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王寶剛惡狠狠的說著。
“王所長還真是享受啊,江某能讓王所長這么念叨,不勝榮幸!”
王寶剛眼前一花,只見江臣已經(jīng)坐在了他的椅子上,手中把玩著他的鋼筆。
你、你什么怎么混進來的,來人,快來人!”
王寶剛急忙大聲的喊著。
江臣坐在辦公椅上笑呵呵的看著驚慌失措的王寶剛。
“別叫了,用你們現(xiàn)代人的話來說就是,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
手指舞動轉(zhuǎn)著王寶剛的鋼筆,不過技術(shù)不咋樣,鋼筆不時甩在辦公桌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王寶剛?cè)馔吹目粗妓ぶ呐煽说洳匕驿摴P,寬大肥膩的臉上冷汗直冒。
“你、你到底是怎么進來的,這可是國家機關(guān),你、你想干什么!”
王寶剛雙腿打顫的挪到門口,使勁一擰門把手,但卻怎么也擰不開。
門從外面鎖上了!
“你這支筆不錯,我要了!
江臣把那支典藏版的派克鋼筆放在衣兜里,笑呵呵的看著王寶剛。
“行行,只要您喜歡的,您都可以拿去!
王寶剛擦著頭上的冷汗忙不迭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江臣是怎么進來的,也沒有搞明白外面為什么沒有一絲動靜。
但多年的緝查經(jīng)驗告訴他,江臣這次來肯定不安好心。
“是么,王所長倒是大方……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不知你肯不肯給!”
江臣笑呵呵的看著王寶剛,聲音卻猶如來自九幽地獄一般冰冷,令人毛骨悚然。
王寶剛打了個寒顫,大肚腩猛地一顫,雙腿立刻跪在江臣的面前,哀嚎道:
“江先生,江爺爺,冤有頭債有主,您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