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的黑下來。
韓家門口依舊聚集了許多人,而且比傍晚那會人更多了。
有的村民甚至從家里帶來小板凳,捧著一大瓷碗面條吃著。
也有人拿著清涼可口的西瓜,一邊吃一邊看熱鬧。
“你不要胡說,什么偽造房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張立志腦門上冷汗直冒,心虛的看了看韓家門口聚集的村民。
關(guān)于偽造韓家房契的事情,他本來打算私下里恐嚇秦嫵母女就行了。
只要逼得急,諒她們也不敢說些什么,畢竟都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
不可能有人再去追根溯源,而且時間過去太久了,她們就是想調(diào)查也查不出什么。
他偽造一份房契,再仗著自己父輩都在小半村住著,裝作對這件事知根知底的樣子。
秦嫵母女都是外地人,自然也查不出也弄不明白這件有些年頭的往事。
可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江臣怎么知道偽造房契的事?而且他還把事給公開。
村里這些人一個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對幾十年前的事肯定也記得清楚。
“啥房契……老韓家的房契?”
果然,一個上了年紀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滋溜”一聲把面條吸進嘴里,含糊不清的問著。
“三叔公,這事你老人家就別摻和了,你不懂?!?br/> 張立志瞪了老頭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
“嘿,小兔崽子還敢瞪俺,小時候你尿床讓你爹攆著打,還是俺……”
“爹,別說了,你吃飯趕快吃飯,面條要爛了!”
見到張立志陰沉著臉,三叔公的兒子連忙拉他胳膊一把,讓他別說話。
“小兔崽子!”
三叔公也是老人精,見張立志臉色不善,他心里立馬就明白過來。
張立志是想對付韓家母女,他們又不能站出來,老張家的現(xiàn)在不得了了。
他是村長,老岳父又是張集鎮(zhèn)首富,有權(quán)有勢,得罪不起!
“村長,你欺負我姐和伯母不是小半村人,隨便拿張房契就讓他們掏十萬塊錢買住的房子,這件事你說有沒有?”
江臣看著張立志,淡淡的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嘩然。
十萬!
就算房契的事是真的,韓家住的那三間破房能值十萬?四萬都能買到!
果然是村長,腦子就是好,賺錢門路野?。?br/> 江臣面帶微笑,他現(xiàn)在就等張立志怎么回復房契的事。
如果他矢口否認,那房契的事情就不存在,韓家母女還能繼續(xù)住下去。
如果張立志咬著這件事不放,那他也有后招接著。
此時的張立志是左右為難,正如江臣想到那樣,他承認房契和不承認房契都有風險。
最后,他咬了咬牙,道:
“房契這件事的確有,但絕對不是偽造的,我就把房契帶在身上,不信你們看!”
張立志把房契從懷里掏了出來,朝著眾人道:
“這張房契當年是林大娘的,一直由她表侄保存,后來林大娘去世房子就給秦嫵母女倆住。
林大娘的表侄人在外面工作,他和大壯關(guān)系好,就把房契給大壯了,說要把房子賣十萬塊錢,現(xiàn)在大壯不在村里,房契就由我保存。
鄉(xiāng)親們都看看,這房契上面蓋的章和你們家的一樣,房契絕對不是我個人偽造!”